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孩子……
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又有几分真心?
赵凰歌回头看他,淡淡道:“殿下说笑了,文武百官皆是你的依仗,而你,也是他们的依仗。”
她这话中的意思再明朗不过,赵杞年眯了眯眼,却是轻声道:“小姑姑,你会帮我的,是么?”
赵凰歌低头看他,却见赵杞年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帮他,要怎么帮?
如前世一般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最后换来一个要害她的白眼狼么?
赵凰歌勾了勾唇,只道:“殿下该回去了。”
她不会这么蠢。
这个位置,赵杞年可以坐,但,得按着她的法子来。
……
吩咐人将赵杞年带回去之后,赵凰歌转而着人去请文武百官。
她前世已经操办过一次,如今再来,倒是顺手的很。
待得都吩咐下去之后,便见执明借着回禀事情的由头,给她悄然打了手势。
林安他们没事儿,长公主府的危机已解。
赵凰歌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又转头吩咐道:“将皇城守卫加强,传话给唐无忧,京中若是出了乱子,本宫唯他是问。”
早在先前赵显倾一案的时候,唐家人便进了京,北大营的兵早年跟过唐家的老侯爷,他用起来的时候格外顺手。
因着赵显垣身体每况愈下,朝中人也都知晓帝王没几日了,所以京中便有些暗流涌动,这样的情形下,有老侯爷与唐无忧在京中守着,赵凰歌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皇城的守卫在她的手中,赵凰歌对于这里的局势不慌,如今要做的,便是稳住那些朝臣们。
待得百官来了之后,先是给皇帝磕了头,门下省也布置好了灵堂,将皇帝的遗体请到了正殿停灵。
傍晚还是处处生机的皇宫,这会儿便被一片素白所笼罩。
这样的白,瞧的叫人心慌。
这一夜,赵凰歌过的精疲力尽。
太后惊闻皇帝驾崩,赶着过来哭了一通,先将赵凰歌骂了一顿,话里话外都是她的错:“若非你当日要翻什么劳什子的案,也不至于将你皇兄气得一病不起,赵凰歌,你这么迫不及待,是想谋朝篡位么?”
起初那些话赵凰歌还能忍,眼见得她越说越不像话,只淡漠道:“太后还是节哀,您年岁大了,皇兄九泉之下,必然也不想看到您气出什么毛病来。”
太后被她这话气得胸口疼,指着她便破口大骂,到了后来,声音里也染上了恨意:“早知今日,哀家当初就不该容你!该送你和那个狐媚子一块儿……”
只是话没说完,便被急匆匆赶来的皇后给打断了:“皇上!您带臣妾走吧!”
她进门一声哭,赵凰歌便没听清楚太后之后那几个字说的是什么。
但前面的话她还是听得懂的。
赵凰歌心头一沉,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可还不等她理清楚,便见皇后快步扑了过来,直接抓住赵凰歌的手,哭着问道:“皇上,皇上死前可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挂念本宫?”
那一副泪水连连的模样,倒真像是夫妻情深义重似的。
赵凰歌让宫人扶着皇后,自己不动声色的抽身出来,才道:“不曾,皇嫂节哀。”
她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又扫到了太后的脸上,便见对方神情里满是恨意。
那一句未说完的话,会是什么?
然而今夜的情形,却不允许赵凰歌分心去想。
她直忙到了天色将亮,才得了空闲的时间休息。
太后和皇后都被送了回去,文武百官也在外面守着,内侍们进进出出,入目皆是缟素。
赵凰歌没有回栖梧宫,而是径自去了东皇宫。
今夜不但她没有闲着,萧景辰也不得安生,她去的时候,他并不在。
门下省和东皇宫都要忙碌,他身为国师,要做的不比自己少。
赵凰歌吩咐人打水沐浴,待得洗漱之后,才得了空闲叫执明进来。
“现下是什么情形了?”
后半夜的时候,执明再次前来,瞧着神情有些焦灼,只是那时候赵凰歌正被皇后她们闹得头大,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询问。
这会儿她才有时间,谁知才问了一句,便听得执明沉声道:“公主,宋主将被抓了!”
这话一出,赵凰歌骤然便坐直了身体,问道:“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这事儿说来话长。
傍晚的时候,有人先挑衅了北大营的巡防人,对方打扮像是流寇,于是双方起了争执。
谁知那批人却是秘密送消息进京的密探,那些人才被北大营的人抓了,便有三皇子的人前来,以北大营私自动兵,且还延误边关消息为由,直接便将宋启元给带走了。
“其后三皇子的人还在这儿守着,不准他们传递消息,幸好这些时日,北大营中有相当一部分事务都交给了赵小将,这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执明说这话的时候,赵凰歌先是一愣,下意识问道:“哪个赵小将?”
而后,便听得他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赵崇晋,您先前安排进北大营的那位。”
赵崇晋……
这人倒是有本事。
赵凰歌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还意外了一下,却又瞬间了然:“原来是他。”
那就怪不得了。
“林安他们呢,现下如何了?”
闻言,执明斟酌着回道:“回公主,现下人已经被送到了龙虎司,咱们的人守着,小公子他们都无碍。只是属下瞧着,去长公主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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