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王氏的精神支柱,可这会儿她却不敢把金大喜不育的事情说给他听。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再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半辈子的夫妻,老爷子一看王氏神情就知道有事。
“是不是老四身体有什么问题?”
王氏心里一咯噔,她怕老爷子承受不起,却没想过其实老爷子同样怕她一个人也承受不起。
王氏不吱声,老爷子就心中有数了。
“你放宽心就是,本也算不得大问题,就算是没法子繁衍后代,不还有老大和老二吗?”
王氏这心中才稍微好受一点。
“可毕竟不是自己个儿亲生的,再说老四媳妇儿那边要怎么办?”
“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要是……”
老爷子就怕王氏多想,干脆打断话头,“好了,你思虑过重了,老四媳妇儿不是那种人。”
“老大来信了,恩小子亲事定下来了。”
王氏说到底还是个豁达的人,一下子就被吸引注意力,“那咱们是不是也得上京去?”
老爷子砸吧一口烟锅子,“去是一定要去的,恩小子是咱们老金家长孙,他的亲事,金家所有人,就是再忙,也得去。”
所有人!王氏不由得想起了金老三,心中又是一阵悲戚,难受的紧。
金老三自离家以来,就杳无音信,石沉大海。
只是王氏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见到这个久未谋面的三儿子了,并且这个好儿子还给了她一份意外惊喜。
月季上次在芳络阁添的乱子,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路老太太的耳里。
而月季也成功的被老太太禁足了。
当然,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眼睛”湘绣。
“你说那个香奈儿的掌柜是谁?”
湘绣斩钉截铁,“奴婢亲耳所听,就是那个叫香葵的丫头。”
路老太太沉默半晌,“可知道那个香葵背后的主子是谁?”
湘绣摇摇头,“这事儿,估计还得问问月姨娘!”
“许姑姑,月姨娘最近表现怎么样?”
许姑姑是路老太太陪嫁嬷嬷的儿媳妇儿,自从她婆婆没了之后,她就接手了老太太院子里的事儿,能力上佳,很得老太太看重。
最重要的是,她很能揣摩路老太太的心思,主子能做的她能做,主子不能坐的她提前想着做。
“回老太太,月姨娘这几日很守规矩,并不曾逾距半分。以奴婢看,倒像是之前的事儿,有所误会。”
路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要让她一个当家夫人去向区区妾室低头,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但是她的奴婢可以。
“既然如此,就解了禁足去!”
“你再亲自去库房挑些好东西,送过去,让她好好养着。”
许姑姑领命退下,湘绣心底却吃味儿起来。
凭什么,说什么误会,难不成还是自己冤枉了那个贱人不成,大老爷那么钟灵毓秀的一个人儿,竟然会碰那小贱人。
不知不觉妒上心头,湘绣越发恨毒了月季。
突然想起,当初自己毛遂自荐到月季身边伺候的目的。
路府一处比较偏僻的院子。
月季百无聊赖的靠在榻上,回想起黎芳菲当初以同样的姿势靠着说的话。
“真舒服,忙了一日,果然还是这样躺着最自在了……”
可是现在的她,明明是同样的姿势,甚至榻上铺的软垫比黎芳菲的还要好,却体会不到半分轻松自在。
原本只能听到清洒丫鬟扫落叶声音的院子,突然传出了脚步声,轻的像猫,重的像雷。
月季一下子弹起来,完全忘了肚子里还有一个金疙瘩。
她还没走出去,就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她很熟悉,是老太太身边的许姑姑。
“月姨娘安好!”
月季心中憋屈,嘴巴就动在了脑子前面,“许姑姑说笑了,一个背禁足的人,哪里来的安好一说。”
“不知道许姑姑大驾光临,不然我应该去院门迎接才不显失礼。”
许姑姑毕竟是老太太的人,就连路丰泽都要给她三分薄面,更何况还是区区一个姨娘。
“月姨娘错了,您应该自称婢妾!”
“不过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月姨娘出身低微卑贱,不懂礼数是正常的。只是若在主子面前失了礼数,怕是又要受罚了,毕竟怎么路府不同意普通人家,规矩森严。”
月季气了一个倒仰,“你不过是个奴才,哪里的胆子跟我这样说话的?我可是良籍入的路府,你一个奴籍的贱人……”
许姑姑冷笑,依旧不卑不亢,守着分寸。
“奴婢不才,得老太太看重,早就去了奴籍,老太太仁慈,奴婢自然不敢亦不会辜负。”
“不知道月姨娘可有辜负前任主子?”
月季……
许姑姑是来办正事的,懒得虚与委蛇,“老太太怜惜月姨娘,特地解了您禁足,这些东西是赏您的,让您好好补补身子,您身子坏了没事儿,可不能坏了咱们路家的血脉。”
月季一听要解除禁足,高兴坏了,瞬间就忘了刚刚的针锋相对。
“哎哟喂!瞧我,要不说还是老太太心慈人善呢!烦许姑姑转告她老人家一声,我……婢妾明儿一早就过去请安道谢。”
有些人就是这样,从来就不知道低调为何物,这不,刚刚一解除禁足,就蹦跶起来了。
颐指气使,“喂,本姨娘跟你这个贱丫头说话呢!你聋了不成?”
那洒扫丫鬟连头都没抬,伏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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