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阁回到钱庄把账过了一遍,又去银库对了对存银,沈三来收银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虽然还不足一月,但各地钱庄都是按月初来算的,这第一个月就是有多少交多少。
尚阁正忙着清点银子的时候环儿把东西送来了,他客气的谢过环儿,点完库银连饭都来不及吃,尚阁立马回到房里反锁房门开始查看了起来。
夫子堂虽然被誉为读书人的圣地,天下学子的向往,但也是会出一些败类的,那些寒窗苦读几十载,一朝得势的人里少不了一些被欲迷失双眼的败类,大多是一些前途有限,情愿自甘堕落搜刮民脂民膏为己用的渣滓。
当然这只是少数,大多数还是能维持住自身的清节,在当地做一个任劳任怨的父母官的。
水至清则无鱼,朝廷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即使夫子堂出了几个败类,他们也只是惩治个人,不会牵连到学堂。
尚阁看着面前散落一片的资料头疼起来,这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虽然也算是夫子堂的小污点,但凭这些是绝对没可能撼动夫子堂的。
“该怎么办呢...”尚阁寻思道。
尚阁这一天饭也没吃,就在这小屋里度过了,他想的脑袋疼,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过这需要他亲自去各地走访之后才知道有没有用,打定了主意,尚阁推开房门自己去厨房随便整了点吃的垫垫肚子,就这么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尚阁把钱庄的大权交给了梁西凤,让她交接收银的队伍,他带着飞羽就往袁川县而去,这是一个距离一线天百余公里的一处小县城,县城的衙门老爷叫霍成林,这就是尚阁此次的目标。
这霍成林是出自夫子堂的一名学生,当年半桶水的学问参考科举落了榜邸,看在夫子堂的面子上,朝廷赏他了个地方的小官做,谁知他竟是自暴自弃起来,在当地疯狂的刮略百姓,经常会因各种朝廷压根就没有的条文收取税银。
这地方天高皇帝远的,朝廷压根就不想管,那些被欺压惯了的百姓也不知道反抗,霍成林就这样做起了本地的土皇帝,光是偏房就娶了五个。
尚阁和飞羽来到袁川县,还没进城就被拦下了,两个衣冠不整似兵似痞的看门守卫拦下他们,其中一人挑了挑兵帽,桀骜的说道:“懂不懂规矩啊,硬着头皮就往里进啊?”
尚阁压住飞羽,笑道:“这位大人,进县城还有什么规矩吗?我俩初到贵宝地,还请多加担待。”
看尚阁那弱不禁风的模样,那人鄙夷道:“呐,看这。”说着,用刀鞘磕了磕身后挂着的一块木牌子,上面写道:进城费,一人一两银子。
尚阁之前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牌子,心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够黑的啊,进个城都要一两银子,不过也没有跟这俩小鬼儿多废话,痛快的交了钱,带着飞羽就进去了。
那两兵痞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喜,一人一半分了尚阁的过路费,又把那块木牌子给挡了起来。
其实哪有什么过路费啊,都是看人下药的,他俩看尚阁他们衣着不凡,就故意敲了一笔。
这事儿得亏没让尚阁知道,要是让尚阁知道了估计他会立马回头过来把这俩人给痛扁一顿。
出来得早,尚阁和飞羽还没吃饭,随便找了个面摊坐下要了两碗面,面摊老板立马准备去了。
尚阁看着荒凉的街道,很是纳闷,现在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但这地方怎么没见几个人啊。
面的味道说不上好,两人也不嫌弃,呲溜溜的吃了个精光,尚阁喝着茶水对老板问道:“老板,你们这的衙门在哪?”
那老板整理着摊子,说道:“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就在街头,怎么,客官是有什么难处要找官府老爷吗?如果是低于二十两的小事的话,我劝你啊,能忍就忍了吧。”
尚阁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低于二十两就不能找衙门呐?”
“嘿。”那老头看着尚阁说道:“小哥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你有所不知,我们那县衙老爷有个外号,我们都叫他黑皮鬼,但凡有事找到衙门的,还没见到人就要先交二十两银子,说是公差的劳务费,你说说,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尚阁听的啧啧称奇,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大娘,她一把揪住老头的耳朵臭骂道:“你不想活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败坏衙门!”
“哎呀,你这老婆子,轻点!”
那老大娘转头赔笑道:“两位客官别听我家这老头胡说,他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两位见笑了。”
老板挣开老婆的手,嘴上还倔倔的,不过却不再说关于县衙的事,专心的调着面锅。
尚阁听的若有所思,站起身扔下一块银锭,和飞羽一起往县衙走去。
县衙门口有一面漆红大鼓,许是很久没人动过了,此时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门口踏台上遍地的腐叶,起翘的大门紧闭着,连个看守都没有。
脏乱差,这是尚阁的第一印象,这简直就不像是一个衙门,更像是一所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荒宅,尚阁无语的摇摇头,也不磨叽,抽出鼓槌‘咚咚咚’的就敲了起来,沉闷的鼓声震的上面的灰尘飘飘洒洒,站在跟前的尚阁被呛的一阵咳嗽,气得他用力一锤,竟是直接把那面大鼓给锤出了一个窟窿。
尚阁都懵了,他看看手里的鼓槌,伸展了一下手臂,喃喃道:“我力气有那么大吗?”想罢,还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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