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听我说……”看着“木头”激动的样子,绍波还想劝两句。可是他刚刚开口,一旁的秦泝突然冲着他吼道:“听个屁!是兄弟,你就马上准备飞机,我和‘木头’现在就走……”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秦泝的话音刚落,背对着他的徐校长突然沉声说道。然后,蓦地扭过头来,抬起右手指着秦泝和“木头”冲一旁的警卫员厉声命令道:“来人!给我吧他们两个押起来!”
听到徐校长的命令,站在徐校长身旁的几个警卫员呼啦一下子拥到了秦泝和“木头”身前,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按在了地上。
“校长!你让我们去吧!那可是一棵好苗子啊!校长!那是您的亲孙子啊……”悲痛的喊声中,刚刚赶回来的秦泝和“木头”被徐校长的警卫员押上了一辆半密封车……
…………
三天后,凌晨五点多。当初生的太阳从远处的山边缓缓的爬上天空的时候,“母巢”基地内的精忠殿外,密密麻麻的站满了挂着各式军衔的官兵。今天,是那些牺牲了的队员们下葬精忠殿的日子。“母巢”基地内除了正在执勤的官兵外,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静静的站在精忠殿外的甬道两旁,等候着……
“立正!……”随着一队身穿黑色礼服的军人出现在甬道的另一端,一声高昂的喊声突然响起。而刚刚露出小半个脸的那个小太阳,也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拉住它脸旁的一抹乌云,躲了起来。
晴天突然转阴,很正常。可是在艳阳初升的时候,天空瞬间被乌云笼罩,秦泝还是第一次看到。仰头看着瞬间变得阴暗无比的天空,秦泝仿佛又看到了那些已经永远闭上的眼睛的队员平时和自己嬉皮笑脸的样子。还有,那个一直都不听话,一直都最让秦泝心烦的石成。在这一刻,秦泝仿佛又在头顶的阴云中看到了他在冲自己示威的竖起了某根手指……
“敬礼!……”又是一声高昂的喊声。而随着这声喊声,刚刚瞬间被乌云笼罩的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淅淅沥沥雨点儿也跟着从天空中掉了下来。
雨,有些凉!这带着些许凉意的小雨点儿落在徐校长的肩膀上,也落在了徐校长的心头上。看着远处走过来的那一对身穿黑色礼服的军人,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叫季楠的下丫头捧在双手中的一个小黑盒子,徐校长紧抿着的嘴唇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
在这一刻,徐校长已经不是那个一身光环荣耀的将军,而变成了一个刚刚失去了孙儿的老者。
石成,这个五岁失去双亲,十几岁失去爷爷的小家伙,没有子嗣的徐校长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虽然石成在刚刚进入军队时没少惹麻烦,可那只是开始。可以说,从石成进入部队的第二年开始,他这个老将军就把石成看成了自己的骄傲。就像每一个普通的爷爷一样,在和那些老战友老天儿喝茶的时候,徐校长总是把他这个孙子挂在嘴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向他的老战友们炫耀着。
可是徐校长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今天,他这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却要送走自己唯一的孙子……
站在徐校长身旁的,是一个挂着将衔、鬓角已经爬上了斑斑白发的老军长。他,是石成的亲爷爷——石尧和徐校长的拜把子兄弟,排行老三的“虎子”。他是昨天晚上接到徐校长的电话的。接到电话以后,他连夜乘着飞机赶到了“母巢”,来和徐校长一起送送石成。此时,看着走过来的那一对身穿黑色礼服的军人,看着前面捧着一个正面嵌着石成身穿黑色军礼服的照片的黑匣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小丫头,这位老军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当初第一眼看到,就让他喜欢上了的小伙子——石成!
今天,除了正在执勤的那些官兵,“母巢”基地内的所有人都来了。可是,却独独少了一个女人。她,就是梁爱兰。当梁爱兰听到石成牺牲的消息后,这个丫头面无一丝表情的向徐校长递上了调动申请……
向众人走过来那队穿着黑色军礼服的军人很特殊。他们,有身体健壮的军人,有拄着拐杖的军人,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军人。甚至,还有躺在担架车上,虽然身上缠满了绷带,可还是毅然的套上了黑色军礼服的军人。而就是这样一支队伍,却愣是走出一股凛然的气势。
“鸣枪!……”
“砰!砰!……”随着一声“鸣枪”的高喝声,站在精忠殿前甬道两旁那些拿着大口径步枪、身穿军礼服的军人,整齐划一的将枪口斜指向空中,随着那队越来越近的军人的脚步的一次次踏在地面上,他们也跟着一次次扣动扳机。
随着整齐的枪声,那队身穿黑色礼服的军人距离精忠殿的大门也越来越近。而站在精忠殿外的众人,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礼毕!……”随着最后一个忠魂被抬入精忠殿中。高喝声再次响起。徐校长和身旁的那些军官,以徐校长为首紧跟着最后一个忠魂,进入到精忠殿内。
精忠殿分为两部分。前面的部分,是一个大房间。房间内除了正中一张平铺着一面硕大的国旗的桌子,什么都没有。而后面的部分,则是一处地下墓地。这里,是“排头兵”队员们离开人世后的栖身之所。
在走到那张平铺着国旗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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