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在认尸时的种种表演让戚凝玉断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开始,暗探来报说秦庸被皇帝秘密放出城,她就打定要让秦庸一家断子绝孙,但来人说这其中还有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孩子,戚凝玉自然狐疑起来,后续消息只道这孩子锦衣金饰,且相府的人对其尤为照顾,戚凝玉这才怀疑这孩子很可能是宫中来的,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比当今皇帝的独子宋功凌最好的人选了,于是她便决定先将这消息传给渝州瞿红袖,让天机院立一把功,其后再让人将相府九十余口人全部屠杀,这小孩儿自然摆在最明显的位置,果不其然,王林在认尸的时候情绪崩溃,险些哭晕了过去,恰如其分的印证了戚凝玉的猜想,这一次,不光让秦庸一家家破人亡,还无形之中让宋骁折了独子,还巧妙的将其嫁祸到陆家身上,不管皇帝会不会信,起码皇帝与陆守夫之间的间隙是会越来越大的了。
喜事上头,陶臣末甚至都不觉得这渝州有先前那般闷热了,看着自己多年不见但还算精神的父母,陶臣末不由得更多了几分开心,陶父陶母见着自己的儿子先是由反贼变成了如今天下共许的英雄,心里自然也是十分自豪,加之儿子亲事乃王妃娘娘做媒,这面子可以说是天大了。
定亲之宴隆重而喜悦,苏家一瞬间也就成了渝州的大户,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苏家姑娘成了白衣神将的准夫人,英雄陪美人儿,哪能不是佳话,这其中最高兴当然数苏木和陶臣末,以前为了所谓名节,说个话都不能说得太直白,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我引以为豪的大将军,而我是你温柔贤惠的美娇娘。
王妃回到府上之后心情突然很不好,程锦尚觉得有些奇怪,细细问了多时,王妃郑想容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自己杀了人。
程锦尚无比震惊,要知道,郑想容向来温良淑德,怎么会突然杀了人。
“到底怎么回事,适才在臣末府上不都还好好的吗?”
“正因为陶将军的喜事,有些人得意忘了形,所以,我才没忍住。”
“是谁,所为何事?”
“两个下人,说看到陶将军与苏妹妹的郎情妾意不由得想到了王爷和瞿院首。”郑想容说完,定定的看着程锦尚。
程锦尚不由得有些失措,厉声道:“什么?是谁在乱叫舌根?”
“王爷也忍受不了这些谣言吗?”郑想容依旧定定的看着程锦尚。
程锦尚恢复冷静,坐下来抚摸着郑想容的肩头,温柔的说道:“王妃,你与本王恩爱多年,无论如何你都是本王最爱的人,瞿院首与本王乃是主仆,本王爱惜瞿院首没错,但那只是因为惜才,自古以来,明君携贤臣,本王想要天下,而瞿院首恰恰有谋略天下之才,是以朝夕相处,相处甚欢,但这并不能代表本王不知主仆相处之道,有些话本王也多多少听过,只是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才没有去管,王妃你与本王相知多年,不会因为几句闲言碎语便没了信任吧?”
“可是人我已经杀了。”
“该杀,枉论王府家事,乱嚼舌根,该杀,王妃不杀,本王也会亲自动手。”
“那就说定了,以后再有谁敢传这样的话,只要被我听见,不管他有多高的功劳,多深的苦劳,我便一概杀了。”郑想容一直盯着程锦尚的眼睛,坚定决绝的说道。
程锦尚微微一笑,将郑想容搂在怀中,说道:“好,只要有人再敢议论王妃,全都杀掉。”
“这些人不是议论我,而是议论王爷和瞿院首。”
程锦尚知道郑想容的意思,苦笑道:“本王还是那句话,爱惜瞿院首全是因为爱才,你想想,如果本王对自己的下属有非分之想,那今后有才之人谁还敢来渝州,这天下还怎么打?”话是这么说,程锦尚内心突然觉得有些发凉。
“那这事儿便就过了,我以后便不再提,但前提是不再听到任何与之有关的闲言碎语。”
“好好好,这才是本王的好王妃。”
敲山震虎,这是陶臣末替边向禽出的主意。
待程锦尚处理公事而去,郑想容长舒了一口气,她有几分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在无理取闹,但又觉得很有必要,程锦尚你要喜欢瞿红袖不是不可以,但若真是如此,那便不能让她再参与到政事之中,好好纳入程府,当个正儿八经的侧妃,虽然她心里无论如何对瞿红袖都喜欢不起来,但这样总比程锦尚一边喜欢瞿红袖一边又让她参与王府政事要好得多,男人耳根软,否则瞿红袖一边干预着王府军政大权一边控制着程锦尚的人,那这王府以后还不得姓瞿?
程锦尚被郑想容这么一敲,心里着实不太舒服,很明显,郑想容这是在向他示威,老实说,哪个男人不喜欢有才华又长得漂亮的女子,朝夕相处下来,他对瞿红袖当真只有惜才之情,怕是不太可能。他细细打听了一下,王府今日确实处理了两个家奴,他自然就不再去细问,王妃这人虽不草菅人命,但也是能说到做到的。
但无论如何,眼下也不能为这些杂事扰了太多心智,陶臣末办完要事之后还要返回尹州主持战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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