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紫色祥云翻腾,浩浩金光闪耀。
一座宫殿中,白玉为柱,鲛纱为帘,金光作底,一袭黑袍的男人淡淡坐在其间,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
倘若近看,能发现男人面色冷峻,带着昔日秦广王的风采。
鎏金色眸子淡淡的,仿若什么东西都印不入他的眼底。
宫殿的内阁中,一白衣女子端坐在梳妆镜前,黑发柔顺披散在身后,面色姣姣,眉眼精致,却因为白衣素眉带了几分寡淡,依旧不掩倾城之色。
一旁的侍从为她献上珍珠宝钗,件件夺目耀眼,在仙界也是极品。
女子却皱了皱眉,侍从很有眼力见地撤了下去,只见女子打开梳妆匣的底面,在其中缓缓抽出一根不知名的木簪子,簪子手法粗糙,木质疏松,一看便不是什么名贵簪子。
她却把它戴在了头上,一时间整个人显得越发素净简单,原本的明艳动人被掩去了几分。
“去看过了吗?”女人出声询问,莫须有地说道,仿佛浑然不在意似的。
“那位尊上与秦广王有九成相似。”侍从哪里不知道自家主上的心思,低眉顺眼地回道,其实这还是粗略估计,她瞧得远,只一眼就看出来那位的神韵与昔日秦广王一模一样,便吓得赶紧回来复命了。
那位尊上显然发现她了,却并没有问罪,向来是个温和的主。
可是那和秦广王一模一样的气度,就足以震慑众人了。
“九成……”女子缓缓说道,眼眸垂下,带着淡淡的思量。
“本座也该见见了。”女子看了看水晶镜面里面色素净的自己,示意侍从带路。
不一会儿,她就看到大殿中被鲛纱遮掩住的黑色身影。
女子摆手,示意侍从退下。
她静静地在层层鲛纱之后,看向那抹身影,哪怕纱面朦胧,也软化不了男人身上冷峻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呆呆矗立着,像极了一尊雕像。
大殿中的空气像是寂静了下来,除了男人淡淡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声响。
女子轻轻走进大殿,轻柔端庄地声音率先响起:“不知冥王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天庭的仙,拥有不带一丝感情颜色的声音。
“玄灵尊者。”冥十并不起身,鎏金色的眸子淡淡落在了玄灵的身上,不带一丝重量:“来自然有要事,只是没想到,玄灵尊者这么忙。”
“殿中小奴叨扰,还望不要见怪。”玄灵高坐于高台琉璃椅上,鲛纱曼曼,终于不在遮挡她的视线。
座中男人一袭黑衣,哪怕坐下依旧显得挺拔高大,面色如玉,鎏金色眼眸深邃不见底,像漩涡一般,衣物底摆绣着地涌金莲,蔓延着花瓣,仿佛活了过来。
似是轮回,似是故人来。
她呼吸罕见一窒。
“她生的不错,自然不见怪。”冥十淡淡笑道,刹那间俊逸的眉眼多了几分倜傥fēng_liú。
“不知冥王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玄灵心里一窒,压下莫名心思。
“孤只是希望玄灵尊者的手可以伸得短一些,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在冥界。”冥十眸光依旧,仿佛这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而已。
玄灵看着毫不知情的的样子,倾城绝色的脸上带着丝丝茫然:“本座向来与世无争,不插手三界之事,看来是手下人多管闲事了。”
冥十也不拆穿,手中茶盏从没动过,他嗖然起身:“还望玄灵尊者能处理好手下之人。”
“那是自然。”玄灵淡淡一笑,面色不变。
冥十直接起身离开,脚步飒飒,地涌金莲翻覆,丝毫没有触及玄灵殿中一丝一毫。
等到走出紫金殿,冥十脸色才正常起来,他嫌弃地看了一眼紫金殿,仿佛那宫殿和人都让他分外不满似的。
嘴里吐槽道:“素的跟和尚一样,不知道得还以为修佛呢!”
冥十丝毫没有留恋此间的景色,也许在他看来,这里就是一超没品味的地方。
冥十爱金色,红色,黑色,凡是浓重艳丽的颜色,他都喜欢。
迎面却看到一抹红色鲜艳无比,养眼极了。
冥十默默在心里吐槽:“可惜是个男人。”
那一男一女迎面向他走来,看到他身上的地涌金莲后,直接俯身下跪。
他也没多在意,毕竟地涌金莲已经成了他独一无二的标志了。
等到他离开,那一男一女才恍然起身。
一身白衣的沸雪清冷无比,看向红衣的宴阁:“为什么拉我下跪?”
宴阁无语扶额,这祖宗怎么什么都不懂啊!考虑到实际情况,他还是解释道:“那是冥王殿下。”
“你以前见过冥王?”沸雪看向宴阁一身邋里邋遢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见过冥王的样子。
“三界之内,谁人不知,冥王衣摆上绣着地涌金莲。”宴阁无奈回道,几乎所有侍从为了防止眼瞎不识珠,特地研究了冥王身上地涌金莲的花瓣和纹路,以防认错,他虽然无意间瞟过一眼,但也印象深刻了。
“你们就不怕看错了,或者有人冒充?”沸雪疑惑,清冷的面庞微微融化了几丝冰雪,带了点岩浆般的热度。
宴阁:“……”谁眼瞎才会看错?谁敢冒充啊!这愚蠢的问题,确定是仙君吗?
他一言不发,拉住沸雪果断步入前面的紫金殿内。
——
养息在篝火晚会过了一夜起来,迷迷瞪瞪得觉得自己身上有点沉,她勉强挪了挪,发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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