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梅的心隐隐作痛,正失望又失落的转身想走之时,沈老太爷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并将怀玉被人状告,而怀玦刚将他接走之事细述于她知。
“什么?秦大哥被人告了,言他是杀人凶手,怎么可能呢?我这就去找石捕头,让他帮忙问个清楚。”说着话就要往外冲,却被沈老太爷一把拉了下来。
将香雪梅拉住后,沈老太爷又将一个白玉瓷瓶放在她的手中,意味深长又神色严肃的叮嘱道:“随道将这瓶药带给小王爷,他的腿伤可还没有好全呢?要嘱咐他一日上两次药,早晚各一次,切莫懈怠。”
香雪梅默然接了过来,而沈老太爷观她的神情,就已经知她的心意了,便不再多言。
驿馆内。
穆清正独自坐着,佑东带着满脸的喜悦走了进来,“爷,她来了。”
穆清抬起眼皮,眼神却没有扫向佑东,而是扫向门口处。
佑东这一声惊喜的“她来了”,令穆清心潮澎湃,她来了,她来了,她真的来了!可是,她又是为何而来呢?
容不得他细想,一身嫩黄衣裙的香雪梅已经走了进来,微微笑着站在门边,穆清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来者,张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两人四目相对,香雪梅微微一笑,笑里却满是歉疚,是感动。
而穆清的眼神里却全是期盼,希冀。
此时,佑东识趣的静静退了出去,并站在门外守护着,以保证屋内之人不被外界所打扰。
“外祖父说你的腿伤还未曾好,就叫我送药来给你。”说着话,就将装药的小白玉瓶递给了穆清。
原来,平常落落大方的香雪梅,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未来夫君之时,不禁也多出了好几分少女的娇羞与拘束来。
穆清将药接了过来,有些生份的道:“这点小伤,本不要紧的,却还要劳烦香姑娘亲自送药来。”
“哎,你的伤本来应该是不严重的,可你又何苦要为难自己呢?记住,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再伤到自己了。”至此,香雪梅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穆清的一番良苦用心,便轻声娇嗔道。
后者听闻,温润一笑,却心痛如绞,默默想说若为了你,就算受再多的伤也是无妨的。
然则,他心内虽波涛汹涌起伏,面上却仍然是温温润润的,仿似片情未存。
而香雪梅呢?深知自己无意和有意间都直接或间接的深深伤到了穆清,又见他此番光景,知他心底的痛楚,便也站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自己那份愧疚的歉意。
当然还有,自己的心意和已经作出的决定。
“你是不是认为,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只任意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呢?”香雪梅望着穆清,淡淡的笑着突然就随口提起了小时之事。
这淡淡然的一句话,却让穆清惊讶的立即抬头看着香雪梅,心中是又惊又喜还有安慰。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原来,她也依然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所以,由此可见,她的心中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相反,她对自己还是存有一份情感的。
况且,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还亲自来送药,那是不是就说明,她是不会再逃避自己了?
见穆清怔怔地站着,望着自己百感交集的,却又默然不作一词,香雪梅遂又轻轻的道:“对不起,我那时年龄尚幼……”
“不用道歉和解释的,只要你一切都好好的,我就很欢喜了。”穆清果断的打断了她的道歉。
“但是,要你浪费了这么久的时日,我于心不忍。”香雪梅还是抢着说道。
“于你,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也才四,五年的时日,又何来浪费之说呢。”穆清望着香雪梅,情深一片。
“其实我,我几日前就已经答应外祖父了,三个月后就回京中去。”香雪梅低下头去,看着脚尖又轻声细语道。
“几日前,回京中”,她说这番话语的意思,穆清是当然再清楚不过的,这其实是在婉约的告诉穆清,她早就决定好了,三个月后就回京去,自然是要准备嫁给他的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不仅表明了她的决定和心意,也算是给了穆清一份承诺。
“嗯,好!”
这份承诺来得太喜悦,太惊喜,太意外,以至于穆清激动得只能说这两个字出来了。
等穆清激动完,才想起来请香雪梅坐下,两人便又默默的温馨地坐了片刻。
香雪梅才又随口问起秦怀玉的案子来,穆清便向她讲了事情的起因。
屋内温馨弥漫,两人轻轻柔柔说着话。
青山县,县衙内。
范小姐的丫鬟翠竹落落大方的给石川二人拂了一礼,便静等着他们的问话。
小晏和石川二人也早就商定好了一些问话的内容,由石川来问她。
石川背起手来,又觉不妥,又将双手互握,看着那翠竹,“你别紧张,我只是问你一些问题,关系到能否找到真凶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作答。”
翠竹肯定的点点头,“大人即管问就是,只要能早日抓到凶手,奴婢定会知无不言的。”
“好,那日案发时,你也在现场,对吧,就请你详细的讲讲那天案发的经过,还有,我听说那凶手和你家小姐是好友,此事当真?”石川温言询问道。
“是的,他的确是我家小姐的好姐妹。”翠竹首先肯定了这个问题,并将好友改成了好姐妹。
“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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