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明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被人像劈柴火一样,从上到下一刀劈成两半,接着他看见自己变成两半的身体逐渐融化,化成一滩水,然后那个举着刀的人开始疯狂大笑起来,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大……
他被一阵笑声吵醒,揉着眼睛从课桌上爬起来,看见班里几个女生围在一起玩大富翁,不知是谁输了,周围的人在大声笑着。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课桌,上面空空荡荡,只留下一年前用刀刻在上面的两只小猫,一只怒目圆睁,叉着腰在叫唤着什么,另一只趴着头被喷来的口水袭击得十分狼狈。
刻得惟妙惟肖,生龙活虎,而刻画的主人却不在了。
白明明知道那两只小猫是自己跟她两个人,她经常仗着自己是女生,对自己得理不饶人,他又不能真打她,毕竟自己是男生,好男不跟女斗。
就在一年前,自己被一个神秘的男人绑架事件几天后,一个警察走进正在上课的教室,把南宫小路的所有东西从抽兜里抱走,之后,白明明再也没看见过南宫小路。
后来他有一天问班主任,得到的答案是简单两个字:退学。
他放学沿着之前南宫小路住过的小破房去看,青苔已经爬满墙头,一个流浪汉把那间破屋当做自己的新窝,地上铺着散发着臭气的黑布。
啊……这个臭屁、经常欺负自己、能动手绝不动嘴的、不像个女生的家伙,一声不响地突然消失了?
有些难过啊……
她再怎么欺负自己,也勉为其难地算作朋友吧,要退学也该告诉自己一声嘛。
明明还想邀请她到自己家玩的,还想把自己收藏的玩具给她看。
还想……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如果,我知道她在哪,你愿意跟我去找她吗?”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低沉沙哑。
“谁?”白明明一转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身黑衣,面具后的眼睛灼得他心口发烫。
“你好,白明明,我是南宫小路的朋友。”男人的声音充满笑意,那张惨白的面具上,细细的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鲜红的嘴角咧开,扯到两边的耳根。
好可疑的打扮……白明明本能地后退几步,想转身离开,却听见面具人在背后开口:“你真的不打算见见你的好朋友吗?南宫小路就在我家哦。”
“谁,谁要相信你啊。”白明明转头看着那张瘆人的面具,傻子才会跟着你走呢。
“是吗——看来得让你看看我的诚意了。”男人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和面具一样苍白的脸,但是眉清目秀,竟是意外地俊朗,白明明仔细一看,这不是一年前,他见到的那吗?
“你,你是那个……请我吃肯德基的那个人……”白明明惊讶地指着他说道。
“你还记得呀。”男人笑着说,“我也算是小路的半个监护人,怎么样?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唔……那,那你真的知道她在哪吗?她当初为什么退学啊?”白明明问,他对这个大哥哥还是很有好感。
“这个,你就要问她自己了,我也是被她缠地死去活来才迫不得已同意她退学的。”男人低下头凑向他,“要不要到家里来玩呢?小路可想你了。”
“可是,我爸说中午要来接我……”他有点犹豫了。
“没关系,你给爸爸打个电话说一声吧,这样他也放心。”
白明明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明明爸得家里玩,也没起什么疑心,毕竟小路跟他们家很熟,最后还让白明明不要欺负小路,然后挂了电话。
“我爸同意了。”白明明对男人说,“那我跟你走吧。”
“嗯,你待会儿就能见到小路了。”男人重新戴上面具,拉着白明明走到不远处停在路边的汽车。
“为什么你要戴着面具?”坐上车,白明明问道。
男人回答道:“因为我是一个刑警,现在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为了保险我不得不戴上面具行动。”
白明明半信半疑地看着面具男的侧脸,按理说这个面具下的真实面貌他是见过的,南宫小路跟他确实很熟络,他也觉得这个大哥哥是个好人。
可是他心里总是“突突”地跳着,好像预感到什么不妙的事一般,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莫名其妙的,他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那张惨白的面具,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车一路开到市中心商城大门,面具男带着白明明走进大门一楼的电梯,他按下负二层,随着电梯内轻微的嗡动,门缓缓打开。
不同于商场的活跃热闹的气氛,地下二层扑面而来的是阵阵阴冷之气,白明明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问:“这下面真的是……你家?”
怎么看着这么不像呢?
“放心,你不会怀疑我要拐卖你吧?”面具男转过头,声音轻松。
“可是,小路会呆在地下室吗?”他说道。
“大城市里的底层打工仔,住地下室真的不奇怪,像你这种家庭一定不知道吧。”他说着,已经走到一面墙前,伸手贴在齐眉的地方,按下手印,只听见“叮”地机械音,那整面墙像自动门似的,从中间缓缓移动开,露出墙另一边的空间。
白明明惊呆了,他看见打开的墙里是宽阔的一个大通道,泛着绿光,四面都是机械化装置,活像一个实验基地。
等到白明明终于感觉这不像一个住户的家时,他两只脚已经踏进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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