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灵气极其的丰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变得稀薄,陈青扬发现,脉府内原本伤痕累累的地方如今在灵气的冲击下竟好得差不多了,脉府内旋转的青白气旋也比之前壮大了不少,甚至比受伤之前都还要大出几分。
“爽~!”陈青扬刚回过神来便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大喊道。
陈青扬一看,都已经天黑了,自己从早上一直泡到了现在。此时,木古正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这一举动还给陈青扬整不会了:“老爷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木古笑道:“嘿嘿嘿,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
陈青扬忙问道:“说起来,老爷子,咱们来鸡鸣镇之前的事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跟我说?还有,为什么你要向我隐瞒你是脉士的事实?以及,我身上的融决,到底是什么?”
十八年来,陈青扬曾经无数次地问过木古,但都得不到任何的回答,对木古和陈青扬而言,这或许是二人之间唯一的隔阂。
木古站起身来,背过身去,望着窗外的明月,“孩子,我承认自己对你有一些自私,但身处这乱世,我只想你能平稳地度过这一生。这次你阴差阳错的与银盾军交手,我也在想,我是不是错了,应该将你自己的人生还给你。”
陈青扬看不到木古脸上的神情,却还是能从话语中听出来木古源自内心深处的悲伤。“老爷子,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现在说,但横竖都是要说出来的。我觉得,我身负融决特殊脉法,冥冥中就必然有属于我自己的使命,正如这次对阵银盾军,倘若我不出手,那遭殃的一定是鸡鸣镇的百姓。”
木古轻轻地笑了笑,“你的性格还真是与你父亲极为相似啊。”
十八年来,这是陈青扬第一次听到木古说起自己的父亲,小时候不管陈青扬怎样追问,木古都始终避之不谈。“我父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皎洁的月光下,映着一个老人仿佛沟壑般的脸庞,一双眼中,犹如潭水一般的深邃,月光流进潭水里,又淌到了沟壑中。但陈青扬却看不到。“你父亲,是当世唯一的侠者。”
“他是谁?现在又在何处?”陈青扬听到了父亲的消息,激动地追问道。
“十八年前,国破家亡,你的父母早已双双殒命了。”木古突然转过身来,竟已是泪人。
十八年了,陈青扬第一次听到父母的消息,却得知已经双双亡故,他那倔强的眼中也不自觉地流下泪来,但他的目光依旧如火一般炙热,陈青扬双手紧握,嘶哑地问道:“是谁杀的他们?!”
木古强忍着悲伤,对陈青扬反问道:“我先问你,你想报仇吗?”
陈青扬牙关紧咬,他恨不得能手刃仇人。“当然想!”
木古慢慢走到陈青扬身边,厚重的手掌拍在陈青扬的肩上,“但以你现在的实力,我就算告诉你杀害你父母的仇人是谁,也只等同于让你白白送死。孩子,我正经地最后问你一遍,你是选择放弃仇恨,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还是想勤学苦练,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
陈青扬看着木古,在说到最后时,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期待,陈青扬心里明白,木古年纪大了,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留在身边,过着正常的生活,但心中的不甘却也是难以消除。
木古看出了陈青扬的犹豫,温和地道:“你也不用现在就回答,你好好考虑清楚。”说完,木古拄着拐一摇一晃地往屋外走去。
正当木古走到门口时,却听到陈青扬从身后小声地道:“老爷子,对不起。”
木古愣在了原地,回过身去,却只见陈青扬跪在地上,重重地向自己磕了个头。一晃神,陈青扬一双坚决的眼睛便与木古交汇在了一起,木古明白了。
“好好泡完这三日,三日之后我来接你去个地方。”木古平复了情绪,缓缓地说道。
陈青扬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也不是滋味,木古从小将他抚养长大,在陈青扬的心中,木古便是唯一的家人,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爷爷,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父母的仇,而放下了对自己含辛茹苦十八年的爷爷的陪伴,陈青扬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但他必须要这么做,因为这是责任,也是自己身为人子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这几天以来,陈青扬总是心不在焉的。这天,陈青扬泡完澡,木古就早在门外等着了。
“老爷子,说起来,阿飞的伤势如何了?还没有醒过来吗?”这几天以来,陈青扬都没看到风飞羽的人影,听木古说,风飞羽伤势更重一些,几天以来都没有苏醒。
木古微微一笑,道:“你跟着过来就是了。”
此时的镇外,一伙人骑着骏马正浩浩汤汤地朝鸡鸣镇方向赶来,这群人数量庞大,甚至将半个山头都占满,所过之处,皆是一偏狼藉。
木古带着陈青扬径直走向镇外,不一会,一条如白玉带一般的河流就出现在眼前。
“老爷子,你怎么带我来灵泉边啊?”陈青扬一脸疑惑。
木古也惊讶道:“好小子,你还知道灵泉呢?那你知不知道这几天让你泡澡的水,就是这灵泉的水啊?”
陈青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感觉水里的灵气极其充裕,陈青扬心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融合了风神决的缘故,对灵气的感知更为灵敏了,这才始终想不起来自己的泡澡水就是长期以来修炼的这条灵泉的水。陈青扬不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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