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是丑角儿,年纪最大,诚实肯干好脾气。
李闯是武生,唱腔很好,和曾离画是一副架,他人高马大,北方人特有的直性子,脾气有点急,没有坏心眼。
小辛年纪最小,也是唯一能和曾离画好好相处的女孩儿,为人勤快,很单纯,又不失泼辣。
“闯子,你今天情绪不高啊?平时没酒不欢,今儿饭吃的这么消停呢?没张罗喝酒呢?”张哥打趣李闯。
“张哥,你这么大岁数了,少喝点酒不行啊!我如今是受伤的人,不能沾酒!”李闯皱眉。
“闯哥,您一年365天,能有五十天不受伤就不错了。若我是那个姑娘,天天让你伤心!”小辛嘲笑道。
“你小丫头懂个屁!你年龄小,还不知道爱情,我正因为懂得爱情这玩应儿,才天天受伤!”李闯哭丧着脸。
“闯子,小梅又把你甩了?”张哥笑眯眯道,本来就小的眼睛,几乎看不到。
“唉?张哥,你说我要模样有模样,还是咱戏园子台柱,人也不错,挣钱也不少,可是小梅怎么就不喜欢我呢?我喜欢了她好几年,掏心掏肝,也该被打动了吧?”
“可是我们都在一起一年了,她丫的告诉我,我俩不合适!尤其我的脾气,那不合适早咋不说,现在告诉我不合适,要分手,你说我都掏心窝子了,能不伤心,能不受伤吗?女人的心思究竟怎么才能琢磨透?”李闯哭丧着脸道。
“这事吧,谁也不好说,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清楚,别人再怎么发言,看到的也不过是表面上!”
“不是女人心思不好琢磨,得用心,就比如你嫂子,我只要一看她脸上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所以啊,对女人就俩字,用心!”张哥比划道。
“张哥,你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怕媳妇,你家我大嫂指东你都不敢往西,那也算爱情?”李闯笑道。
“哎!你还别不信,怕媳妇怎么了,听过这句话没,窝里横不算爷们,女人不就得哄着,宠着吗?”
“我和你说,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四十八岁的女人,骨子里都是小公主,你越宠她,她越心甘情愿的陪你吃苦,所以怕媳妇不算啥,只要能家庭和睦,哎?外人爱说啥说啥!自己得劲儿就成了,曾老师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吧?”
张哥把话头引向安静吃饭的曾离画。
曾离画之所以不插话,他是没有发言权,自己现在是单身一族,况且曾经的恋情让他伤痕累累,就算再多的大道理,在他心里也是一个问号加叹号。
“张哥,我只知道您是好丈夫!”曾离画笑道。
“切,曾老师,一向话少,啥事不参与,都说你单身,太闷了,也该谈个恋爱,感觉感觉!咱们走南闯北,遇到的女孩儿不少,咋就一个看不上?”
“难不成,你这个虞姬真的让我这个霸王护你一世周全?”李闯笑道。
“闭嘴吧!我可不稀罕你!”曾离画夹了一块肉塞进李闯大笑的嘴。
“闯哥,你还好意思说曾老师,曾老师一身诗书,又是绝美的青衣,扮起戏比女孩还美,哪个女孩儿能配得上?”
“您自个儿的恋爱史还没整明白,女人吧,她就像花一样,你得给施肥浇水,百般呵护才能开出娇美的花,就您的脾气,没说两句急了,小梅姐能不生气,哪有像您那样养花的啊?”小辛笑道。
“哎呦,大人说话,哪有你小丫头说话的份,是不是相中曾老师了?”李闯吞下肉,眼睛不怀好意的来回扫视,也夹了一块头的菜怼到小辛的碗里。
“曾老师就是我的师父,你别胡说八道!”小辛瞪了一眼李闯。
小辛说女人是花,曾离画有些认可,每个女人都爱花,女人的心里都开着一朵需要呵护的花,那么柳诗梦这朵玉兰花,亦或者梅花,究竟需要怎样的呵护才能傲然开放,像那天的那朵绽放的白芙蓉。
凌晨,曾离画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打开灯,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
他看着空空的房间,那种挥之不去的冷气,还有孤独的空气,让他的心比寒冷的风还要冷。
他感觉这一天过得非常漫长,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他希望闭上眼睛就是第二天早晨,那个弥漫在腊月天的温暖,可以让他的心温暖一整天。
铛铛!一阵敲门的声音把曾离画的灵魂拉回现实。
“谁呀?”曾离画喊道。
“不好意思啊!我是今天搬过来的邻居!”门外一个男声。
“稍等一下!”曾离画说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打开房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材魁梧健壮的男人,长相普通,但有一种北方男人特有的气质。
“我今天刚搬过来,就在你隔壁!”男人笑道,手不由自主的插在腰两侧。
“啊!你好,欢迎!”曾离画习惯性的伸出右手。
“谢谢啊!以后多关照!”男人笑着伸出右手和曾离画握了一下。
“客气!都搬完了吗?”曾离画抽出手道。
“完事了,搬来的时候,你估计在上班!现在有个事儿需要麻烦你,刚才我去倒垃圾,一不小心把门锁上了,钥匙手机都锁在屋里了!”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短短的头发。
“哦!那我能帮助你做什么呢?”曾离画惊道。
“我知道咱们的房子是同样格式的,都有阳台,只要从你家阳台翻过去就可以进到我家的阳台,我家阳台的窗户可以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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