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场上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在不远处的大帐中,似乎并没有被这种火热的气氛所感染。
固伦永安长公主猛地将营帐中的物件全都砸了个遍,丝毫不顾及这是不是她的地方,而是姐姐固伦端靖长公主的金帐。
而固伦端靖长公主却对此视为不见,任由自己的小妹妹在帐内撒泼,她只是面色阴沉地捧着茶盏,盯着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的老嬷嬷。
“塔娜嬷嬷,你所言当真?皇额娘当真是布木布泰那个贱人所害?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狗奴才一点消息都不漏,偏偏现在才来告诉本宫?”
她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罢了,不愿承认自己这半辈子都在对仇人和仇人的女人伏低做小,不愿承认自己的可悲!
听到这话,正在发疯一般泄愤的永安长公主风一般地猛冲过来,抓着塔娜嬷嬷的头发一阵拉扯,尖叫道:
“你这老货莫非在欺骗本公主?皇额娘过世这么多年,如果当真有心早就让人给本宫姐妹俩通风报信了,为何到了今时今日才说?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本宫定要灭你九族,鸡犬不留!”
塔娜嬷嬷被固伦永安长公主这么一抓,只觉得头皮一阵尖锐的疼痛,被巨大的力道迫得向后仰起,却丝毫不敢有任何放抗的举动。
口中艰难地辩解道:“公、公主饶命,奴婢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此事并非主子临终交待,而、而是奴婢九死一生才探得的机密…”
断断续续的声音好不容易才将一句话说完,塔娜嬷嬷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固伦永安长公主才轻哼一声,放开了紧抓的发髻,手一松落下一大把花白的头发,可见她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塔娜嬷嬷顺势倒在了地上,只觉得整个头皮都要被扒拉下来一样抽痛不已。
固伦端靖长公主语带责备地嗔道,“嬷嬷怎么说也是额娘身边的老人,妹妹怎可如此待她?塔娜嬷嬷快起来吧,我这妹妹素来就是个急性子的,你可莫要怪她才好!”
嘴里说着歉意的话语,眼神却带着理所当然的高高在上。
面对伏在地上不停喘息的老嬷嬷,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冷淡和不以为然,显然心里对自家妹妹刚刚的作为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不是眼前这人还有点用处的话,便是被固伦永安公主当场打死,她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
塔娜嬷嬷闻言却不敢怠慢,连忙跪正了身子磕头道:
“公主殿下折杀奴婢了,奴婢这条贱命都是主子给的,能让公主出出气是奴婢的福气,便是公主要了奴婢这条性命,奴婢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打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塔娜嬷嬷心里也是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两位公主早在出嫁之前就是极端骄纵的性子。
尤其永安长公主由于是孝端文皇后yòu_nǚ,更是自小就被宠得无法无天,对底下的奴才动辄打骂,出嫁之前死在她手底下的奴婢不知凡几。
长大后嫁到母家科尔沁之后,更没人敢拦着她,没成想比起当初更多了分歇斯底里的疯狂!
固伦端靖长公主眯了眯眼,心中对这老嬷嬷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便放缓了语气道:“塔娜嬷嬷果然对皇额娘忠心耿耿,可怜本宫出嫁得早,没能在皇额娘膝下多多尽孝,多亏了嬷嬷那些年尽心尽力地服侍皇额娘,这些好本宫都记着呢!
只是本宫有个疑问,记得当初皇额娘去后,宫里的老人死的死、散的散,本宫连找个往外递消息的人的没有…不知嬷嬷是如何逃过一劫的?”
固伦端靖长公主自小长于深宫,当然也不是个傻的,她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这个道理。
当家的就成了布木布泰这个圣母皇太后,肯定不会让皇额娘的心腹继续留在眼前膈应自己。
事实上当年她和妹妹回京奔丧之前,皇额娘留下的人手就已经清理过了,尤其心腹奴才更是无一幸免。
所以就算她怀疑自己额娘的死因,却也找不到任何线索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以布木布泰的细心和谨慎,若真是她害死了皇额娘,必然不会留下任何知情人成为隐患。
塔娜嬷嬷当初可是皇额娘的大宫女,在永寿宫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如何会被轻易放过?
若不弄清楚这个疑点,她很难相信塔娜嬷嬷的任何话。
塔娜嬷嬷对此毫不慌张,只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面带悲戚地开口道:
“奴婢之所以能逃过一劫,全仗主子临终前的安排,否则奴婢早就和那些老姐妹一般追随主子于九泉之下了!”
说着匍匐在地双肩颤抖地呜咽起来,加上灰白的头发,鞠楼的身躯,无不让人感觉到那发自内心悲哀和痛苦!
“不过幸亏主子英明,否则也无法查出主子被害的真相,奴婢苟且逃得一条贱命,就是为了替主子报仇,将真相告知三位公主。
只可惜大公主…英年早逝,幸而这次终于让奴婢得了机会,否则奴婢当真死了也无颜去地下见主子了…”
“皇额娘作了什么安排?她老人家留下什么话交代本宫和姐姐?”
永安长公主闻言立刻性急地接口追问起来,比起早早出嫁的两位姐姐,永安长公主称得上万千宠爱于一身,跟生母的感情远比两位长姐深得多,自然也更沉不住气。
尤其是这么多年在草原上被受尽欺压,让她越发怀念起当年在宫里,被皇额娘保护着的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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