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赵凰歌点头应了,又见人还在地上跪着,不由得笑道:“这么实在呢?起来吧,本宫又没有真怪你,况且,你若是在本宫这里跪坏了,有些人怕是要心疼坏了。”
她话音未落,锦绣已然提着茶水走了进来,在听到赵凰歌这话的时候,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赵凰歌好笑的看着她,起身道:“行了,本宫还有些事儿,先走了。锦绣,阿莫小将来一趟不容易,你替本宫好生招待。”
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然走到了锦绣的身边,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锦绣领会了她的意思,无意识的咬唇,便见赵凰歌笑着出门了。
待得她走后,阿莫愣怔的看着锦绣,有些呆愣的问道:“公主这就走了?”
锦绣见他唇上都生了干裂的纹,先给他倒了茶水,一面道:“你若还有话与公主说,奴婢这就将人请回来。”
可她话没说完呢,阿莫就先连连摆手:“不不,不用,我,我是来见你的呀!”
这人话说的直白,锦绣却是嗔了他一眼,将茶水递了过去。
阿莫接了茶水,一股脑就全部喝了干净,冲着她笑的带着傻气。
见他这模样,锦绣到底没忍住,叹了口气。
分明生的不错,且在旁人眼前,也是个顶天立地能扛事儿的男子汉,怎么到了她这儿,总是傻的让她头疼呢?
她将茶盏接了,只道:“那现在,见也见了,若是没有旁的事儿,您就先回吧?”
闻言,阿莫顿时有些着急,呐呐道:“我,我还有事儿呢,这次去西楚,我给你搜罗了好多话本子!”
他说到这儿,又有些懊恼:“可惜今日来宫里是给皇上汇报的,所以没带过来,明日我来时带给你好不好?”
青年眼中满是小心翼翼,锦绣瞧着他,心便有些软了:“明日我甚是末下值,你莫要来早了。”
这话一出,阿莫顿时重重点头,连声道:“你放心,我早些等你。”
……
待得阿莫走后,锦绣才去了赵凰歌房中。
彼时她才换了衣服,正拿梳子拢着头发,锦绣见状,忙的走过去接了梳子替她梳头,一面道:“公主怎么不喊奴婢呢?”
赵凰歌从铜镜里看她,见锦绣脸上还带着些未曾褪却的红润,因笑着打趣道:“你看本宫,瞧着像是棒打鸳鸯的人么?”
这话里满是调侃,锦绣耳根都有些红了,咬唇道:“主子……”
见状,赵凰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随手从旁边拿了一根发钗,自己将头发固定好,笑道:“好了,本宫不逗你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看着锦绣温声道:“问你一句正经的,你觉得阿莫小将如何?”
赵凰歌说这话的时候,神情里满是温和,瞧着锦绣的神情也带着鼓励。
锦绣没想到她会与自己说这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道:“阿莫小将很好,公主,您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
她脸上还带着残存的羞涩,越发衬的这一张脸娇艳如花。
赵凰歌瞧着她,心中的愧疚便越发深了几分。
前世的时候,若不是她没有及早发现,也不至于让锦绣与阿莫落了那样的下场。
有情人不得厮守,后来的锦绣日日受着煎熬。
念及此,她又叹了口气,正色道:“本宫也瞧着他人不错,锦绣,你喜欢他么?”
她问的正经,锦绣知道,自己该第一时间便否认的。
她是公主的奴婢,心里只能装着公主一人,其他旁人,谁都不可被放在心上。
可看着公主鼓励的眼神,那否认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锦绣咬唇,好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动作虽然微不可查,赵凰歌却瞧的真切。
下一刻,便见锦绣跪了下来:“公主,奴婢知道,自己不该起这种心思,请您恕罪。”
她直挺挺的跪了下来,那动作倒是与阿莫如出一辙的实在。
那会儿瞧着阿莫,赵凰歌还有看戏的心思,可这会儿跪的人换成了锦绣,她先开始心疼,一把将人扶起来,嗔怪道:“本宫说要怪罪你了么?伤还没好全呢,别再伤着了。”
赵凰歌的掌心都是温热的,锦绣被她抓着胳膊,眼眶顿时有些红,下意识道:“主子……”
见她这模样,赵凰歌轻声笑她:“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要怎么着你呢。”
她说着,拍了拍锦绣的手,神情里满是认真:“有些话,本宫必须得与你说清楚——你也好,锦心也罢,还有绵芜嬷嬷,从来都不是本宫的附属品,你们陪着本宫这些年,在我心里,也不是下人,而是至亲。我这一生所求不多,惟愿亲人安康和美,你们也是一样,知道么?”
赵凰歌说到这儿,见锦绣已然落了泪,又笑着替她将眼泪擦了,笑道:“先前是我年岁小,未曾往男女之事上面想,但我冷眼旁观,阿莫小将的确是个中正的为人。所以,你若是当真喜欢阿莫,就不必克制自己的心,本宫万事都可以为你做主。”
锦绣早就忍不住红了眼,这会儿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泪意,颤声道:“主子,奴婢,奴婢谢公主大恩!”
她比赵凰歌年岁大,这些年也是与阿莫相知,只是她是赵凰歌的人,生死都得由主子说了算。
自家主子天真烂漫,锦绣全心伺候她,一则是不想拿男女之事让赵凰歌烦心,二则,她也当真是不舍得离开赵凰歌的身边。
谁知道,主子竟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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