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影婆娑,人形渐少,战友饭庄内还亮着灯,偶尔飘出酒菜的香味。
此时的袁媛脸色通红,泪光闪闪,手里的酒杯还有残酒,只可惜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忠山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之情,无论什么样的女子,总有脆弱的时候。
袁媛是个可恨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忠山轻轻的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唉!可怜啊!谁没有犯过错?谁没有迷失过?只要痛改前非,往前看就好了!”
忠山喃喃自语,伸出手把她从座位上抱起,抱到了他的休息室,给她盖上被子,关上灯,自己则走了出来。
他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雾瞬间从他的口鼻中喷出,话长一缕缕青烟。
忠山手脚伶俐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以及前厅的卫生,看看空寂的街巷,突然感觉一阵心酸,不知道为什么心酸。
他拉上拉门,关上灯,只留了室内的一小小的照明灯。
他搬来椅子靠在窗前,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街巷。
这些年他一直在泥水里摸爬滚打,手里握着的是钢枪,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固守,就算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他也不能退缩。
然而当他亲眼看着战友为救他倒下的瞬间,他害怕了,软弱了。
从那天开始,他知道了自己活着的意义,他要减负着战友的力量活下去。
当离开部队,重返社会的时候,他突然无所适从,然而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必须适应。
现在他终于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开着饭馆,做自己喜欢的事,是多么幸福。
但是,当他今天听到袁媛的自述之后,他的心沉下去了。
他人生当中,这是第一次亲耳听一个女人的故事,而且是她不堪回首的往日。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袁媛的场面,她站在冰冷的桥上,是那样绝望又无助,第二次见的时候,又是孤零零的晕倒在街道上,如果不是遇到他,不知道还要遇到什么事情。
忠山再次抽出一根烟点燃,他此时心情很不好,甚至有些压抑,只想以抽烟的方式缓解。
当烟燃尽的时候,他突然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要追求这个女人,让她成为自己的爱人,用自己的真心治愈她内心的伤痕。
天气晴朗,有些炎热,曾离画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总会感觉烦躁。
身体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头偶尔会疼,尤其是每个夜晚的时候,总会有零星的碎片弹出,让他头痛欲裂。
柳诗梦很心疼,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总会跑过来,抱着他,直到天亮。
然而曾离画的情况越发的严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并没有检查出来任何问题,只能做理疗,或者吃药,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医治。
此时,柳诗梦和曾离画正漫步在公园的林间小道上,曾离画看着眼前的景色,心情也轻松许多。
“诗梦,你说我是不是永远好不了了?这段时间你带我去了很多地方,说了不少事儿,可是我一件也不记得,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碎片我都记不住,我是不是就这样活着了?”曾离画感叹。
柳诗梦看着曾离画失落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拉着曾离画的手,认真的看着他。
“离画,你不要这样想好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的不记得就不记得,只想记得现在以后的事情不就好了?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这样永远平淡又幸福的走下去不好吗?”
曾离画看着柳诗梦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阵心酸,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道:“对不起啊!这一段日子委屈你了,我头疼的时候,心情不好,总冲你发脾气,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柳诗梦笑着安慰道。
“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柳诗梦又道。
当他们笑着挽着手走的时候,柳江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一脸关切的看着柳诗梦,然而柳诗梦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梦梦,这几天去找你,你都避开我,只是我还想和你说说!”柳江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天赐在哪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当然你要是执意去找的话,他对你的态度肯定比我还不好,我都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柳诗梦和柳天赐都不需要你的补偿,只要你从我们的世界消失就可以了,你的财产留着自己养老吧!”
柳诗梦说罢躲开柳江,拉着曾离画就走。
柳江本想再追过去,可是看到柳诗梦冷冷的眼神,又一次望而怯步。
“诗梦,叔叔是谁?我怎么没见……呵呵,我忘了,我失忆了,就算见过也不记得!”曾离画看到柳诗梦阴郁的神情,很是担心。
“他是谁不重要,和我们无关,走吧,我们回家吃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柳诗梦笑道。
“什么都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曾离画也笑道。
假期的时间,柳诗梦会经常带曾离画去画室,在那里她突然发现失忆后曾离画的另一个长处,那就是绘画技术突飞猛进。
过去,柳诗梦每次画画的时候,他都会在一旁捣乱,自从他失忆以后,突然就变得乖巧了许多,不会捣乱不说,还能耐心的画画,这让柳诗梦意想不到。
除此之外,曾离画只有在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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