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被大师姐的话怼得是哑口无言,脸上懵了又懵,眼睛里阴晴不定着。她平铺直叙得平淡无奇,却是字字诛心。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陆慈眉头紧锁,瞪大了眼眶,轻咬着嘴唇,松开抱住凌霄道人大腿的手只无力的垂着身畔,头也缓缓垂下。众人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她跪膝前的地面上,莫名多了几滴水痕。
雁儿惊愕于大师姐的深藏不露,原想她为人难以捉摸,却想不到是个重情义讲道理的热心人。心里的形象一经改观,看大师姐的眼神瞬间充满善意。
凌霄道人用充满柔光的眼神幽幽望着静宛,满眼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赞许。瞳眸中涟漪波动,似乎又是想到了那个逝去的人儿,那个曾经无比乖巧善解人意的徒儿。
似乎,所有人都变得无比伤情起来,就连憨喇的周燕也暗淡了目光,一脸颓然。
雁儿楞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她听到大师姐说她遇见过真苟合,她听到还俗的秀玲师姐被人污蔑清白而自尽。可是自己不认识大师姐口中的那些人。自然只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了。不过她能察觉秀玲师姐似乎是她们每个人心中的白月光,以至于能让陆慈这颗顽石一瞬间就翻然悔悟、悲从中来。
凌霄道人伤感片刻,垂眸打量着脚下溃不成军的陆慈。只淡淡道:
“你可知错?知错就赔礼道歉。不知错就滚下山!”
陆慈抬眸,眼中蓄满了泪,沙哑着嗓子凄然道:“师父,徒儿知错了,是我犯了糊涂,是我在作恶!”然后拖着摇晃的身子一步一步跪行到雁儿跟前,磕了一个大礼。
雁儿吓了一大跳,眉头一皱,
“赔礼道歉即可,跪拜之礼,我消受不起!……你起来,你给我起来”
不耐烦的伸手去搀她胳膊,陆慈不动如山,用自惭形秽的眼神遥望着雁儿,情真意切道:
“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是为糊涂。我不该以己度人,是为小人。我舐皮论骨、以偏概全、污你清白,是为作恶。我无地自容。我不想下山不想离开师父,师妹,求你宽恕于我,我定日日反省,重新做人”
雁儿瞪大了眼,这么直白赤诚的做低赔礼,想叫人继续发难都难。
“你起来吧!你跪着真是折煞我了。孔子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错能改就好!我不会计较!”
又伸手鼎力去扶,陆慈颤巍巍转头瞄向凌霄道人!得到她的点头示意后,才乖乖任由雁儿将她扶起。
静宛和周燕都步调一致的长吁了一口气,总算风平浪静了。她们也不想去追究亲嘴儿的不礼,那白衣男人可是师父的侄孙儿,师父看起来也颇为器重他和这便宜师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们这点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凌霄道人面上万分欣慰,轻轻拉过雁儿的手和陆慈的手,将她们的手合叠在一起,笑颜一舒,正色道:
“今天这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再提。雁儿慈儿你们务必要摒弃前嫌、友爱互助,才不枉费你们大师姐苦口婆心的劝解之情。”
又牵过周燕和静宛的手,将她们四人的手紧垒成堆,再抬手用虎口将掌堆掐牢,语重心长道:
“你们四个都是为师的好徒儿,日后定要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共同匡扶正道!切勿离经背道而驰!”
四人齐齐挺胸抬头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换,大师姐脸上堆起一派望妹成龙的神态,二师姐一副和气生财的笑,三师姐陆慈则微微低着头,似乎还在为方才的龃龉而自责。
雁儿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况且这陆慈也不算什么坏人,只是一时糊涂犯浑罢了。自己辩驳时说自己只是亲了嘴儿,亲嘴儿这个词其实弱化了那浓烈香艳的画面,将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场景无限清新化。陆慈其实也算得上无辜,当时青木哥哥狂吻自己时那欲壑难填的模样,让她脑海猛然间闪过羊入虎口的奇怪错觉,害她当下真的以为青木哥哥会直接将她按在石阶上扒个精光。
雁儿心里暗暗喘了一口气,她不想风波过后仍留芥蒂,便提气轻轻拍了陆慈的手背一下,凑到她耳边,极小声的剖白道:
“我不怪你,其实我……我也不该和青木哥哥在石阶上如此忘我的!是……是因为我们才久别重逢不过区区几日就又得被迫分离天各一方,所以才……才引发了此事!你不要再自责了,师姐!你再自责那我才真窘迫呢!”
说到青木哥哥时,脸上浮起一阵羞红。说到天各一方时,面上又堆满了凄苦。她真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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