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茂排趴在可以削弱红外线特征的伪装网下,在微光夜视仪下寻找着刚才一闪而逝的敌方狙击手。听到耳机里传来许可爱中弹的消息,沈茂排已经知道许可爱凶多吉少,对方的狙击手很“高杆”。棱线上布置的狙击阵地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情,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罗‘门’已经看到这一点,所以不顾自己的处境命令沈茂排先干掉对方的狙击手。
汗水已经从沈茂排的额头渗出,但他对ace的抱怨充耳不闻,一平方厘米一平方厘米地搜索着所有他能够观察到的地方,绿‘色’视野中,机枪的火焰不住地跳跃,但他要找的那个目标始终没有出现。
“敌人已经接近高地,如果再不打掉机枪,罗‘门’他们就要跟敌人开始白刃战了。”
赵三红也在用望远镜帮助沈茂排寻找目标,同时也观察到,敌人已经突破了开阔地,整支队伍的速度放慢,借着山石的掩护‘摸’上高地。看起来敌人感觉到已经控制住了局势,因此还没有召唤空中打击。
沈茂排还是不为所动。决定全队生死的关键一击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不能失误。
罗‘门’扔下打红了枪管的机枪,举起手里的m-14步枪。有了夜视仪,他可以向敌人的机枪阵地从容‘射’击,因此虽然‘射’速降低,但更‘精’准的‘射’索‘性’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旁边进行抵肩‘射’击。这里是一个火力死角,对面只有一‘挺’机枪的火力能够威胁到他,但一对一的对‘射’,ace永远是赢家,那‘挺’机枪立刻被ace打哑。
这时候一颗30e身边炸开,连那块巨石都被炸得抖了一抖。
刚才几乎没有放开扳机的‘激’烈对‘射’让ace的枪管也已经打红,ace不得不更换枪管,高地上只有罗‘门’的m-14以几乎一秒一发的节奏‘射’击。现在是他以一支步枪对抗两‘挺’机枪,绵密的机枪火力迫使罗‘门’不断变换‘射’击位置,‘射’击也失去了平时的准度,但敌人已经发现了他是神枪手,所以牢牢地盯住了他。
“‘兵蚁’,去照顾一下下面的人!”ace大声地命令着马西北。
马西北从掩蔽处跳了出去,在‘乱’石堆中居高临下向接近的敌人‘射’击。他的三发点‘射’几乎像单发‘射’击一样‘精’准,专‘门’‘射’击那些枪口下悬挂榴弹发‘射’器的敌人,敌人也迅猛还击,高地上立刻枪声大做,现在双方的距离不到一百米,枪法稍好的人已经可以做到弹不虚发,这个时候敢于‘露’出一部分身体需要相当的勇气。尽管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但在短暂‘激’烈的战斗中,勇气还是胜利的关键。当你知道在探出身子‘射’击别人,而别人也有相等的机会击中你的时候,你的心态是否还能像平时一样镇静?
马西北以一种无畏的姿态迎击敌人。他的心神专注于眼前的敌人,边‘射’击脚下边机械地移动着,毫不畏惧这样一个事实,就是他的每一下扣动扳机都可能是最后一次。这保证了他的‘射’击就像在靶场上一样准确,而敌人的‘射’击往往差之毫厘。
酣畅淋漓的‘射’击并没有让马西北忽略的是,他的勇气正在被迅速地消耗掉。满眼的枪口火焰和在身边嗖嗖‘乱’飞的子弹‘射’流让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他,他随时可能被打成蜂窝。就在他的恐惧情绪如‘波’涛汹涌淹没了全身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打光了一个弹匣。
如释重负地,马西北顺势躺倒在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滚到‘乱’石堆里。
罗‘门’知道,他的‘精’准‘射’击肯定会招来敌人狙击手的关照。他战斗的时间越长就越害怕,担心随时有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的一颗子弹打碎自己的脑袋,他之所以坚持着没有放弃抵抗与其说是平时训练的结果还不如说是羞耻心在支持着他。如果身边没有战友还在支撑,他说不定早已经落荒而逃。
他换上第二个弹匣,ace的机枪又吼叫起来。
罗‘门’刚站起来,‘胸’口就挨了重重一击。在向后翻倒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尖锐痛感让他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他中弹了。
沈茂排终于等到了他寻找的枪口火光。狙击镜中那一点明亮在他眼中变幻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尽管他知道那只是自己脑中的一点想象,尽管这个轮廓只闪现了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但那已经足够他瞄准了那个轮廓的某一点。
狙击步枪‘射’出的8.6口径的拉普-马格南步枪弹飞越了一千二百米的距离,准确地‘射’进了另一名‘射’手的头部。
他来不及欢呼,就瞄准了一名m249机枪‘射’手,稍加调整呼吸,又一颗子弹飞进目标的‘胸’口。还有一名机枪手,打掉这个机枪手,他们就可以按照原计划撤离。
沈茂排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在狙击镜里捕捉到了这名机枪手的轮廓。
罗‘门’知道自己没有死,因为‘胸’口处的疼痛是这样的尖锐,而变形的防弹衣像千斤大石一样压得他无法呼吸。发现他中弹,ace扔下机枪跑过来,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止血,却发现他毫发无伤,一颗子弹先打穿了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然后才打到防弹衣上,所以没有击穿,而只是把剩余的动能全部转移到罗‘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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