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近来可好?”待图兰博秀出去之后,陶臣末很客气的问道。
“好与不好得看从什么角度去看。”
“北弃大军战无不胜,想来王爷与郡主也没有不好的道理。”
“以陶将军的谋略,我们士气正盛,你却没有派一兵一卒防着我们,相反,而是死命的与陆文昭打,我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你真不怕我们突然发难来个趁火打劫?”
“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断定王爷和郡主不会趁人之危。”
“何以见得?”图兰骨柔不解的问道。
“北弃狼骑虽然一时间无可匹敌,但军资向来都是你们的短板,这也是为何王爷会急着接手陆文昭放弃的城池的原因,特别是凛冬将至,再加上分散了少说一半的滁州兵力去接手城防,实际上你们手中即战兵力也并不很多,所以我料定你们很大可能只会作壁上观。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我相信王爷和郡主不会趁我之危而发难。”陶臣末淡淡道。
图兰骨柔心头略微一惊,很快恢复镇定,哈哈笑道:“陶将军很了解我们,可是你就没有失算的时候吗?有时候太过自信并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就比如今天,你能料到我会出手帮你吗?”
“世上没有常胜将军,更没有人能算尽人心,像你我这样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有时候只能赌,既然是赌就必然会有输赢,就比如说今天,我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陆文昭身上,所以我完全没料到余怀群会突然发起进攻,所以今日能避免一场可能的失败,郡主功不可没,陶臣末当真是万分感谢。”
“难得将军也有失算的那一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跟陆文昭学学,如果今日我待你和朝廷打个两败俱伤再出手,那我们是不是就赢了一大半。”
“郡主今日救,我陶臣末能活,算下来渝州王府也就多了个人手,但是郡主今日不救,我陶臣末也就一死,但渝州王府人才济济,终会有人取而代之,不到最后,是说不准是非成败的。”
“所以渝州王府在将军心中还是无可替代?”
“郡主与王爷的心意臣末知道,我也总觉得十分亏欠,但哪里有人可以那般自如的鱼与熊掌兼得,再说宁安王对我也是大恩,臣末既先吃了程家饭又怎可更换门庭呢?”
“其实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意我们外族人的身份对吗?就像邱先生一样,他最终还是解不了自己心中的结,王兄与他有知遇之恩,可他最终还是离我们而去。”
“郡主这话臣末可就不同意了。其一,我对郡主还有王爷从来就不曾有什么异见,只是有些东西自己心中总得有个偏向而已;其二,邱先生离开并不是因为你们是所谓的什么外族之人,相反,是因为你们总是介意自己是个外族人,总觉得奉行他的军法惩治自己的族人就多么的有失公允,平溪五万平民冤魂是压在邱先生心中万斤之物,他只有选择离开才能让自己踹口气,怪不得他。”
图兰骨柔突然觉得陶臣末说的很有道理,一直以来,他们都太在意自己所谓族人的感受了,相反,他们总觉得不能总是信奉邱心志提出的那些对策,否则就是对自己族人不公,一直以来,真正有意见的是他们北弃人自己。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可能我真的错怪邱先生了。”图兰骨柔缓缓道。
“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相互理解和信任,北弃王对邱先生有知遇之恩,邱先生也倾其所有为北弃出谋划策,可最终却因为某些事让他们主仆二人不得不分道扬镳,如此也就罢了,你们却还对邱先生有所误解,如果先生知道这件事心里将会是多么的难过啊。”
“将军如果不说,像我这种粗鄙之人怕还真是想不到这些,唉,邱先生离开王帐之后便杳无音信,也不知近况如何。”图兰骨柔有几分愧疚的说道。
“先生离开北弃之后一路南下,不曾想被陆文昭抓住,陆文昭想要邱先生为其效命,但被先生严词拒绝,后来我攻下渠坊之后,机缘巧合救下了先生,也曾劝说他为渝州效力,但先生对北弃忠心不二,很难再事他人,我不想强人所难,便送他离开了。”
“竟还有这事儿,想不到先生对我北弃王庭这般忠心,我还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惭愧,那你可知他去了何方?”
“先生有意归隐,自是不会告诉我他的去处。”
图兰骨柔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邱先生这般也算是自有归处了。”
“郡主发兵救我,可是王爷的意思?”陶臣末转变话题,问道。
“怎么,我作为王庭的郡主,连这点儿权力都没有吗?”
陶臣末无奈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这么做就不怕麾下将士有什么异议?”
“本郡主要做什么,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你先说说吧,准备怎么谢我?”图兰骨柔一瞬间又恢复了草原女子应有的英姿。
“郡主想要的,臣末不一定能满足,但我可以保证,在彻底解决朝廷残余之前,绝不会与郡主和王爷有任何冲突,以青城为起点,东至碧津,西到青冈,狼骑据北,云卫在南,只要北弃大军不主动进攻,云卫三军将士绝不会主动抢占一城一镇。”
“你是想要彻底解决朝廷之后好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我们?”图兰骨柔带着积分意味深长的笑问道。
“如果郡主是这么想的,那我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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