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凝固了似的,雁儿窝在被窝里,视线穿过朦胧的烛光幽幽凝视着他,良久,龙青木只说了句
“等我办完手头要事,定帮你料理那些歹人”
雁儿心想就这?又稍等片刻,始终不见他再开口,她终于明白了他似乎并不想对自己的相思之情有所回应。望穿秋水的雁儿煞那间变得黯然伤神起来。
又不忍他如此为难,总不能因为自己当初救过他性命,就强求他爱上自己吧!可雁儿的直觉又悄悄告诉自己龙青木对她跟旁人是不同的。内心隐约又觉得有戏。
怅然的噘噘嘴,感慨道:
“我饮下了毒蕈水……为什么却没有死呢?”她确实十分疑惑。
“毒蕈水?……毒蕈熬的么?”龙青木抬眸呜呼哀哉道。
“呃,……嗯”雁儿中气不足。她想起之前他叮嘱她不要擅自制毒,毒物无情,自己又不通晓药理,只怕个万一不小心洒到手上、眼睛里、脸上之类,到时候大罗神仙都回天乏术。听他说摆弄毒物的人往往自身也身负奇毒。
龙青木一阵胆寒,想说什么却找不到突破口,心里只觉得堵得慌。只记得她说过宁愿死也绝不嫁自己不喜欢的人。看来是自己间接害了她。
他黯然垂眸,只静静凝视着自己略显无措的手,若有所思。
雁儿又白目的问:
“为什么我没死?我亲眼见过山羊误食了这种白底带紫色花纹的蕈子,一会就满身的烂疮死掉了哩”说到烂疮时的语气竟然带着几丝兴奋。
龙青木心一突,疾言厉色道:
“雁儿,你当真对自己如此狠心”
雁儿被龙青木突如其来的发难,给猛的吓了一跳,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待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后,雁儿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瞥向龙青木,他在说自己狠心,他居然说自己狠心?
瞬间怒火中烧道:
“我……什么叫狠心?……谁又不怕死呢?哪个姑娘愿意遍体鳞疮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受那样的折磨呢?……难不成青木哥哥,是希望我随便跟个鸡鸣狗盗之徒了此一生?或是就该屈服于草寇土匪淫威苟且偷生吗?”雁儿越说越觉得委屈,这青木哥哥居然说自己狠心,他一点都不理解自己,鼻子越来越酸,一眨眼功夫眼泪便决了提,泪如雨下,自己难道还做错了不成?难道就应该认命去让肥男强娶,让那山贼强暴才叫做不狠心?
龙青木听到哭声身子一僵,赶紧起来奔到床榻边上去瞧她,只见她身子盖着被褥,手紧紧扯住被角抵着下巴,哭的花枝乱颤我见犹怜,泪珠啪啪的往下掉。龙青木急得赶紧解释
“雁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随便就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你要知道有命才有希望,命没了,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雁儿闻言,只哭得更厉害了,什么随便舍弃生命,事关女子名节,怎能叫随便舍弃。他当真是不爱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名节毫不重要,如果被轻薄的是他心仪之人,他定不会如此淡然吧!雁儿愈想就愈发悲痛难当,泪如泉涌,连空气中都似乎流动着肉眼可见的悲伤。怆然道
“我知道了,你是希望我被那山贼强暴了去才好,被那肥猪抢娶了去才好”
刺骨的寒意袭卷而来将她团团围住,雁儿又赫然冷声补刀道:
“老虫山那日你来追我,想必也只是因为你的阿伽陀还在我这儿罢!”
龙青木被她哭得心下大乱,正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她气语连珠开门见山一顿狂轰乱炸,龙青木心不由得就是一惊,面色大变。
心想着,这不是越描越黑了吗?他哪里说了什么要让她被什么人强暴强娶啊,根本没有!他只是想告诉她,在名节和生命无法共存的危急时刻,要选择生命,即使失去了名节,只要有命在,就有翻盘报仇和重燃希望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是父亲告诉他的。
当日自己前来追她,一来确是因为阿伽陀,此物必须得带回去复命。二来,也是因为雁儿,他当然不会甘心放手眼看他另嫁作他人妇。倘若没有阿伽陀,那这个可人儿早就因为服毒自戕而一命呜呼了。自己必定追悔莫及,哪里还能和她在这交谈得难分难解呢?
她生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是个男人都会动心垂涎,这是既定事实。他当然绝不希望任何人染指她,谁轻薄了她,他绝对会将那人大卸八块剥皮抽筋,他在乎名节,但是他更在乎她是否平安。当然他也绝对会拼尽全力去保护她,不会让她给任何人轻薄。只是他现在的处境还不允许将她留在身边啊!他不能!而此时可人儿还是一副无视自己性命的任性模样!仿佛下一次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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