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外头突然传来了两声呼唤。
是禾雀的声音。“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不还才大早上吗?她不是每日都要等到下晌才来向姑娘禀报事情的吗?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
结香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迎了出去,“一大清早的,你就嚷嚷什么,这规矩怎么越学越......”话还没有完,却是蓦地一顿,然后跟着话锋就是一转,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楚意弦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也正好赶了出来,抬头便见得禾雀急急冲了进来,这脸色比之昨日可全然不同,昨日虽然急,却尚且能勉强端着,可今日居然是一副快要急哭了的表情,楚意弦跟着眉心一皱,“怎么了?慢慢说!”
她倒是沉静了,这股子沉静让禾雀登时有了主心骨一般,心定了定,可这事儿......还真慢不了啊!因而禾雀不过略缓了一个口气,便是急急道,“姑娘,瑾娘不见了!”
楚意弦心口骤然惊跳了一下,“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啊!说是昨日瑾娘出门说是买菜,谁知道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过。”
“你说昨日?既是昨日,为何此时才来报?”楚意弦面色已然变了,怒气更是直浮面上。
许久未曾见过姑娘这样的神色,结香和禾雀都是被吓住,禾雀悄悄咽了咽口水,这才道,“怕姑娘担心,昨夜杨大夫带着木易堂的人找了整整一夜,但还是没有结果。虽然也知道此时出这事儿绝对不简单,可杨大夫却也不敢瞒着,这才报了过来,奴婢一听不敢耽搁,便赶忙来禀告给姑娘了。”
楚意弦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过激了,她早料到有些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千交代万交代,让手底下的人万事当心,她自己甚至连门都不出了,可却没有想到还是出了纰漏,而且是在瑾娘这里。瑾娘早已被她送出了局外,本该安全的,谁知,那些人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楚意弦深吸一口气,缓下心神,对结香道,“结香,让人准备马车,咱们一道去看看!”
“是!”结香忙应了一声,急急转身去准备了。这个时候出门,不只是马车,还得多准备一些,别的不说,石枫和石楠定都是要跟上的。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从将军府的侧门疾驰而出,往金爵街的方向疾行而去。
可谁知道,才走了没一会儿,马车骤然一个颠簸,竟是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自从出了上回天花那事儿之后,结香就对马车突然停下这事儿心有余悸。马车一停,她面色便是变了,就是楚意弦亦是蹙起了眉心。
“姑娘,前头怕是昨夜风大,将一棵树给吹倒了,把路堵了,马车过不去!”张泉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
结香撩开车帘,主仆几个一道看了出去,果然瞧见一棵碗口粗细的树被折断了,倒在路中央,将路给堵住了,前头还有好些个人等着呢,也有两辆马车,远远地听到有人吆喝着大家一道使力将那树给移开。
“看这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通不了啊!”禾雀皱着眉,“那就等上一会儿吧?”
结香亦是点了点头。如今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姑娘的安全更重要。尤其是有了上一次天花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将这些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只当作意外。
她们能想到的,楚意弦自然也能想到,可她不过默了默,便是语调铿锵道,“既然通不了,那便绕道而行吧!”
“姑娘?”结香和禾雀显然都并不赞同。
楚意弦望着她们,却是目光沉定,“我说,绕道而行!”话落,她便是抱臂往身后的车厢一倚,闭上了眼睛,就是表明了她已经决定,再无转圜的余地。
结香和禾雀对望一眼,只能无声叹了叹,低声吩咐张泉改道而行。
马车绕过大街,行经一条胡同时,却又骤然停了下来。这一回,结香和禾雀都不敢吭声了,各自面带踌躇地望向楚意弦。
楚意弦不知何时,悄悄睁开了眼。
外头却骤然响起了短兵交接之声,果然如此啊!即便昨夜风雨确实大,可怎么就那么刚好,那棵树就倒在他们要去往金爵街的必经之路上呢?只是,早前上过一回当,姑娘自来是个聪明的,又怎么还会重蹈覆辙?
结香和禾雀心中都有疑虑,只是此时望着楚意弦,却都不敢问出口。
外头的打斗声却是骤然一止,四周陡然沉寂,好似只能听见细细的风声。
马车内,结香和禾雀的呼吸都不由得悄悄屏了起来。“楚大姑娘!”外头骤然响起一声沉嗓,“我家主子想请楚大姑娘去做一回客,怎的,楚大姑娘竟这般拿起架子来了?”
“结香!”楚意弦目光往边上一睇,结香会意地点了点头,抬手将帘子撩了起来。
主仆几个人的目光往外一探,却不由得都是一缩。
外头的情势已是明朗,这窄窄的胡同里,居然有十几二十个黑衣蒙面人,而且只怕个个都是好手,石枫和石楠已然落败,分别被一柄雪亮的钢刀架住了脖子,两人身上都是见了红,张泉也是被压在了一旁的矮墙之上。
楚意弦双眸忽闪了一下,率先下了马车,陡然却是一笑,“阁下的主子居然这样大的阵仗请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倒还真是......有诚意。”后头几个字带着几分笑音,可那笑里却分明透着两分嘲弄的意味。
“楚大姑娘莫要多言,既然知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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