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期限已至,五兽桩走过了至少八百遍,此刻薛太岁感觉自身筋脉畅快无比,鲲鹏血脉好像又有突破,居然进位到开脉八层了,暗道这百错拳法以五兽立桩,果然是对妖兽血脉大有裨益。
“大哥,大哥,发现宝贝了,武器库那边。”离着老远,王保保已经大喊了起来。
薛太岁见怪不怪,知道这厮三天两头就能发现宝贝,只是近前一看,王保保浑身都是煤灰,从头到脚甚至咯吱窝里都往外冒着煤渣。
“王家兄弟,你这是烧煤的还是卖炭的?真是黑的俊俏。”六耳听了薛太岁的调侃,也“嗷嗷”叫了起来,躺在地上四脚朝天,打着陀螺般的满地撒欢。
王保保讪讪一笑,脸上带出了红晕,真是个黑中带红。
薛太岁跟随王保保来在武器库,西北一个单独的大帐篷,里面都是烧火用的煤炭,角落之处却有一门生锈的大炮,两个炮轮子少了一只,歪歪斜斜瘫痪在一边。薛太岁一大记白眼儿,瞥向王保保:“这就是你找到的宝贝?有何用处?”
王保保两手一摊:“不知道,但是我胸前这个铜钱叫得可欢了。”他一指胸口的落宝金钱,那铜钱依然绿色苔藓缠绕,几处透亮却是黄铜,果然是发出阵阵淡黄的光晕。众人一听,爆炸式的狂笑。
王保保不好意思挠挠头,随后迅速趴在大炮身上,用手不停摩挲炮身,一行清晰的字迹显现了出来,“神武三十五号”。
十八猛士乃是江湖匪类出身,薛太岁是家军行伍里低级军官,竟是不知道这行字迹是什么意思。倒是旁边的钱驼子开了腔:“薛头儿,老朽当年在太行山劫道的时候倒是见过这个玩意儿,当年的大禹官军,简直就是俺们山匪的送粮队,十次打劫至少能中九次,只是后来有官军用了这玩意儿,那一道火光过来,着实是天崩地裂,官军也就开了一炮,大当家当时就领着弟兄们扯呼了。随后数年,但凡见到押粮官军拖着带轮子的队伍,一概放行,减少伤亡呀。”
薛太岁慢慢收起了眼里的嘲讽,捏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拉过王保保和钱驼子:“就把这玩意交给你俩,多找些工匠修补好它,全县城张贴告示,凡是能破解这大炮秘密者赏千两白银,赠良田三亩地。”
王保保和钱驼子急忙躬身领命。
薛太岁一回身,眼神凌厉盯着二人:“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弄懂它,如果过了两天还无人揭榜,就把赏金增加到一万白银,速战速决。反正咱们占有晶石矿,银库里大把的银子,可劲里的钱,军法从事”
王保保和敖吉公主两人看着大炮犯了难,王保保小声嘟囔:“大哥那人,眼睛里可是最不揉沙子的,这三天时间也着实是紧了。再说,他一向小抠门,自己的袈裟都磨损好几个角了,不舍得修补一回,这次却叫我花银子,这,这里面不是有什么文章吧。”敖吉公主看了一会大炮:“夫君莫要着急,我看这东西跟我龙宫龙鳞炮颇为相似,只是咱龙宫大炮要有炮弹和火药,这个炮一无引信,二无火门,倒像是个模型,真不知道没有炮弹这个铁物还有什么用。再说大哥那人,外表粗犷,内心细如针尖,你就听他吩咐吧。什么袈裟破角不修补,人家那是大英雄不拘小节,算了,明日我给他修补一回。”王保保急叫:“不可,不可,大哥什么心思岂是你我夫妻可以尽知的?千万不要画蛇添足,你倒是为他好,没准他还往别处想了。”
敖吉公主看了看窗外,叹了一口气:“是呀,心思难测,喜怒无常,倒让我想起了上古的一位人物。”王保保一惊:“上古?那时候有跟我大哥一样的人?”
敖吉公主点了点头:“帝王将相,千百年来,哪个不是心思难测,像你这位大哥一样多疑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他们大多留下了身后骂名罢了。”王保保赶紧用手捂住了敖吉公主的嘴:“嘘,既然跟了大哥,就不要再想三想四,脚踏两只船,害死人害到底的。”
第二日,招聘修缮大炮的告示贴的满街飞,上面画影图形,有大炮的图示,有些竟然都流落到渝州城和封丘城了,对北面的马边城倒是绝对保密,兵荒马乱的,倒是也没人敢去那边贴告示。
王保保在县衙坐卧不宁,每日里思索这大炮到底如何使用。忽一日,钱驼子来报:“王副,有人揭榜了。”王保保大喜:“快请!”
来人是一位四十左右的汉子,穿着十分随意,唯独右眼好像有些残疾,戴了一只黑纱眼罩。王保保急忙迎上:“壮士可是会摆弄这大炮?敢问尊姓大名。”
来人一抱拳行礼:“不敢,我名唤冯震,乃是赵家军火器营的校尉,因为变故流落民间,本想在齐麦县图个晚年,不想又被你们搅闹来了,嘿嘿。”
他话不明说,暗指薛太岁夺了县城。
王保保也不纠结于细节,反而大方道:“壮士若能教会我军使用这大炮,万两白银奉上,绝不食言。”
冯震摇摇头:“银子再多能管饭吗?现在齐麦县马上要闹春荒,我是打算帮你们修好大炮,赶紧出去弄粮食,免得大家都饿死。”
这句话却是点中了当前乡勇队伍的死穴,士兵们已经由以往的三餐干食,调整为一干一湿了。王保保讪笑:“有劳冯壮士了。”
冯震点点头:“头前带路。”话语之中竟有一种威严。
王保保本就没有官架子,娶了龙宫媳妇,军营之中又因他是薛太岁的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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