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九月,晚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不忍离开赖以生存的树干一般,慢慢的忧伤着。
“哎”
沙震东坐在老旧的木制椅子轻轻的叹了口气。
然后站了起来。
“嘎吱”
这坐了几十年的老古董既然是应声而断,坏了。
哎呦!
这可是爷爷的老子那一辈就传下来的老古董了,要是让老头看见非打死我不可。
反正老头是这么说的。
快跑
这是沙震东的第一反应。
这对于沙震东而言差不多就是条件反射了,因为这是十几年来的传统了。
做错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离开负罪现场,要不保准被抓包,被抓包的后果嘛,那就是被老头一顿胖揍,当然也不是真往死了锤,反正屁股是要肿的。
蹬蹬蹬
沙震东向前跑了几步。
耶!
不对啊,老头怎么还没有追过来,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哦。
“哎”
沙震东呆滞了几秒,然后轻轻一叹。
“老头,多想你再来追我啊,我保证不跑,任你打,任你骂!”
可这样的事情再也不可能了,就在十几天前,老头离开了,这次不是躲猫猫,是永远的离开,去了另外的世界。
想起临了,老头还拽着自己的手,
“小子,这回老子再也不管你了,不打你屁股,不骂你了,老子要去另外的世界去啦,那里有大海,有蓝天白云和草原”
“那里有老子做梦都想住一住的小木屋,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美丽的不像话的女人,那是你的奶奶,她也等了几十年了,想来她也寂寞了”
“老子看不得这女人寂寞,老子要去找她,去陪她去啦,你小子就好自为之,不要太想老子,更不要来找老子,老子这十几年受够你了,你小子今后那里凉快就那里待着去,老子好不容易等来的二人世界,是不会欢迎你的”
“好了,就这样,拜拜!”
说完老头闭上了双眼,嘴角带着一丝安详的微笑,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这些话就如个美丽的故事,说得那么的轻描淡写,把生离轻了,死别也淡了。
然而沙震东看到了老头对自己的不舍,放心不下。
沙震东很难过,歇斯底里的难过;很伤心,痛彻心扉的伤心。
但还是面带微笑,直到老头闭上双眼,才爬在老头的床头失声痛哭!
“好吧”
“老头,你真的不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至少除了你之外,不会再让别人来揍我屁股”
“你找到那个美丽得不像话的女人了吗,那个传说中的我的奶奶。”
“你要是路费不够,晚上梦里给我捎个信来,我给你弄点过去,不过你老可不要迷路哦,地图我可真没有办法给你整过来。”
小声的自说自话,希望这些能够让老头听到。
沙震东有些心酸,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头就这样离开了,心里很难过,这份难过就这样埋藏在心底;瞬间觉得很孤独,这份孤独莫名其妙,不会有人来陪伴。
“算了,老头,你离开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我会回来看你的,你从这里离开,去了别的世界,这里是不是有通往你现在那个世界的传送门,不过你不会为我开门。”
沙震东转身跑进老屋,这个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洗了把冷水脸。
找来一个老旧的帆布背包开始收拾行囊。
这里是西南地区的大山深处,这个寨子叫沙寨,寨子依山傍水,靠种地,打猎为生。
这里的几十户人家基本都是沙姓,外姓人基本没有,不过也有例外,老头就不是沙姓,老头是十几年前来这个寨子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这孩子就是沙震东。
老头来到寨子后就住了下来,一住就是17年,沙震东今年也是这个岁数了。
谁也不知道老头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老头姓赵,老头会些医术,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去找老头拿点草药回家一炜,喝了管好。
一来二去的,乡亲们都亲切的管他叫老赵头。
老头还会些拳脚功夫,刚来寨子的时候,又一次熊瞎子下山来祸害庄稼,十几个老猎人都没有办法,还伤了人。
见过老头上去一个人就给熊瞎子给打残废了,沙震东还因此喝了一会美味的熊掌汤呢。
不过那时候的沙震东还是个穿开裆裤的毛娃子,这个事情根本一点也不记得了吧。
没有费多大的功夫,沙震东就把行礼收拾好了。
别看帆布包大,那是没有别的包了,家里就这么一个包,还是有些土旧的。
就两套衣服,几个水杯什么的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和老头的合影,这是一年前老头心血来潮,让寨子里的沙二拐给拍的。
这样的合影拍摄技术基本上没有,不过对于沙震东来说就这么唯一的一张,至于其他的东西,什么老头的衣物,床单,用的碗碟什么的东西,只要是老头经常用的。
在老头离开之前,都被老头拿去扔了,说是这些他不想要了,也不需要了,当时沙震东都搞不明白什么状况,一愣一愣的。
没有多长时间老头就安静的离开了,这时候沙震东才反应过来,去到处找,想找一两样回来做个纪念,可连根毛也没有找到,沙震东都怀疑是不是这些东西都被老头给烧了,指不定还挖坑埋了。
也是老头真真切切的和自己生活了十几年,要不沙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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