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他方才明白她问的,依旧是那天的事,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凝着她的眸子,极其认真道:“我不喜欢她。这不过是我第一次见她,怎么可能喜欢她。”
“那……多见几次呢?”
刘瑾似乎对这个追问格外无语,剑眉微蹙,哑言半晌,却见林晚婧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方知这小妮子是在逗他,可他却也不恼,见她笑了,心中的石头便也终于落了地。看着她笑,他竟有片刻失神,醒过神来才想起口袋里揣着的东西,这便伸手将那紫檀的盒子取出来,打开了呈到她面前:
“这镯子,我修好了。”他这样说着,将镯子从匣子里取出来,又将她的手腕拉过身前,刚要为她戴上,袖子微抬,手腕上那道划伤便露了出来,极细的一道暗红,似还在愈合着,结痂处的皮肤有些粗糙,他不住轻轻摩挲,林晚婧条件反射的想将手抽离,想必先前,在他没有过问的那段时间里,伤口该是很疼的吧,这样想着,他不免有些自责,柔声问道:“还疼吗?”
林晚婧摇摇头:“二妈说我运气好,若是再深几分,切进筋脉里,只怕小命都没了。”
她话中带笑,极为轻松的语气,将这件事说的仿佛茶余饭后的闲话,可刘瑾的神色却是略显失神的严肃,半晌才低低恩了一声,小心将玉镯子戴上她的腕子,而后将她带进怀里。
当她的头轻轻倚在他的肩上,他顿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静惬意将他包围起来,那些瞻前顾后的仿徨,内忧外患的忐忑,家国天下的城府,统统都消失不见,只剩久违的安逸,让他想永远沉沦下去,以至于便是听出了副官的脚步声,他也不想搭理。
那脚步声确是向他来的,到了屏风后,副官喊了声少帅,林晚婧闻声,这便要从他怀里离开,可刘瑾似是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掌握在心里,在她离身之前,他又抬手将她重新揽了回来。
她不解,抬眼看他,却见他面有愠色,眉峰微蹙,而后便听他长长叹了口气,极其不耐的应了声:“进来。”
得到应允,副官这便绕过屏风来,见到眼前的景象,一时语塞,良久才道:
“家里来了人,大帅传话,说客人一定要见您,问您是不是先回去见一面……”
“不去。”
副官似是料想到刘瑾会给他这么个回答,但他却不离开,而是硬着头皮又道:
“来的人,让我送这个东西进来,说少帅您若是见了,定会跟她回去。”
这样说着,副官将东西呈过来,刘瑾不接,林晚婧见副官面有难色,于是主动接过来,却是一枚雕着鹤纹的玉佩,虽说本是个寻常物件,但那玉佩上浓浓的脂粉香,一闻便知是女孩子的物件。
“她也来了?”刘瑾问,他会这样问,自然知道来的人是谁。副官小心回答了声是,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刘瑾神色中的不悦越发明显,这便收了声,等他说话,良久,他才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副官这才离开,林晚婧已然从他怀里挣脱,她将玉佩托在掌心里,承到他眼前,他却不看,而是看向她,而后对上了她复杂的神情:埋怨,生气,委屈,失望,所有他能想到的形容不开心的词语都可以用上。可不及他宽慰她,她却已开口道:
“你回去吧。人家都找到我家门口来了。别弄的是我抢了你,霸占了你似的。”
刘瑾无奈,伸手搂她,她却嘟着嘴转过身去,于是他只好拉她的手腕,她却又将腕子抽开。
他知道她定是生气的——被人逼宫到门口,换了谁都会不开心吧?再想深一些,她甚至有理由觉得这根本是他故意为之,就想让她看看究竟有多少女人对他虎视眈眈。
他也知道,她定是想听他说不见,可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于是他轻叹口气,柔声道:
“晚婧,再怎么说,我是主,她是客,我该尽地主之谊……”
“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话音落下,还接了个轻轻的“哼”。
沉吟片刻,刘瑾似下了决心般站起身来,见林晚婧依然不理他,于是绕到她身前:
“我真去了啊?”
林晚婧听着他的话里似乎带着笑意,越发气恼,仰起头来看瞪着他含笑的眸子,那神态,像只被惹急了的猫,不及怨他,却听的他又道:
“跟我一起去见她吧。”
这个要求这样出乎意料的,他看见林晚婧愣了愣,眼眸里的怒火明明熄了,却还是倔强别过脸,嘴硬道:
“不要…我干嘛要跟你去见她?你若是希望看见我同她争你,那你定是要失望的!”
她只觉得耳际似有温暖的气流扫过,于是下意识回过头,猛然发现他挺拔的鼻尖几乎就在她跟前,下一刻,他已吻上了她的唇,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顺从了他,于是不及他深吻,她便伺机脱逃开。诚然,她不知道这个顽皮的举动有多撩人,多有诱惑力,特别是对于一个**中烧的男人。他霸道的将她揽回来,力度大的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齿相触,她只觉得他的呼吸越发沉重而炙热,拖在她背后的手掌缓缓握紧,似是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握紧的同时,更用力的将她搂进他怀里,力道大的令她几近窒息。
不自觉的,她闷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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