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柳佩青惯例来叫阮菲起床。
昨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拜长风一直没睡,就等着他回来。
拜长风看着柳佩青整洁的衣衫,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回来了?”柳佩青不明所以,他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明白拜长风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去隔壁干嘛了?”拜长风质问他,柳佩青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听完柳佩青的描述之后,拜长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凝重:“你大半夜闯入一个姑娘的房间,竟然就这么简单地回来了?”
柳佩青恍然大悟,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确实不该这么晚闯进小姐的房间,下次不会了。”
拜长风听到这话,两行眼泪差点飚了出来,他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你就算对阮菲做了什么,她也不会介意的!”
没想到拜长风竟然是这个意思,柳佩青连忙说:“不行,我们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关系,千万不能污了她的清白。”拜长风终于忍无可忍,面目狰狞,对柳佩青低声咆哮:“你这个榆木脑袋!”然后拉起被角,钻进了被窝里,不再理他。
就连和他们一个房间的玄影,都给柳佩青翻了个白眼,低吟两声,用屁股对着柳佩青,转身睡了过去。
阮菲这一晚睡得很好,主要是身上沾满了柳佩青的味道。在柳佩青走了之后,她就开始幻想他们之后的生活,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梦里都是甜蜜的。
可是今天早上却没有那么甜蜜。
他们起床之后,和他们一起来的车夫突然接到了另外的人,本来只有三个人一条狗的马车内,突然多出了另外两个人。
这两个人看得出是一对母女。年纪稍大的那位满面风霜,看不出具体年纪,应该是一个常年干粗活的人。另一个女子和阮菲差不多大小,但是从表情动作上来看,经历的事应该不会比她的母亲少。
各种方面。
这两个人据说是今天早上到驿站来的,车夫看她们怪不容易的,就请求阮菲带上她们俩。不会太远,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车程。
阮菲心软,看着这两个人风尘仆仆,想着反正也就一半的时间,咬咬牙答应了下来。本来就不大的马车里,一下子多塞了两个人,个头还都不小,空间就拥挤了起来。
阮菲不想和其他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于是走到柳佩青他们那一侧,挨着柳佩青,坐到了嘴里面。玄影也不喜欢新上来的这两个人,但是在马车上也不好打扰别人,只能窝在阮菲的怀里,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上车之前,嘴里一直道谢,显得很有礼貌。但是当马车已经走出了驿站,再停下也得是到下一个站才行。她们的本来面目就逐渐暴露了出来。
先是那个年轻的女子,她和她的母亲坐在一侧,那边空间充足,足够她摆出各种姿势。于是她对着对面的两个男人——柳佩青和拜长风,搔首弄姿起来。
平心而论,这个女子长得一般,身材挺胖,头发也不顺滑。但是她穿衣大胆,脸上还涂了些脂粉,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怎么到处都有这种人。阮菲心想。之前和青鬼吃饭的时候,那三个女人不请自来,其中一个还看上了柳佩青,搞得她那时候心情很不好。没想到坐个马车也能碰上这种货色。
既然她这么放得开,那应该也不会拒绝别人看吧。阮菲在心里奸笑一下,对着那个女子目不转睛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仔细一看,这个女子脸上的脂粉都没有抹匀,也有可能是被这风沙吹得,一块白一块黄的。衣服的布料也不行,在阮菲买衣服的那个衣坊里,甚至找不到这个人身上穿的这种布料。再说那头发……阮菲没再想了。
都不容易啊,阮菲感慨。穿得这么差,业务能力也不行,但是这份坚持不懈的工作精神值得赞扬。如果她把这种毅力用到正路上,说不定还能在哪开一间包子铺,过过美好的小日子。
拜长风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子脑子可能有问题。长得不咋滴还在这骚扰他们,是看不起他们的品味吗?柳佩青先不说了,人家本来就有一个大美人对象,但是他也不是看的上这么一个长相随便,作风更随便的人好吗?
不同于阮菲,拜长风遇到这种人,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避讳。
况且他还是当事人!
“咳咳。”拜长风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说。对面那个还在搔首弄姿的女子以为自己博得了拜长风的关注,赶紧关心道:“公子,是否感染了风寒?这里风沙那么大,不如你坐到我这边来,让我母亲给你挡挡风。”
阮菲惊讶,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能说得出这种话,什么叫让自己母亲帮别人挡风,你身上肉那么多为什么不自己去挡?
就连坐在阮菲身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柳佩青,听到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
“我没有风寒。”拜长风开始了,阮菲摸着怀里的玄影,心情惬意。
“我是看你穿得那么少,而且还把手臂和脚露出来,替你觉得冷。”他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女子还以为拜长风是在关心她,眼神婉转,透露着暧昧。
拜长风接着说:“你还让我你母亲挡风,你看看你俩的体格,你都快是你母亲的两个那么大了,到底谁替谁挡风?”
“还有啊,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脸上那一层灰抹的跟刷墙似的,还是新手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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