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严贝坐在陈阳的病床边上,许是因为坐的太久,李然也不搭理她,便开始打起了瞌睡。
李然瞥了她一眼,只见严贝摇摇晃晃的脑袋,旋即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声喊道:“喂…喂…睡着啦?”
喊了几声,严贝似乎没有反应。
李然心里顿时感觉一阵欢喜,他想趁着这个时候把陈阳带走,只要不惊动眼前这个女人,就可以了。
叮咚…叮叮叮……
他脚步微微抬起,想去推轮椅过来,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吓了他一个激灵。
严贝睡眼朦胧,抬头看了李然一眼:“你干什么呢?”
李然旋即站正身姿,毫不慌张道:“我…我倒水喝啊!”
严贝冷冷的里拿出手机,走到病房外接听。
透过门上的小窗户,李然看见她在门口来回踱步,他的脸色很不好。
这个女人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啊?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女人存在啊?
李然内心暗暗嘀咕着。
严贝接完电话回到病房,眼神打量着李然:“喂,我有事儿,得回去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的陪陈哥哥,我晚上八点再过来。”
“你要走啦?”李然内心一阵狂喜,这个女人终于要走了。
严贝冷眸凝视着他:“怎么,难道你还不舍得我离开?”
“不不不,你有事就先忙。”李然旋即摇了摇头。
“我警告你,别想偷偷带陈哥哥离开,要不然我跟你没完!”严贝警惕的看着他,厉声警告道。
李然淡笑道:“不,你放心,我哥这不是还没醒呢,我怎么可能带他走,你说是吧?”
严贝冷冷的瞥了李然一眼,拿着自己的包离开了。
待严贝走后,李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在门口观察了十几分钟,确定严贝已经离开,这才回到陈阳身边,低声道:“我的哥啊,你到底啥时候醒啊,睡这么久,天都快黑了好吗?”
“吵死了!”陈阳低沉一句。
李然瞪大了双眼,旋即喊道:“哥,你醒啦?”
“就你这哭丧的语气,我要是再不醒,你是不是的把我松进棺材了?”陈阳调侃两句,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陈阳起身诧异道:“我这是在哪儿啊?”
“你在医院啊,你忘记晕倒的事情啦?”李然扶着他,那枕头靠在他的后背。
陈阳这才想起去商场的事,顿时惊讶一声:“我怎么晕倒了?”
“你真不记得了?”李然问道。
陈阳摇了摇头:“咱俩不是去吃饭嘛,怎么回事啊?”
李然看着他,猜想是记忆祛除后的后遗症,所以才会忘记晕倒之前的事。
他心里暗暗盘算,陈阳忘记了正好,这样就不会问关于那个难缠女人的事了。
李然笑了笑:“嗯,医生说你是低血糖,既然醒了,咱们就走吧,中午没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陈阳点点头,眼神朝着窗外看去:“我睡了一下午啊?”
“是啊,哥,咱们赶快去吃饭吧,我是真的好饿!”李然拉着陈阳下床。
就这样,李然悄然的将陈阳带离了医院。
兄弟二人在商业街找了个饭馆,点了几道合胃口的菜。
李然夹了一口肉塞在嘴里,正吃得正起劲,准备夹第二块的时候,一团用过的纸巾突然飞进了他的碗里。
回过头,隔壁桌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正喝酒喝的欢,而那团纸巾正是李然背后那个男人扔过来的。
他端着碗,起身走到隔壁桌,哐当一下将碗放在了那男人的面前:“你有没有素质?纸巾都扔我碗里了!”
陈阳见势头不对,也起身跟了过去。
扔纸巾的男人是个光头,脖子上有个纹身,看样子应该是老虎尾巴。
光头男一脸凶神恶煞的抬起头,拧着浓眉怒斥道:“你tm找死是吗?敢在老子的桌子上摔碗筷?知道老子是谁吗?”
一声怒斥,桌子上的其他举个壮汉也一应而气,个个目露凶光,脖子上也有老虎尾巴的纹身。
陈阳打量着这四个人,估计这一桌应该是个什么地头蛇之类的。
李然心里拱火,开口怒骂道:“你是谁关我屁事,你乱扔纸巾就是不对,给我道歉!”
“道歉?哈哈哈!”光头男仰头大笑:“你问问在场的人,有谁敢让老子道歉,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
陈阳快速扫视着周围,只见其他几桌的客人分分缩到了一起,个个神色慌张,像是很害怕的模样。
李然愤愤不平道:“我管你是谁,你要是不道歉,几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地方!”
“啧啧啧…这年轻人真是不要命了啊,连旺泽雄都敢招惹。”
“我看那两个年轻人,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不认识旺泽雄啊?”
“谁知道啊,这旺泽雄本身就是恶霸,谁敢招惹他们啊!”
周围的人都在低声讨论着,纷纷像陈阳二人投去可怜的目光。
旺泽雄目露凶光,抬起浑厚的巴掌,“啪”得一声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起身怒斥一声:“你tm跟谁叫嚣?”
“你…道歉!”李然没有让步的意思,瞪着眼珠怒视着旺泽雄。
旺泽雄突然仰头大笑一声:“好,那就等你们变成残废了再说吧,给她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实力!”
话音一落,三个壮汉顿时靠近陈阳二人身边。
李然瞪大了双眼,赶忙拉着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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