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雨不仅没有冲刷干净血腥味,反而让血的味道散发了出来,这种味道在黑暗中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冲动到让人想化身为一只野兽,杀戮杀戮,杀戮个不停。
深吸一口气,花笑眠强行压下心里的这种躁动,关了窗躺到床上,睡觉!
墨玉查看得比花笑眠仔细,而且是真的一个一个查看,没有漏掉丝毫,简直像一个排雷战士。在查看完之后,又将情况报告给了跟过来的夕轻尘才又走了,继续去盯梢着沈又又和许妙妙。
在墨玉没看见的背后,废墟里缓缓伸出来一只手,如果墨玉看得见一定会大呼一声,“难道还有活口?”然后就一定会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可惜没有可惜,墨玉走远了没看见。
那人也逐渐扒拉开压在身上的东西,缓缓站起来,然后虚弱地离开了花时楼的废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人逐渐消失在黑暗中,雨水冲刷了它离开的痕迹。一切就这样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阳光刺痛了花笑眠的眼睛,逼迫她醒来。花笑眠推开窗户,外面再次变得热闹起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要非说与昨日不一样的,那就是花时楼变成了废墟,然后很多人在围着观看,议论纷纷的。
花笑眠也下了楼,退掉房间,朝废墟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刚才在楼上花笑眠就已经感觉到能够吸引自己的东西不在花时楼里了,现在她要回家一趟。
她要回家去寻找自己的那一块小猫黑玉,昨天花时楼里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得而知,但根据昨日偷听到的谈话可以分析出,这些变故一定和黑玉有关,自己想要找到原因,也只能从那个黑玉开始。
最让她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她推开那栋楼的门的时候,眼前居然的就是楼里的景象,脚步刚一踏出,就又回到了大厅里,这仿佛是一个鬼打墙一般,一切就好像是一个闭合的圆环一般。
她心里觉得奇怪,这里实在有什么东西拦着的?
定下神来,往这大厅周围扫去,大厅里的陈设干干净净的,仿佛被人打扫过一半,十分整洁唯一不同之处就在于,灶台角落里散乱堆砌着一堆书,甚至在灶膛的侧边还扔着了几本不同程度泛黄的线装书。
炉火里烧的正旺,灶台上还扔着一本与众不同的本子。看上去有些年头,经历过岁月的摧残,页脚已经卷曲。倒是封面上的大字还清晰可见,“桃源日记”
往里翻开,里面的字密密匝匝的,我不是一个人在控制不了情绪时,随意写画一般,又话不是在宣泄着自己的某种情感。
可是字实在太多了,花笑眠懒得从头看,直接翻到最后几页看。上面记录着,
(梧桐花开花落,人去去归归;长江潮起潮落,人浮浮沉沉。一支笔,书写别人的浪漫,而内心总有一只手,去揪住命运的羁绊,疯狂甩掉一切恶的东西。
人世繁华如醇酒,等沾满世俗叹息,我好举杯,斗酒十千恣欢虐。在日光灯与路灯的交织下,岁月由此缠绵,时间和空间开始藕断丝连混沌不分。
这是yù_wàng桃源的真实写照。我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各种界限的壁缘,反复提醒自己不要yù_wàng太深,不喜欢的不用妄加评论,喜欢的以微笑待之。三年,安静地生活着,无意间设下了自己的结界。
走在结界的每一步,都可以让我回忆昨日的体温甚至思想,只是时间越长,记忆也就越模糊了。就如昔日的飘香的栀子花,在时间的洪流中消逝。
淡了,淡了。谈退了年少稚气,却多了几分成熟,我一直都这样想。行走在自己的结界上,不管旁边的风景如何,我沿着划定在脚下的诡异走,犹如呆木的火车沿着冰冷的火车轨走下去,每一步都是早已定格的冰凉。
当火车的鸣笛不再来的时候,是我走进月光边境,让月光纵情穿透的时候。这个时侯黑夜寂寂的,我有一双黑色的眼睛,目光略去,霓虹的繁华,却定格在烟花的灿烂。
同样是光的孩子却悻然相离,只是因为我习惯于短暂的美丽,相比于长久的繁华绮靡,心早就许给了烟火将尽的灿然而惨然——烟火的一生如此短暂,从咿呀学语到溘然长逝。短暂的一生尽收眼底,心中不免扬起了涟漪。
于是,眼神是剑,行走在光的结界中,伴随枯叶蝶的最后一声叹息,刺穿天上幕布,用星辰作为终结。
总喜欢奔跑,因为这样就进入了风的结界。当别人还在气喘嘘嘘忙着整理被风吹乱的发梢时,我兴奋地跑着,任风轻弹我的长发,风说,“结界里,你是最美的,因为这个时候你是最自由的。”我想到了郭敬明幻城中的一句话,“王,请自由的。”这个时候,我往往希望来一场雨,不是为了冰凉的心更加冰凉,而是……“
风,请为我弹奏一曲《kiherain》。”
此刻,雨滴毫不留情地把我的眼睛润湿,是的,毫不留情。
人在末路,结界变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紧凑,是因为太多的时间被碾作了唇干舌燥而不得呼吧。
身在这个所谓最好的桃源,每个人都在不需要为自己的yù_wàng买单的时候,我坐在窗旁想着外面是否阳光明媚,树枝何时发芽,小鸟何时归巢。
这是我在不多的时间里为自己划定的小小结界,结界外面是一群人疯狂的笑容,或是快慰抑或讽刺,全然不顾,我只愿面朝窗外,春暖花开。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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