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娘从水里浮出来,她的水性颇好,她着急的地把船翻过了,寻找着儿子,她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她又看到了飘向远处的丈夫尸体,便奋不顾身地游过去拉着他回到船上,然后把他翻到船上。
她又看向岸边,看见自己的女儿在岸上瑟瑟发抖,就高声让她沿着和回家报信,这里离着腾家庄已经不远了,大约只要四里地。
这时的河面喊杀声不断,双方都杀红了眼,即使腾家庄的村民处于劣势,不断有人倒下,他们还是前赴后继,也是一副一命搏命的架势。
此时劫匪被村民不要命地打法吓住了,自己人已经死了五个人了,伤了七八个了,占到帮内人数的一半多了,他们碰到硬茬子了,咬到了硬骨头,这不自己也磕到了几颗牙。
此时他姥爷领着十几条船赶来了,劫匪当时没注意,就被援兵一顿砍杀,顿时死伤大半,只剩下那个“黑风帮”的帮众领着五六个劫匪潜逃了。
这时腾家庄的村民出来了二十个人,死了八个,重伤了三个,剩下的都人人带伤挂了彩,此时附近的河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他姥爷急切地寻找着女儿一家人,最后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
只见她披头散发,失魂落魄,旁边躺着女婿的尸首,两个孩子不见踪影。
腾浅娘获救了,滕利群失踪了,此后他们的娘亲也在忧思交加中一病不起,一年后便香消玉殒,追随他们的爹爹而去了。
而此时的滕利群肚子里喝饱了水,最后漂浮在河面上,顺流而下。
只见一条船行驶过来,船上有一对夫妻,还有个四五岁的女儿,这个小女孩发现了在河里漂流的滕利群。
小女孩急忙说道:“爹娘,你们看,河里飘来一个小孩,你们快救救他吧。”
夫妻二人一看果不其然河里飘着一个小孩,他们急忙划过船去,连忙把他从河里捞上来,一看是个男孩。
这个男子就快速施救起来,仔细分解了他的施救动作和步骤:
首先清理了他呼吸道和鼻孔的杂草等物质,让他能呼吸畅通;
然后将他放置使其头低脚高的俯卧姿势,然后帮助他将胸器等器官的水排出来。
再次就是及时将他童腹部和胃部等等内脏内的一切阻碍物排除,使溺水的他能够畅通呼吸。
两人交替抢救,抢救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听见这个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里大口大口的吐水。
两人见此情况,顿时放下心来。
只见他茫茫然地看了四周一下,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和姐姐的名字,其他一概记不起来,他看着船上的两人就上前叫“爹娘”。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他们怀疑这孩子可能溺水伤了脑子,有些失忆了。
那个小姑娘顿时高兴了,拍这小手说道:“我也有哥哥了,以后大牛就不敢在欺负我了。”
夫妻二人一听,顿时觉得童言无忌,一阵好笑。
这二人,丈夫何忠平二十八岁,妻子苗七娘二十五岁,这小女孩叫何春兰四岁,都是沧州人士。
这一家人也船运为生,以船为家,吃住都在船上,也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四海为家。
夫妻二人这两天也没有揽活,就在打听着滕利群的家中消息,他们问了他多次,他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两人只有等等看了,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周围是否有丢孩子的人家。
等了七八天的样子,也没什么线索,于是夫妻二人决定带着他走,寻找他家人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毕竟这地方以后还得来,等这孩子记忆恢复了,再来打听也不迟。
滕利群一口一个“爹娘”叫着,两人也应承下来,心里也接受了他的叫法,俩人觉得权当收了个义子,也和春兰有个伴。
他俩人常年在河里来水里去的,苗七娘生了女儿后,在月子受了寒,严重的湿寒阴邪之气入体了,所以基本上不能生育了。
他俩到处寻医问药,都治不了,所以就接受了现实,所以对这个女儿宝贝得不得了。
他俩到时想认下这个儿子,就怕他恢复记忆了,以后认祖归宗,弄得他们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空欢喜一场。
自此滕利群就随着这家人一起生活,渐渐地融入了这个家庭中。
而何忠平夫妇也视他如己了,就真的当成自己儿子一样,但是他还是滕利群,而没改成姓何。
最后夫妻两人就一合计,就决定等滕利群长大了,就招为女婿,让他和女儿春兰成亲,日后让他们多生几个孩子,从中让一个孩子姓何,继承何家的衣钵。
日子就这样重复地过着,滕利群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帮忙摇船了,他踏实能干,心灵手巧,活学活用,很快掌握了过硬的行船本领,只让何忠平夫妇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几年来他们行船到了大宋的东西南北之地,从北向南游过海河、黄河、济水、潍水、淮河,然后到长江、钱塘江、闽江,最后到了珠江;
溯流而上,到过秦凤路,到益州,到过广州等等不一而足。
碰到过重重险滩天堑,路过无数的暗礁险流,他们一家人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这都是滕利群一个人的功劳。
何春兰也随着年龄的增长,从懵懂无知到怀春少女,她对滕利群早就芳心暗许了,当然也有满满的亲情在里面。以后既是兄妹,也是夫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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