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古往今来,忠君之事便是如此,既是大渊臣子,怎可打着拯救黎明苍生的旗号作乱谋反,违逆君臣之礼?”
“如今朝廷,不是君要臣死,而是相要臣死,君不能君,那国便非国,肃杀朝堂既沦为一人之物,挑了他又如何?老将军,先师为何辞官远游,右宰相百里忌为何赋闲在家,颜尚书平叛有功为何却被发配云州,老将军功高劳苦却又为何被贬官还乡,如今朝堂之上,秦庸说一还有谁敢说二?”陶臣末依旧定定而言,语气坚定而沉稳。
他说的这些,梁平川自然清楚,可是他知道,大渊如今的基业有他当年的功劳,他痛心这即将失去或者说正在失去的一切。所以他又深深的谈了一口气,缓缓道:“陶臣末,你要知道老夫是大渊之臣,奉旨来此平叛,你等若是能悬崖勒马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哪怕你是童帅弟子,老夫终究还是会攻下渝州的,战场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可想清楚了。”
“以秦相作为,老将军当真以为我等此时收手还能有一线生机吗?”
“所以陶臣末,你铁心不降?”
“箭已离弦,覆水难收!”
梁平川点点头,哈哈大笑,他眼中是无奈,是悲怆,也有理解,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只有行圣意了,是非成败,看天命。”
陶臣末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缓缓道:“梁将军,就此别过,是非成败,看天命。”说罢再鞠一躬。
梁平川起身,意味深长了看了一眼陶臣末,再看看高耸的渝州城,缓缓转身,倚马而去,陶臣末目送梁平川离开后才招呼魏文忠回了城中。
回到城中,众人立马将陶臣末围住,七嘴八舌的问着适才城下之事,只有苏木和图兰骨柔远远站着,陶臣末目光微转,看到了远远站着的苏木,苏木见陶臣末看到自己便又很快的躲开了目光,陶臣末回过目光笑着说道:“诸位别急,待我慢慢道来。”
说罢,便将他与梁平川之间的对话大致讲了一遍。
听完陶臣末叙述,程锦尚哈哈大笑:“在云阳之时,我便觉得你手中兵器似曾相似,奈何当年缘浅,未曾近看过童帅的神兵,想不到啊想不到,陶臣末,你竟然是童帅弟子,你小子也隐藏得太深了,来渝州一趟,收获不少,哈哈哈。”
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看来,老将军这次是不拿下渝州不罢休了,传令下去,各位各司其职,加强防务,另传信云阳,确保粮草及时供应,梁将军可不是凡人,诸位定要做好完全准备,随时应战。”
梁平川下定决心拿下渝州,可是自与陶臣末长谈已过去两日,却未见他有任何动静,不知为什么,陶臣末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人的直觉有时候很可怕,因为他特别准。
第二日申时,正在厅中议事的诸将见到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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