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见了来人,夕轻尘!花笑眠就再一次转回头去,望着河面,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就抓鱼,抓完鱼就立马回去,不然不等自己有什么动静,后面的那道寒意都要把自己冻感冒了。
来人惊讶了一下花笑眠的容貌,见又不看自己了,只得开口问了,“请问姑娘,可否知道毒先生住在哪里?”
花笑眠头也不回,明显不想多说,心里想着,难道这家伙没认出自己来?嘴里敷衍着,“不知道。”然后站起来拍拍裙摆继续下了河。
一个随从质疑花笑眠,“你就在这山谷居住,怎会不知道?你快老实回答!否则,”
不等那随从说完,来人就已经眼神示意他别说了。见花笑眠是要抓鱼,来人看准她想要的鱼就施了法,将鱼移至花笑眠的竹篓里,花笑眠不由看了他一眼,一连几次,花笑眠不用再抓鱼了,只好上了岸,点头示意,“多谢。”然后整理好衣裙,拿起菜篮子准备离开。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笑眠离去。
在花笑眠离开以后,红衣服的人就出来了,看着来人一脸的笑意,“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
剩余的我们不得而知,花笑眠已经回到了厨房准备饭菜。
在吃饭的时候,那个人回来了,尽管手上并没有带着血腥气息,但是花笑眠能感受到的是周身的气场是危险的,不敢疑惑,只是轻轻说了句,“吃饭吧。”
那个人吃完饭之后没有让花笑眠离开,而是问了点儿问题,“等等。”
花笑眠看着那个人,他继续说,“今天为什么没有跑?”
“没有用。”花笑眠老老实实回答。
“哦?说说。”起了兴致的样子,却显得更加危险了。
“因为我没有能力跑掉,也解不开毒。”
“你想解毒?”试探地问。
“嗯,可惜我对草药完全不懂。”花笑眠悄悄敛了敛眸,掩饰自己的心虚。
“很好,我喜欢对药一窍不通的。以后你可以随意出入院子了。”似乎是多大的恩惠,也似乎是另一种试探。
“知道了。”花笑眠强行压抑住心里的小雀跃,神色漠然地回答着,眼中好像无法存下任何事情,然后就回了后院。
后来的几次找食材,其实花笑眠还是能感觉到身后仍然有人跟着的,为了以后方便逃跑只能默不作声,继续假装自己毫不知情。
又过了一个月,花笑眠因为没有表现出丝毫异常,还被安排给那些关起来的人喂药。每次喂药的时候,瞧着那些人哀求的目光花笑眠都会有一些不忍,但一想自己的处境,还是闭着眼狠心给他们喂了下去。喂完药之后,花笑眠心里的罪恶感就会加深一点,明明自己不是刽子手,却有一种自己手上满是鲜血的感觉。
那个人的药草实验时不时会有失败的情况出现,自然也就避免不了有人的死亡,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引起花笑眠的一丝情绪波动。当第一个人死在花笑眠面前的时候,花笑眠脸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只紧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可怜。
后来,在一个小女孩死去的时候,哭哭哀求着花笑眠,姐姐,能不能安葬我一下,我不想被随手丢弃在荒野之中。
那个时候,花笑眠一言不发,心里还是有些动容的。
花笑眠想起了那个之前死在自己怀里的妹妹,现在又是一个,无可避免地心里难过一番。
这也是花笑眠破例第一次主动和那个人说话,第一次主动找那个人,“能不能让我埋了她。”
那个人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花笑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她也是人。”
“可笑的同情心。”那个人似乎在嘲笑她的善良,“明明是你喂的药,何必呢?”
花笑眠死站在那个人面前,一言不发,很是倔强的样子。
花笑眠站着都快要晕过去了,那个人才开了金口,“随你吧。”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以后,死了的,随你。”
花笑眠艰难地回了,“嗯。”就转身走了。心里五味杂陈,对呀,自己喂的毒药,却又假惺惺地埋人家,呵呵,这还真是讽刺啊。自己一边想着利用给别人喂药和给那个人做饭的差使活下来,一边又善心泛滥,自相矛盾,而且相当恶心。
这或许就是社会的残酷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总要为自己牟利,这个时候一阵晕眩感袭来,耳边还传来一声声的叹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随后花笑眠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晃动起来,“眠眠姐姐,快醒醒,该起床啦。”
这奶甜奶甜的声音?是。。。夕轻尘?
花笑眠睁开眼睛就看见这样一幕,夕轻尘跪坐在自己身边,精致的小脸蛋上带着探究的神色,瞧见花笑眠看他,赶紧开口,“啊?眠眠姐姐,你醒啦?”
夕轻尘一边翻身下床一边说着,“眠眠姐姐,快起来啦,今天可是周一,要升国旗的,不能迟到了。”说完就跑进了洗手间去洗漱。
仍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花笑眠还沉浸在梦里的悲伤之中,这一梦好像很长很长,如亲身经历,也在另一种程度上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如同庄周梦蝶一般,不知道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
这一切仿佛披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无法看清,无法自拔。想要在这重重叠叠之中寻找路径,难如蜀道,难如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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