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你个神经病乱讲什么?我可是有老公的人!!!”小冬让眼前这个男人气的七窍生烟。
男人微笑不语,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把梳子……
“这把梳子怎么会在你这里?这不是我店里的东西嘛?难道你是个贼?快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了!”看自己店的梳子在这个陌生人手中,小冬的眼睛都快气冒泡了!
“你确定这梳子是你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充满磁性,又不失干净。
“当然是我的了!”小冬肯定的说。
男人把梳子拿到鼻子上闻了闻,“嗯,真是你的,上面有你血的味道。”
小冬一惊,当初刚得到这梳子时,自己的确是不小心把手指弄破过,有一小丢丢的血滴在了梳子上面……这他都能闻出来?狗鼻子啊!
“姑娘可否听说过{血契}?”男人温文尔雅的问小冬。
“什么是血契?”小冬真没听过。
“血契是一种誓言,更是一种诅咒!是男女之间誓言的升华……一旦签署血契的男女,不论其中一方是生是死,另一方都是他(她)更古不变的爱人!直到永生永世……”
“你就瞎说吧!哪来的永生永世啊!”
男人笑笑说:“哦?没有嘛?有些事亲耳所听不一定是假的,同样有些事,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的!你滴到梳子上的那滴血就是签署了血契!从今以后的万万年,你都是我谭子墨的妻。”
几个月前……
这天下午,小冬和往常一样在店里面看店。刚送走了一位老顾客,门上挂的铜铃又响了起来……这就证明有人进店了。小冬抬头一看是一位中年大妈,小冬仔细观察大妈不像是来看东西的买家。
只见大妈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小冬跟前说:“姑娘我有一件东西你收不收?”小冬一愣,忙说:“我得先看看东西!”只见大妈从她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看布包的大小,小冬分析不是什么太贵的物件。大妈把布包一层层的打开,里面静静的躺一个黑幽幽的物体。
小冬一脸疑问,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过去女人用的木梳。因为是老东西,木梳早以氧化成黑色的了。她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凭经验认出这木梳是紫檀的。又是老东西应该不错。
小冬问大妈想多少钱出手,大妈想了想说:“我的祖籍是长沙,外公家里当时是开当铺的,后来世道乱了,家也就败了,也没什么能留给我娘的,最后只给了她这把梳子,说是当年老谭家家败的时候散出来的。
因为只是把梳子,特殊时期的时候啊,就没有被收走。现在就传给我,这几年看电视也知道老东西多少能值点钱,按理说这是我娘传给我的物件,实在不应该卖!
可是我的儿子前段时间查出来得了白血病,家里的钱都花光了。能借的亲戚也都全借了,这东西留在家里不顶吃不顶穿,还不如卖点钱应急呢!姑娘你就看着给个价吧!”
小冬听大妈讲完也很是同情,她又仔细看了看这把梳子,然后对大妈说:“您知道这梳子是什么木的嘛?”大妈茫然的摇了摇头。
小冬叹了一声说:“这是紫檀木的不假,可这东西的来历您也说不是清楚,就算是你说的那个什么老谭家的,也只不过是民国的一个大户人家,就只是个老百姓。
这老百姓家里的老东西值不了几个钱。看这颜色也绝对超不过百年,您看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我最多只能给您拿2千,多了我真出不起,您要是觉得合适就把东西留下,不然就再去别家看看。”
大妈想了一会子,也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去什么别家啊,2千就2千吧。我知道你给的已经是高价了。”
小冬从抽屉里点出了2千给了大妈,大妈千恩万谢的走了。她目送了大妈的背影后,低头看着躺在她手的梳子,心里不由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其实她知道花2千收了个不到10厘米的紫檀梳子真心有点贵,可是看着大妈她实在不忍心像平时一样杀价。
她打开桌子上的灯,把梳子放在灯下仔细察看。这个梳子通体黝黑,应该是紫檀在长时间的氧化作用下的颜色。梳子一两侧背上右下角,分别刻着了个字——“谭”
小冬用手指轻轻的摸索着上面的这个字,突然手指一痛……一滴血滴在了梳子上面。原来那个谭字的一角上有一根小小的木刺……血瞬间就浸进了梳子。
小冬她用嘴吸吸了手指,血就不流了。可是她却感觉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慌乱……她在柜子里找了一个漂亮的锦盒出来,把梳子小心的放在了里面。想着如果能遇到个行家,也许也能卖出个好价格。
白小冬结婚很早,她的老公是一个小公务员,她自己则有一家小小的文玩阁。主要经营着一些小玩意,比如手串,佛珠,小摆件之类的。没有什么太名贵的古董,就是一些能让喜欢的人着迷的小玩意。他们小俩口日子过的还算温馨,并且打算在今年年底要个可爱的小宝宝。可是所有的这些美好让一件突然闯入小冬生活的物件给打乱了。她的店里平时不但往出卖东西,还往回收东西,特别是“特别”的东西……
“丁零当啷……”门上的铜铃响了,她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公下班来接她了。
“老公!你看我刚刚收了一个梳子。”她一脸娇嗔的对老公说。
老公打开锦盒看了看:“黑不溜秋的,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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