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长着金色羽毛鸽子在隆冬的辽国土地上向南疾飞,它嘴角有些发金绿,看它飞得多么矫捷呀!这只鸽子的翅膀特别有力,当它从人们头顶上飞过的时候像一阵风似的。
它的羽毛蓝中带紫,紫得发亮,泛出耀眼的光芒;它的脚上似乎缠着东西,远远地看不清楚。
这只鸽子已经在空中飞行了很长的时间了,它已经飞到了宋辽的边境上的一个辽国小镇上,此时它仿佛是飞得有些疲倦了,困了也乏了吧。
它在天空盘旋了一会,就从天空中俯冲下来,最后落到了一家粮油店的门前。它落地后左顾右盼的神情多十分潇洒。一双翅膀紧紧地收在两侧,那鲜红的脚爪轻轻地走着,脑袋一前一后地像是在打拍子。
地上有不少洒落的粟米粒儿,它一边“咕咕”的叫,一边环顾了着四周,直到确定附近真的安全了,才开始低头吃起来,但它的警惕性很高,不时还要抬头看看。
它吃饱后,又飞向河边喝了点水,然后就继续飞行…。
辽宋的边境线上向北五十里的辽国境内,有一座辽军大营。
军营四周围起了一道木墙,里外由两排树干围成,长树干排成紧紧的一排排在外面作为外墙,短的树干排成一排树在里面作为内墙。
就见两排树干之间架有木板,分为上下两层长树干长出的部分就成了护墙,这时有几队士兵在木板上层巡逻放哨,下层则存放这武器,也可以让士兵休息。
里面有乌压压一片营帐,营帐两两相对,营帐的周围和营区有排水沟。
另有辎重营和马厩所,皆有重兵把守。
这里是奉圣州节度使的武定军的行辕大帐,主将就是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张全兴,副将则是副都指挥使、马军都指挥使刘正毅。
目前宋辽虽然久无战事,辽国的边将还时不时、偷偷摸摸地到大宋境内打草谷,当然是打扮成马匪的模样,拆分成小队,化整为零行事,小队的编制是“正军一名,马三匹,打草谷、守营铺家丁各一人”。
打仗、打草谷、守营铺,大家各司其责,保证不乱套。
这不就见一大队人马走来,只听见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却进退有序。
这里离开大宋国境已经有十里之地,而离武定军大营还有四十里地。
为首的是马匪装扮的队伍,个个都背挎弓箭,腰别长刀,威风赫赫。
后面的场景则是:“马背上放满了衣帛器物,牵着的俘虏也有七八百人,大都是年轻女子,也有些少年男子,穿了都是宋人装束,个个哭哭啼啼”,很明显,是从宋朝的地界打回来的。
这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汉子,就见他身姿挺拔如劲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浑如刷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眸,胸脯横阔,一看就是一悍将。
他正领兵前行,然后就听见头上天穹出来一阵阵雁叫声,他抬头一看就见一行大雁正飞过头顶,一会排成“一”字形,一会排成“人”字形,匆匆地向南飞去。
就见他迅速从马背上的箭囊里抽出三支箭,然后张弓如满月,一气呵成,向空中的那群大雁射去;
顿时就听见凄厉的悲鸣声,就见天空中跌落下三只被射中的大雁,天上的大雁顿时散乱了队形,四散逃离,却见有尚有三只大雁在天空徘徊,不肯离去。
这个年轻男子看罢,就想继续射击,却又看见那三只大雁竟然越飞越低,最后落下来,各自围着死去的大雁打转,一边咛啄着它,一边发出悲鸣声。
马队中的许多人围过来观看,然后都啧啧称奇…。
那只疾行南飞的鸽子,正好又从这年轻汉子的头上飞过,他看到这只鸽子矫健有力,当即认出它是一只信鸽,他顿时又向它射去,这只鸽子比较机灵,好像意识到了危险,连忙躲避疾飞,最后堪堪躲过,但是箭矢射落了它一撮羽毛,身上现出一丝血迹。
他见状连忙抽箭张弓再射,就见那只鸽子已经飞远了,飞出了箭的射程之外。
这时忽然就听见隆隆的马蹄声从南面传来,就见一队大宋骑兵追了过来,为首的是年轻小将,只见他头戴凤翅兜鍪盔,身着乌锤甲,足穿乌云皂履。
就见这小将带着一营骑兵飞奔而来,这辽国汉子有些好奇地看着这队宋军骑兵,他倒是没想到宋军会追来。
只见这队大宋骑兵,都没有佩戴弓箭,而是人人斜背着一根黑色长物,大约三尺之长,棕红色的木托,前面是一根长长的铁管子,下面固定着一把加长型的匕首。
马背上都挂着一个方形硬木护盾,上面绘着一个虎面,马身上也批了一层护甲,马头带一铁盔,只留两个眼睛露在外面,真是全服武装。
这年轻的辽国汉子就是奉圣州马军都指挥使刘正毅的次子刘元彪,二十六岁,此人武艺高强,一直跟随父亲刘正毅东征西讨,既攻打过室韦诸部,也讨伐过女真、高丽,所以经历大小战事十余场,从无败绩,还受到了辽圣宗的接见和嘉奖。
刘元彪是幽云汉人,但是辽国自辽圣宗时代,已经真正把汉人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大家成了一家人,所以他早以契丹人自居,视大辽为正统了。
他尤其对宋军的军力嗤之以鼻,他每次到大宋境内打草谷,都会看到宋军畏之如虎,任凭大宋的子民被掳掠、蹂躏;宋人在他的眼里就是可生杀予夺的两脚羊。
这次他率一队骑兵,大约七百人打草谷,但自辽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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