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嘉宾连夜搬出了初见客栈,李牧联系了几个熟人,才托人打听到一个天师的下落,拖了人情才请人明天来客栈一趟。
一行人心惊胆战忙到深夜,李牧坐在民宿走廊尽头的阳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谷文从楼下上来的时候,看到了李牧,想了想还是径直走了过去。
“李导。”
李牧回神,将烟从嘴边移开:“小谷,是你啊。”
“李导,你也别太担心。”
李牧摇了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之前跟你说的那小姑娘……你打听了吗?”
李牧将烟按灭,长长叹了口气:“你说的道观,我跟镇上的人打听过了。这附近就白鹤山上有一个道观,叫做青岚观,观主是个老头,听说前几天就没了。你说的那小姑娘,镇上没人知道。”
谷文眉头紧紧拧成一团:“我觉得那小姑娘应该没说谎……要不,明天找人去山上看看?”
李牧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了,我托黄导的关系请了个天师,明天会来镇上看看。”
李牧虽然不太懂这神鬼之道,但也知道做这行的人心高气傲,请了一家,再请另一家,撞在一起容易犯忌讳,引发矛盾。
按照谷文描述的,那小姑娘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就算真有神通,可能也只学了鸡毛蒜皮。
还不如直接请道行深的大师来相看更直接。
谷文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他直觉那小姑娘不是个普通人。
但李牧是总导演,还是他说了算,那小姑娘年纪太小,大多数人还是更愿意相信那些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士。
……
清晨,山风携卷着雾岚从江面上掠过,空气中透出一丝凉意。
唐果穿着不太合身的旧道袍,坐在道观门口的台阶上,正纠结地给自己盘头发。
白鹤慢悠悠地从院子内跳到她面前,一身白羽比昨日更华顺,更有光泽,小眼睛盯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道袍,颇有些嫌弃。
“今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意?”
唐果挽了半天,发髻还有些松散,整个人顿时泄了气。
回屋翻了一根麻绳,将头发扎成马尾,绑在脑后。
顿时,整个人都干净利落,神清气爽。
白鹤敷衍地叫了两声,看着远处江上的景色,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道实在出神,还是在冥想。
唐果洗漱过后,蒸了一锅馒头。
面是昨天晚上发的,一夜发酵后,面团已经十分蓬松,一锅馒头震出来喷香。
她和白鹤就着灶台下陶缸里腌的咸菜,一只一个馒头,还有一碗稀饭,埋头吭哧吭哧吃了个精光。
洗完碗,唐果对着空荡荡的米缸,忧愁道:“小白啊,我们今天要是再赚不到钱,明天就要吃土了。”
说着,她从袖袋里摸出一枚月白色的珠子,珠子是极品夜明珠,三千年的老古董,拿出去估计能卖出上亿的价格,但这东西拿出去肯定会引起争议,想要拍卖还要办理各种证件,拍卖起来更是是非多多,真要等拿到钱,她可能就先饿死了。
哦,她现在可能饿不死,但饿肚子也很难受……
这夜明珠品相极佳,她也舍不得拿出去卖。
哎,真真是愁死个人!
……
“小白,要不我们去市里转一圈?”
唐果将厨房门关上,打算带着道观中唯一的活物,去市内天桥地下摆摊算命。
白鹤引颈长鸣,唐果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端了端它肥硕的身躯:“你这样也太重了,变小一点儿。”
白鹤盯着她,故作不知。
唐果手扬起,掌心蓄积了大量阴气,笑得阴测测:“再装听不懂,我就把你魂魄抽出来,装进木偶里。”
白鹤:“……”这特么是人干事?
在唐果威逼之下,白鹤缩了缩身体,越变越小。
唐果微微挑眉:“还是大了,谁出门揣只肥鸭子在怀里?”
白鹤:……
最后白鹤变成了麻雀大小,只是腿有些长。
唐果将它捉起来放在肩膀上,去屋内用沾了墨汁的毛笔,从昨天四分五裂的牌匾中挑出一块,写了几个字,走出道观后,将门拴上,形状不规则的木板就被她挂在道观大门上。
上书:出摊算命,有时请等晚上六点后再来。
唐果满意地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朝着山下走去。
她的身影眨眼间就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几百米之外。
慢慢习惯这具身体后,她用缩地成寸倒是极为熟练。
路过照楼镇的客栈时,唐果朝客栈内看了眼,门口听着两辆高档的豪车,一行看起来很有逼格的人正在客栈内巡视,她幽幽叹了口气,看来客栈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只是,她忍不住朝客栈上空看了眼,浓郁的阴气中翻滚着几缕血红之气,虽没有害人,但确实挺凶的。
怕是离夺人性命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希望今天来的这位道行够,若是不够,最好也别激怒里面那些阴物,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
她没多留,问了镇上的人,直接朝着潇河市区的方向走去。
从照楼镇到潇河市区,大约九十里路,镇上有专门通潇河市区的客车,不过一张车票十块钱,唐果现在兜比脸还干净,买不起车票,只能靠双腿跋涉。
唐果跟隔壁卖小玩具的摊贩借了纸笔,写了“算命看相风水测字”,然后大大咧咧找了两块石头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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