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去没多久就端着一个铜盆就过来,在盆沿上隔着一个麻布,放在蜡烛的旁边,将麻布浸到水里,再拧紧干要过去帮他们擦床板。
许洛泱一看,上去就跟少年道:“这个我来就行,我来就行。”
“好,那姑娘你先擦着,我去中院那里拿两张被子来。”
沈修远:“我跟你一起去。”
少年:“好。”
沈修远走了,而许洛泱心里可开心,总算不用看到他了,但又想到今晚一整晚就要和他待一块,就一个头两个大。
一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就睡了一个觉,但也挺迷的这个觉睡得这么久,在中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萧寒兮他怎么就变成了沈修远。
还有刚才不小心撞回沈修远的怀里,真是太丢人尴尬。
许洛泱卖力地往床板擦了擦,来来回回铜盆里的水就变得污黑,在想去换水的时候,沈修远手里就抱着两张单薄的被子进来。
沈修远抱着被子,眼睛就刚好看到铜盆的水脏了,“被子你先拿着,我去打水来。”
许洛泱不想听他的话,溘然沈修远就把被子往她手上放去,也不晓她接不接得住。
许洛泱踉跄地对着突如其来的被子抱了下,整个人没有说什么,既然他要去那就让他去好了。
沈修远单手拿着铜盆,脚步轻盈地离开。少年现在正在灶间忙活,透过窗户就看到那个高大样子略带威严的沈修远。
先把灶台的粥先放一放,出来告诉沈修远脏水要倒在哪里才好。
少年叫道:“公子,公子那水倒在这里就好。”
他指着篱笆下的泥土,以往的废水他们都是用来浇篱笆下处的芬草。
沈修远回头一看,见少年站在他们进来的篱笆处,应了声:“好。”
沈修远把水倒好后,再问一下:“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少年想起来还没有介绍他的名字,挠了下头,笑着道:“公子,我叫蓝羌,蔚蓝的蓝,羌笛的羌。”
“那公子你呢?叫什么的?”
沈修远:“姓沈名修远。”
蓝羌嘴上念叨着他的名,联想到一句诗句:“公子此名可是出自屈原先人《离骚》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沈修远听了没有多大的感触,眼里的寒潭溅起一荡荡涟漪,就好像点到他心里什么事情,眼里看得几分伤感。
沈修远淡淡地回头:“算是。”
他的这个名字是母妃取的,也不知道母妃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给他,还要偷偷地给他起了一个字。
蓝羌:“那这名可好听了,《离骚》这篇文我也是读了又读,甚至是倒背如流。”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蓝羌朗朗上口读了几句。
沈修远看他背得不错:“蓝羌,你是否是在准备科考?”
“对,能考起功名那可是一件多么得意的事情,也是我娘生前唯一的意愿,所以我得好好努力,争取明年榜上有名,实现我娘的意愿,也可带奶奶去过更好的生活。”
沈修远点头:“行,那你加油。争取明年能在榜上看到你。”
蓝羌:“多谢公子夸奖。”
他们嘘寒几句,蓝羌就带着他到灶间外的大水缸里打水,沈修远打完就回到屋子去,许洛泱就那么站着手上还拿着被子。
许洛泱:“终于回来,还以为你去换水人给换没了。”
话说得太快遭到沈修远的白眼,许洛泱看到身子不禁起哆嗦下,等沈修远走到前面时,许洛泱又对着他的背后吐出舌头做了个斜翻白眼还他。
沈修远把铜盆放在原来的地方,将麻布拧干就要去擦另一张床,许洛泱赶快叫住:“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该先把我的擦一下吗?我的还没有擦好。”
沈修远手上拿着麻布,听到身前之人开后他就停步往对面那张床板看去,“不是擦好了吗?”
许洛泱:“?”
敢情你是来搞笑的吧!
那水刚才见了就快跟墨水一样黑了,难道就不用再擦一下,而且这被子还这么干净。
许洛泱过来站在他面前,抱着被子指着床上给他看,虽然是有点干净,但是还是留下不少污秽的:“没有,没有,你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修远不想和她多说,把麻布重新扔到铜盆去,两手平方着:“拿来。”
“什么拿来?”许洛泱看他手上的姿势,一时之间看不出要做什么,脸上堆出问号看向他。
沈修远皱了下眉,锋利的黑眸闭了下,提步走到许洛泱前方,正颜色厉再次提醒一下要把被子拿过来的手势给她看。
许洛泱被他一靠近,呼吸顿时有点不畅快,心里莫名就有点加速,还咽了一口气,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凝固。
看到沈修远那张脸,她就想到了肖嘉辰,清澈的眼睛眨了下,摇晃着头,左看右看真的和她爱豆一样。
越看下去,许洛泱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傻笑,完全把这个人是沈修远的事抛在后脑勺,就这么看着他,这时嘴上还说出了两个字,语气有点软软:“嘉辰!”
沈修远看她这个样子,一脸火气地就把她手上的被子抢过来,转身不想看到许洛泱,发出冰泠的声音:“赶紧擦了。”
许洛泱被他抢了才回神来,她一手往脑袋的太阳穴狠狠指去。我脑子里想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这样?他长得再怎么像她的爱豆,也不能这样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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