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璇想了想:“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温如言语重心长的道:“你父母可有说过觉得你麻烦,肯定没有,所以现在能撒娇赶紧撒娇啊,有人给你撑场子,赶过来嘲讽你的,全都嘲讽回去,怕他们作甚,骂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回来我们都在呢。”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说骂不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作为从小接受着“仁礼”的杨璇,只觉得这观念着实惊奇,但心里却莫名带着几分暖意,像初春的阳光晒在被子上那样,将全身的寒意逐渐驱散。
才一天,他突然就不想让温如言离开了,但他清楚,温如言绝对是有所图的。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杨璇果断选择不瞎猜了,直接问出自己的问题。
温如言毫不意外,她轻声道:“我是大夫,可能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你病情的人,我有办法缓解你病情。取而代之的是,你父母会以一本书为酬劳。”
温如言已经和杨氏夫妇聊过了,那本书是他们偶然所得,并非多么稀有,其中很多荒诞的手法更是史无前例,难以考证,留在他们手里也只是废纸一张,自然十分乐意给温如言。
那本书书名杨璇听过,但并没有太多印象,他虽然爱好读书但并没有温如言这般过目不忘的本领。
所以他只是僵直着身子,一双眼睛清澈似水,像一面镜子一样将人心的丑陋照的无处可遁:“我只想问你,你待我好是因为这一本书吗?”
“是也不是。”
温如言对着他这般目光,只觉得一个标点符号作假他都可以看出,
她来本就是奔着那本医书,但来了之后更多的照顾,则是因为心疼这个小男孩。
“嗯,我明白了。”杨璇沉下眸,一双桃花眼低垂,眼尾染上几分淡漠,他扬扬头:“那我怎么配合你?”
妥瑞症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缓解的,主要是改变病人的心态,和所处的环境,最重要的是让他找到生活的乐趣,不能一整天都无所事事担惊受怕怨天尤人的,这样很容易进而诱发出抑郁症。
好在后面温如言怎么说,杨璇都一一照做了。
温如言想让他培养兴趣为起点,平日里读读书写写东西,再在纸上乱画些什物。
温如言想让他平日里多运动,加强身体素质锻炼,杨璇便每日早起跟着温如言跑步,温夫还专门请了人过来教他习武。
温如言想让他多放松心情,杨璇这厮便从一个不善言辞的孩子越长越话多,小嘴跟抹了蜜一样,将方圆十里的小姑娘撩的心花怒放合不拢嘴,整天散发着荷尔蒙。
温如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个小奶娃究竟是什么时候逐渐长歪,从根红苗正的好青年一下子变成了这等妖孽。
但是好在这半年的心血倾注,杨璇的身心明显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太多,虽然在偶尔还是会突然抽搐两下,但频率已经大大降低了。
思及此,温如言便觉得孩子歪就歪吧,除了那张嘴能说会道,至少孩子的三观还是很好的不是。
“你又在看书呢?”
温如言躺在自制的吊床上,风儿一吹她的身子就会跟着吊床一起摇晃,在这里看书相当的惬意不过。
杨璇刚习武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汗味,负手背着剑,长长的影子便挡住了投在书上的视线。
这小萝卜头也不知道是前几年不长还是习武将筋拉开了,这一年里蹭蹭蹭的往上涨,让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缩水了,也该跟着师傅比划两圈了。
但还在小萝卜头身高怎么窜,年龄也摆在那里,只差不多的温如言平高,但是一想到他要不了几年就会超过自己,温如言就有种惆怅。
杨璇生就一副桃花眼,眼尾上翘勾人心魄,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长开了便是杵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盯着人,便能让人心花怒放的扭几圈秧歌平复自己的心情。
温如言一转过身,因为躺在吊床上,所以入目的便是杨璇半漏不漏的锁骨,精致的直角肩上还悬着几滴汗珠子,晶莹剔透,半落不落。
“……”
温如言腰部一用力,直接从吊床上弹了起身站着,她拢了拢杨璇的衣裳,将他外敞开的衣服硬生生给他挡的严严实实,低声训斥:“要穿衣服就好好穿衣服,别学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杨璇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嘴角似有若无的笑容转瞬即逝,他可怜兮兮的道:“但是我刚练完剑,热得不行。”
“心静自然凉。”
温如言相当淡定,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到了饭点了?”
杨璇点点头,便听温如言又道:“那你先去,我等会再去。”
他想跟温如言一起去,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得寸进尺,便只好作罢。
看着杨璇离去的背影,温如言的脸上逐渐浮现了一抹忧虑。
这孩子最近的表现太不正常了,若只有先前的不愿喊她师父也不愿喊她姐姐,她倒觉得还算罢了,但最近经常这般若有似无的肢体接触,总让她觉得不对。
她有些担心杨璇因为对自己的太过依赖而将这份感情误以为是其他情愫,但是他没有过过多言语,多半也都是点到为止,就总让她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温如言是真的害怕自己不仅成了他生活路上的导师,还成了某人夜里的启蒙师,那就有点不太妙了。
她将书抱在怀里,正打算往主厅走,迎面跟一个小厮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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