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暴涨的火焰打破了这个沉寂的夜晚。阮菲尴尬地收回了灵气,清了清嗓子:“意外,意外。”
柳佩青罕见的没有回话,眼睛还在注视着月亮。
“阿青,”阮菲叫他,“你那天出去,是干什么去了?”不知道聊什么话题,阮菲随便起了个头。柳佩青还是没有理她。
阮菲坐起来,直视柳佩青的眼睛,发现他其实并没有在看月亮,他的眼睛里好像装着别的东西。目光深邃,又有些沧桑。
柳佩青突然转了过来,他的眼睛直视阮菲的眼睛,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阮菲不禁看得有些呆了。
此时的柳佩青看着阮菲碧绿色的眼睛,如果是之前的他,从这双眼睛里只能看出这是阮家的直系血脉,身份和地位都和他这个柳家旁系血脉有着天壤之别。可是现在他看着阮菲的眼睛,能看出来的,除了眷恋,还有纯真。
“如果,我这辈子都不能再修炼,你会抛下我吗?”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在想这种事情,阮菲有些惊讶,但是又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你的内丹,我会想办法的,还有你的经脉,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会尽全力帮你。”阮菲眼里的碧绿和柳佩青眼里的海蓝交相辉映,“如果你真的再也不能修炼,我就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为一个算计你的侍卫付出那么多。
“因为我喜欢你!”
“听见了吗,因为我喜欢你!”
阮菲激动地抓住柳佩青的手,她承认,她对柳佩青刚开始确实是见色起意,但是后来发生的种种,阮菲认定了她对柳佩青的感情。如果这都不是喜欢,那她思考了那么久的感情就是白搭了。
柳佩青没想到阮菲这么直接,回想了一下之前在新街,还有在庭院,那些阮菲没有说完,被打断的话。原来她早就想这么说了?
柳佩青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没有挣脱阮菲的手,阮菲用尽了力气,他根本挣脱不开。而阮菲的目光现在在告诉他:快给我一个答案。
他混迹各大门派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主动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向他传递感情的人,能从踏云书馆排到城门口,其中不乏直截了当的女人。
而真正正视他人的告白,只有阮菲这一例。柳佩青在心里想,阮菲是不同的。
柳佩青又看了阮菲好久,周围的青蛙又叫了起来,少许蟋蟀还在磨蹭着翅膀,发出“吱吱”的声音。
阮菲的心里在打鼓:坏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复,难不成是想拒绝?
柳佩青的脸一点一点压了下来,阮菲在心里奇怪:这是什么操作?
唇齿相碰的那一瞬间,阮菲才知道柳佩青要干什么。她这二十二年的寡王哪里经历过这个,虽然她的长相算得上十分的好看,但是架不住性格和家世在那摆着,所以活了这么多年,只敢在梦里和男神这样那样。
柳佩青也是个活了二十五年的老光棍,刚才凭着本能亲了下去,可是在唇齿相碰的那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下一步是什么,现在应该怎么做,我应该闭上眼睛吗?
这两个人就这么嘴挨着嘴干瞪眼。阮菲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阿青的嘴巴好软,一点也不像性格那么僵硬。而柳佩青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思考。
今晚上两个人的脑子都跟踩了刹车似的,压根无法运转。
等两人再分开的时候,嘴唇的水分已经流失了大半,互相还把唇瓣掀起了皮。
阮菲舔了舔唇,缓了一会,终于回了神,想着缓解一下尴尬,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说出口的时候才发觉这么问有失妥当,不料柳佩青这次很轻松地说了出来。
“那天,我本来是想去银月会找找有没有恢复内丹的方法。”
“结果呢?”
柳佩青就这么看着阮菲,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当然是没找到。”
没找到还这么高兴?完了,阿青是不是傻了?
那天柳佩青又去了一趟之前的地洞,本来被阮菲砍掉的风独秀的双臂已经被捡走,只剩下那个木偶娃娃。柳佩青去检查了一下,发现上面还残留有少许灵气。
“已经这么多天了,上面还有灵气?”想起那个木偶娃娃,阮菲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样的功法,才能让一个死物像活着一样。
“这就是紫薇宫能长久屹立于各大门派之间的主要原因。”
阮菲想起之前说到的那个禁术,好像也是出自紫薇宫?
柳佩青点点头:“紫薇宫最擅长的傀儡术,就是利用灵气操纵没有生命的死物。风独秀曾经是紫薇宫的弟子,所以他会这些功法并不稀奇。但是这次的那个禁术,我也忘记了名字。只是我记得,它被紫薇宫封禁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会燃烧活人的生命,这和人性相悖。”
阮菲故作惊讶:“那些修士还说人性?”
柳佩青突然轻笑了一声,五官舒展,阮菲不由得看呆了,被捏了一下脸蛋才回过神来,心里暗道:美色误事,美色误事。
“就算世界上那么多修士是见人就杀,但是还是存在着善良的人的。”阮菲就算其中一个,还好,被自己遇到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禁术的威力和代价不成正比。如果放任它在江湖上肆意使用,过不了几年,这个世界的活人可能就没多少了。”
柳佩青还和阮菲讲了些关于其他门派的事,以及他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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