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楼中,三教九流的人都不少,其中也不乏武林人士,他们对“剑鬼”这个名号可以说是又敬又怕,敬的是剑鬼为民除害,伸张正义;怕的是万一剑鬼哪天杀到自己的头上就不好了。毕竟江湖人身上多少都是有几条人命的。
此刻一见墙上所写的血字,在场的江湖人都变了脸色,周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人开始询问,“兄弟,我看你吓得脸都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人也顾不得计较对方的言辞,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也就是近几年,武阳殿出了一个优秀的弟子,他下山历练,除暴安良,而且行踪飘忽不定,今天在南越京城,说不定明天就到滇国去了,谁也不知道他所除掉的下一个恶人是谁,江湖上的人们人人自危,就怕下一个就杀到自己头上。”
问话的人点点头,“那被杀的这个是谁?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江湖人样子啊,反而像是哪家的贵公子。”
那个江湖人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被剑鬼杀了的人没有一个冤枉的,这个人能死在剑鬼手中,也算是他的幸运了。”
问话的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没有再过于深究。
……
翠云楼中死人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专管治安的巡城司中,巡城司的主官马上被手下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起来,连夜拉到了翠云楼,连官袍穿得都是歪歪斜斜的。
巡城司主官到现场一看,地上躺着的尸体有些眼熟,主官揉揉眼睛再一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明白这回事情可大了,死的这位,正是当今皇上的大儿子——萧阆。
巡城司主官刚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脑袋嗡的一声,几乎大了三圈,一位皇子死在青楼之中,这么大的责任谁付得起啊,怪不得今晚巡城的官员要手下人来叫他,原来是不想担这个责任。
但是,再怎么互相推诿,这件事也要第一时间报给皇上,主官用双手搓了搓脸,把自己从浑浑噩噩中搓醒过来,吩咐下去:“把尸体遮盖好了,赶快抬到一个单独的干净停尸房,记住,要单独的,干净的,一点儿差错都不能有,快去!”
主官顿了顿,道:“找个人,去把府尹叫到停尸房去,不管府尹在做什么,都把他给我找来,告诉他,出大事了!要命的事!”
手下人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有人正要向屋内走,被主官拉住了,“别再去屋里看了,所有人都出去,把这个屋子……不,把整个翠云楼都封上,不许任何人入内,把巡城司的兵马都调到这里来守着,一批人守门口,一批人守这个房间。”
一名精干的差人问道:“老爷,那京城其它地方不巡了吗?”
主官有些暴躁:“都这时候了,还巡什么城?脑袋都要没了!”
差人吓了一跳,不说话了。
主官冷静了一下,看着差人们封好了翠云楼,巡城的士兵也都各自守好了新的岗位,主官才向停尸房走去。
停尸房中,刚刚从床上被叫醒的府尹正坐在这里对着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打瞌睡,巡城司主官刚一进门,便一巴掌把府尹打醒:“醒醒!你看看这具尸体是谁!”
府尹揉了揉眼睛,伸脖一看,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我的天啊!这……这……这……”
府尹一连三个“这”都没说出话来,惊愕得无以复加,“这……谁胆子这么大?敢杀皇子啊!我的天!”
巡城司主官带着戏谑的微笑看着府尹:“你不是睡吗?还在人家旁边睡,这回怎么不睡了?”
府尹急的嘴也不好使了:“你……这还笑,快想想怎么报告吧!这搞不好可要掉脑袋的!”
主官也皱了眉头,道:“只能今晚直接紧急从皇城门缝递进去了,等到明早已经不可能了,这么大的事……”
府尹点点头,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奏折的规制和体面了,随手拿过身边的一张纸,提笔便写:“二皇子遭人刺杀!二皇子遭人刺杀!二皇子遭人刺杀!”
连着写了三遍,府尹才感觉道心中的郁气舒缓了一些,把这张写满的纸折叠一下,交给了巡城司主官,由他亲自骑着快马送到皇城门处。
此时的天色已经如墨一般黑,在跑得飞快的马上即便是举着火把也看不清道路,好在巡城司平素的指责就是保证京城中的治安,作为巡城司主官,在日常的工作里也走惯了京城的大小道路,这才没有迷路,也没有摔下马去,顺利地把勉强算是“奏折”的那张纸送到了皇城之内。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官员如有急事,可在夜间把紧急事件写成奏折从门缝中塞入,守门侍卫需以最快速度送达皇帝亲阅,即便是皇帝在与嫔妃欢好,也必须停下来看这篇奏折。
但是,自南越立国以来,很少发生需要这样送到皇帝身边的事情,在萧梁登基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巡城司主官把“奏折”递进了皇城的大门。大门之后,正站着一个身穿白衣,腰间跨剑的青年,青年捡起落在地上的奏折,道:“不比麻烦汝等了,我亲自给父皇送去!”
门边的侍卫们躬身一礼,便不再管了。
那青年正是杨闲,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掉了萧阆,自然要先回宫与萧梁说一声,毕竟之所以发生这兄弟阋墙这等大事,萧梁这位父亲也算是始作俑者。
杨闲拿起那张可怜的“奏折”,来到了萧梁的寝殿。此时的萧梁兀自未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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