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一边喝茶嗑瓜子儿的陆云清差点没被嘴里的茶给呛到。
缓过劲儿了拉着自家奶奶的手,笑道:“奶奶,这是云笙的老板,是个男孩子,不是云笙的小媳妇儿。”
何昶一进门就被这个词雷的外焦里嫩,小媳妇儿?什么鬼?
陆云笙连忙起来拉着何昶坐过来,坐到陆老太太的身边。陆云笙拉着何昶凑到陆奶奶的眼前,让奶奶自习瞧着看看。
何昶拉着陆老太太的手,道:“奶奶好,我是何昶。”
陆云笙温声细语道:“奶奶,这是我朋友,是男生,不是小媳妇儿。”
陆老太太用自己满是皱纹的手拉着何昶的手,向陆云笙嗔怪道:“奶奶是老了,但是奶奶不糊涂,这不就是我们家云笙的小媳妇儿嘛。”
转过头去又问陆老爷子,道:“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陆老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老伴儿,语气宠溺道:“是啊,这孩子长的可精神了吧?”
何昶和陆云笙看着老头儿老太太两个人一唱一和,两人哭笑不得的看了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陆云逸端着切好的果盘,走进客厅,就看见两老人一唱一和,把陆云笙和何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笑着走过去对老爷子和老太太道:“爷爷,奶奶,你们可别打趣儿云笙了。”
陆云笙的二哥陆云旭在部队里,没有办法回来过年;陆建明和妻子在外地出差,明天下午才回来,家里就只有两位老人姐弟三人以及何昶。
一伙子人嘻嘻哈哈聊了一会儿,家里的保姆就过来告诉说晚饭做好了,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陆老爷子大手一挥,批准吃饭。
一伙子人其乐融融的进行了一顿晚餐,餐桌上陆老爷子拉着何昶谈天说地。两人谈古论今,从中国历史聊到西方哲学。
见两人聊的热火朝天,其他人都没有插嘴的份儿,陆云笙兄弟姐妹三人都默契的没有插嘴,只是埋头苦吃。
只有陆老太太不定时的插嘴一句,陆老爷子也对自己的老伴儿及时做出回应。
饭后,陆云笙伺候两位老人睡下后,就坐在客厅里陪何昶聊天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肥皂剧,两人吃着水果聊着一些有的没的,好像此刻两人不是救赎与被救赎的关系,也不是老板与下属的关系,更不是普通好友的关系。
此时此刻的两人就像是一起生活了半辈子,相互信任,相互依靠,相互扶持,在安谧的夜里互诉心事的伴侣。
突然何昶出声道:“你的爷爷奶奶很恩爱,很令人羡慕。”
很意外,何昶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陆云笙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何昶的言语。
想了想,陆云笙轻声道:“这或许就是失而复得后的珍惜吧。”
伴随着陆云笙温柔的声线,何昶听到了两个百岁老人在那个烽火连天的年代里的爱情故事。
陆老爷子名唤陆驰砚,那时候还是个20岁的青葱少年,却早早被家里人订了亲。
仕途不顺的父亲决定和当时当地商贾大家申家联姻,便给年仅20岁的陆驰砚订了一门亲事。
接受过新教育的陆驰砚自然不会乖顺的接受家里的摆布,被封建思想所禁锢,反抗数次无果后终于在婚礼前一个月逃婚,参了军。
时值救国战争的白热化阶段,正是需要战力的时候,20岁的陆驰砚怀着一腔热血投入了抗战的队伍。
一次不幸负伤后,陆驰砚在战地医院里见到了自己仅仅见过数面的未婚妻——申诗筠。
自己记忆里的那个盘着发髻的那个温柔的如水一样的姑娘,剪掉了自己如绸缎一样的长发,褪去了繁琐精致的裙装换上了精干利索的军装。
整个人透露着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气息,虽然军装破旧,但依旧掩盖不住那如阳光般明媚的笑容带来的魅力。
在申诗筠照顾陆驰砚伤的那段时间,陆驰砚从零零散散的信息中知道了申诗筠出现在抗战的队伍里的原因。
原来陆驰砚从家里逃出来之后,家里人向申家隐瞒了陆驰砚的去向,陆父暗地里派人寻找出逃的陆驰砚,只向申家说陆驰砚去外地探亲了。
直到快婚礼了还一直未有陆驰砚的消息,实在瞒不住了,才向申家说明陆驰砚的去向。
未曾想,申家家主并未因此动怒,反倒责怪陆父不曾告知陆驰砚的去向,道:“令郎真乃这世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国家不安,小家何安?你我两家的婚约依旧,你我两家的情分也并不会因此改变一分。”
申诗筠虽然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但也有着其他富家小姐不曾有的思想和胆识。
听说了自己的未婚夫逃婚参军后并未以泪洗面,而是平静道:“虽然我的未婚夫逃婚了,但他是为了这个国家而逃婚的。我申诗筠虽然才高不及八斗,貌美不即貂蝉,但我嫁的定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子。而他陆驰砚,就是我认定的人。”
随后,不到三天,申诗筠也背着行囊从家中逃走了。
陆驰砚在战地医院里养了两个月的伤,深深被这个有如此胆识的女子吸引了,申诗筠也深深爱慕着这个男子。
两人迅速陷入了爱河,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陆驰砚伤好以后要马上去按照队伍的行进路线去去寻找自己的原编队伍,临行前陆驰砚拉着申诗筠的手,眼里满是恋恋不舍。
两人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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