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去歇息一下吧。”张绿豆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希望睁眼时,就能看到我想看到的。”
李隐空轻轻点头,帮着她将门关上,但,一缕金色的细尘从他眼前飘过。他关门的动作一滞,猛地抬眼,先是看了眼她的背影,而后他的目光才落到了她背上背着的沉珀上。
扒着门把的手渐渐收紧,指关节开始泛起白色。
张绿豆止住步子,转身看着站在门口却迟迟未关上门的李隐空,短短一瞬,她好像看到了他脸上压抑着的怒色。但她再去细看时,他面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初。
张绿豆有些纳闷,手指搅着衣摆,“你……一直不走,是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李隐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将门一关,转身走了。
“这人,还真是奇怪……”嘟囔的说了一句。张绿豆往屋子里面走去。
李隐空回到自己屋里,刚刚沉珀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人还在一直欺骗他?!思索良久吼,他拿着退邪蹭一下站起来,杀气腾腾的走到门边,却久久未开门,而后他颤抖着长吐了口气。
将退邪放在旁边。
开门,走向他身旁的屋子。
想着那人已经睡着了,推门动作轻盈。走到熟睡的她身旁,他在床上看了一圈,没见着沉珀的踪影。
遂转身,晃了几眼,就见沉珀安静的躺在不远处的木桌上。旁边还放着那把被布包裹严实的,那把一直被张绿豆叫前辈的刀。
李隐空走去,拿起漆黑镶金的细刀。那瞬间,好像是有那么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像是在笑。
他握住刀柄,试着往外抽,但刀身跟刀鞘紧密贴合,纹丝不动。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唔……”床那边,张绿豆翻了个身子,砸吧几下嘴巴。
李隐空转眸去看睡得正香的她,又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沉珀,径直向她走过去。用眼睛估摸了下位置,手伸进她的被子里,拉出一只暖和的手。
将它搭在刀柄上。
李隐空冰凉的手覆了上去,握住她的手,可他却迟迟不敢用力抽出。犹豫再三后,他只用了一点力道。
沉珀那锋利的刀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李隐空眉间一紧,就跟不相信似的,将刀合起来。松开张绿豆的手,换作他的手去拔,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依旧纹丝不动。
他又抓起张绿豆的手,轻轻一拉就出来。如此反复几次下来,李隐空烦躁的将沉珀随手一扔。
沉默半晌。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张绿豆。从沉珀被拔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一些东西就在他的眼睛往下挪,是她修长的脖颈,如果他愿意,只需要伸手轻轻一拧。
她便会永远陷入沉睡之中。
张家人一口咬定那个叫张松雪的身体里是江皓月的魂魄;张绿豆说,他当年死于背叛,罪魁祸首或许不是江皓月;还有刘迁曜或许是处于挑拨的,张绿豆这样说这样做,对谁才是最好的……
李隐空一直盯着她安稳的睡脸,手慢慢靠近她,在快要接触到她脖颈时,手往下一滑,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下。将她盖得严实。
张绿豆皱着眉,又动了动,很快眉头又舒展开。
“我就……再信你一次吧。”
李隐空起身往外走,关上门的瞬间,他的心里居然轻松了一口气。
林入怀走在他们新弄来的的翘脚楼里,因为不熟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的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刘迁曜听到了动静,在漆黑的房间里转过身子,“入怀,你小心些脚下。”
“为什么这儿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林入怀弯腰一捞,将方才绊着他的东西稿给拿起来。
“这儿是李之余找给我们的。他就是非常喜欢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着,他手往前面一伸,就够着一个木头做的小人。
“他啊……说到这个,他去刺杀那小姑娘,这都多少天了,消息也没回来一个。”
“我本来就没指望他。”刘迁曜将手里拿着的小木人随手一扔,“他越晚回来越好。”
林入怀挠挠脑袋,推开那些挤着他的东西,坐到刘迁曜身边,“所以,你就又去找张绿豆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回去树那里,还要进寻情洞里?”
“我并没有动什么。只是,李之余在告诉我之后,我忽然想到了这么一茬。觉得张绿豆的性子肯定要跑出去玩就是了。”刘迁曜浅浅一笑。
林入怀点亮了一盏烛火,放在他们两个中间,借着这点儿光亮,他四处张望了下,除了他们这一块有个空地,就只剩中间一条道供人走路的道,“这屋,太乱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无碍。习惯就好。”
“我就是想让你多点点蜡烛。”林入怀往后一趟,但是背搁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蹭的一下坐起来,揉着背去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抽出来,“这木块怎么能在这儿。”
“这个你得去问李之余,虽然,他自己可能都解释不出来为什么。”
林入怀将这个木头随手往旁边一扔,“话说回来,好久没看到李重昀这小子了。又跑哪儿去了?”
“我让他去跟着李之余了。”
“啊?那小子下不了手的。”
“给李之余增加点难度而已。”
林入怀惊讶片刻后,又恢复到了平常那副慵懒的样子,“真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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