看着一众人等接连走掉之后,斐玄在床上黯然神伤,右手从被窝里面抽了出来,张开掌心。看着手上的这块玉佩,斐玄先是叹了一口气,眼角之中又蓄满了泪水,多有流下来的冲动。
“姐,我们一家人所要的幸福,代价太大了!你和父亲在天有灵,保佑我,变强吧!我要强到可以用自己的实力得到我想要守护的东西!我要强到可以让所有人都敬畏我!我要强到让我在意的人不会从我面前消失!保佑我吧!父亲,姐姐!”
说到这儿,他终于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亲人已经全走了,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在这世上,但在昏迷的这一个晚上,他却梦到了郑枷以及洪铭恬。如果说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牵挂的话,也就只能是这两个人了。
变强的决心在他内心深处生根,使劲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斐玄的一双眼睛变得坚毅无比,仿佛如钢铁一般不可斩断。他牙关紧咬,攥紧拳头,由于力气用得太大,使得他的牙齿和手部的关节被咬得、捏得吱嘎作响。
越想着,就觉得自己身体的热血越发喷张,斐玄一把掀开被子,在床上便打坐、结印,恢复了起来。
……
夜晚,漫天的繁星如同发光的沙子一般,在天空点缀着,即使没有皓月的陪衬,夜空上也显得如此的丰富、完整。
郑枷全身都被汗水所打湿,他在山上遇到过十几头二重山的灵兽,凭借着点水不留纹步法以及轻重化气法的加持,才使得那些灵兽望尘莫及,就连以速度著称的紫云豹和疾风狼在他屁股后面只配吃灰尘。
到达冰心城这时,郑枷头发上插这几支树枝,像极了一个没有筑成的鸟巢。全身除了汗水以外,有泥土和灰尘,就连脸上也找不出一寸干净的皮肤。
“妈的!老子都拜了一个九重山的强者为师父,竟然还被灵兽撵得满山跑!这传出去得多丢人呐!”郑枷轻抚着自己的额头,再使劲地晃了一下脑袋,把头上的“鸟巢”给甩掉。被二重山的灵兽撵着跑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人了。
当他到达冰心城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郑家,而是城主府。不是他一时间想到的是南潇而去的城主府,而是他知道城主府和郑家有联盟,现在妖人一旦入侵,城主府绝对会云集起其他三大家族的高级战力,父亲已经达到五重山的实力,按照道理来说绝对会出现在城主府。
如此以一,只要去了城主府,他既能知道父亲的安危,又能看望南潇的情况,岂不一举两得?由于郑枷来过城主府两三次,再加之现在情况危急,这次他来到城主府门口,想要进去也就没有层层通报了。
第一时间就往药堂行去,郑枷去过药堂,也知道药堂是干嘛的,战斗难免出现损伤,如果父亲负伤了,那在这里就能同时看到南潇和父亲两个人,只是他想得确实周到,不过实际并没有和他想的如出一辙。
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一片凌乱,乱的,不是乱别的,而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片连着一片的食物残渣!那时候他还琢磨着,难道城主府这是办什么喜庆的节目了吗?可就在药堂里面,他看到的是满堂的受伤的士兵以及三大家族的族人,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南潇以及父亲。
郑枷心里顿时就急了,左顾右盼的,抓到一个人就问:“城主在哪?”那个人颤颤巍巍地指着城主府会议大厅说道:“在……在里面!他们在……在开会!你别打……打扰他们!”那个人明显是被郑枷的语气和动作给吓到了,连说话都显得那么哆嗦。
放开手脚都绑满了绷带和石膏的受伤人士,郑枷便直冲冲地朝着那人所指的方向快速行去!刹那间,会议大厅大门被推开,南古一众人等将视线全都汇聚在门口之上,看见的是一个不算结实的少年,外面的灯光将这个少年的影子拉进会议大厅里面,将其扯的老长……
“珈儿?你去哪儿了怎么才来?”郑桀燎微微皱起眉头,脱口而问。郑枷看到父亲相安无事,也就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到父亲面前,仔细地打量着上下的每一处地方,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之后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南潇呢?”
“四楼,你要干什么?”南古指了指他后面的阁楼,问道。可郑枷却没有回答的意思,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进去。
“嘿~你这倒霉孩子!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你老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跑什么跑啊你?”郑桀燎正想追上去,可被南古给拉住了,哈哈一笑,“不用放在心上,孩子而已,能出什么大事?我们几个老骨头还不是得让他们来接班?坐下,我们继续谈论今天的事!”
“这倒霉孩子,没大没小的,城主,让您见笑了!真是子不教,父之过也。等回头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郑桀燎佯装气愤起来。他哪里会真的打郑枷啊,都成年人了再被父母打,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
四楼,对于现在的郑枷来说,三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够到达。当他到达四楼的一个门口前面时便骤然停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脏慢慢地恢复了平静,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扰到南潇。
郑枷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四楼闹贼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贼是什么贼,小毛贼?还是cǎi_huā贼?
轻轻地打开闺房的门,果然看到南潇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变得润白,就连嘴唇也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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