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道:“小栖并不觉得是粗重的活,早日间在大妈身边,也帮些忙,大妈说适度做些还可锻炼身体。”
老盛道:“你若愿意,便听你的。”
老盛又叫来霍叔,“你带小栖安排一下工作,看看哪个部门适合她做,小孩么,锻炼锻炼也是好的。”
“好的,场长”随又看着小栖道:“小栖,我们走吧。”
霍叔又陪着小栖转了一圈,参观了这蕨菜加工车间。
在这摘菜之处,只听得几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说些不堪入目的闲言碎语。
“谁家男人看上了哪家姑娘,调戏姑娘,如何门缝里听得各种好事,免不得一番添油加醋,实在是有些下流”小栖听得脸儿发烫。
这个年纪了不再是个小孩子,有些事情也知道写了,她十足的羞的不好意思。
霍叔道:“乡下妇女,一张嘴乱喷,待我去收拾她。”
“随她们吧,我离开就好”。
霍叔一脸惊愕看着小栖道:“小栖倒是善良的好姑娘,我想到了一处地方,适合你做,那里很是清净。”
小栖点点头。
小栖跟着霍叔来到一个单独存放蕨苔的库房。
“小栖你就在这吧,你一面帮忙照看这蕨苔,只需在这些要拉走的蕨苔上喷上清水,每隔15分钟,就会有人定时来拉些这些蕨苔去腌渍,若是不忙时小栖你也可在这儿看看书。”霍叔道,
小栖道了谢,霍叔又给小栖演示了操作之法,等到小栖完全掌握后才离开。
小栖心情很好,总算摆脱了那些污言秽语的地方。
“若真是跟那些个妇人在一处,真真个待不下去了呢,霍叔倒是贴心,难怪跟了爸这许多年。”
接着,小栖欢快的干起这活来了。
终于拿到了通知书,在小栖打工的第十天。
一切如同梦幻一般,这六年小栖过的不容易,适应总是艰难的。
今天终于要确定不久以后,自己便要离开这个自己早已觉得有些多余的家了。
离开此地是小栖多年的希翼,哪怕这个要以小栖离开自己敬爱的父亲为代价。
但她心里此时坚定的认为离开这个家,没有了自己碍眼,父亲跟阿姨能过的很好。
这一日已盼望太久太久,早已泪眼朦胧。
回眸往事,种种不堪,只是小栖早已不在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孩童了。
或许是随着心里的这份执念,支撑这小栖一心只为读书,只为离开这遥遥不属于自己的西北。
这里或许曾有过温暖、或许曾有过宠爱,只是随着家中之人的增加,曾经只属于小栖的独宠似乎渐渐的消失。
她不得不适应长大而要与他人分享父亲的爱这个事实。
早已不早,曾属于自己的爸早已不在是那个爸。
或许是小栖太过纯粹,纯粹的一念一想都如母亲般如此空灵,或是在他人看来太过不通人世,小栖不解人世吧,
她好思念江南的草屋,在这草屋之中,便是全部的温暖。
向往大妈的红薯粥、向往大妈的手工豆腐。
还有大妈粗糙手,这个似乎跟父亲的一样。
小栖清楚的记得,小孩子似乎很容易背痒。
每逢小栖背部奇痒,父亲、大妈都做过同样的事。
用他们那双满是老茧的粗手,给她抓背,便能瞬间解痒,小栖好想念这双粗糙双手,想念孩童时代的父亲,想念着大妈。
如今父亲也早已不会给自己抓背了。
但那时候的父亲,每次都是揉揉的看着自己,给她解痒。
还有她深深的怀念小的时候,父亲每天早晨给自己梳小辫,他的大手总是很温柔很温柔,从来不会拽她的头发。
小的时候小栖头发稀黄,但小栖爱美想留长发。
父亲就随她,给她留长发,哪怕那稀黄的头发,早已打成一团结。
父亲总是能耐心的给她把每个结都梳开而不会让她的头皮疼痛,他很温柔很温柔。
给她扎蝴蝶结,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
这是她最美好的记忆之一。
还有……
那是小栖最早的记忆之一。
每天早晨,父亲给自己穿衣服,都会唱一首歌。
直到今天她都清楚的记得那首歌名《小小雨鞋》
小小雨鞋,小小雨鞋……
这是仅有的记忆。
父亲似乎就是她一生的雨鞋,大雨磅礴中,保护着她。
还有许多许多……
父亲的好。
小雨天后父亲带着她去后山采蘑菇,告诉她怎么区分毒蘑菇和能够食用的蘑菇。
回家后会做一餐蘑菇炖肉,那个味道是小栖记忆中最鲜美的记忆。
还有再小的时候在江南的时候,父亲会给小栖做清蒸刀鱼,这都是挥之不去,久久难以忘怀的鲜美。
还有父亲给自己讲过一个又一个的古代故事,包括不是嗟来之食,记忆深刻。
父亲总是在春风化雨的点拨她。
这种如山的父爱,让小栖一生都贪恋着。
但是长大就这么渐渐来了。
她必须学会走出父亲的那片天,学会自己承担风雨。
记忆总是美好的!
还有曾是她内心深处的那颗朱砂痣,曾陪伴她读书、曾送她回家、曾几番帮助她的子楚。
他在哪里?
带她徜畅游在江南湖水之间。
他是温和宽厚的。
跟他在一起,不必在意会说错什么,就这么静静的什么都不说,便是周身的温暖。
小栖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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