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暂且相信你们。”道姑犹豫半晌后说道,“如果你们敢耍什么花招,就算我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我的师兄弟也绝不会饶了你们!”最后这一句显然是在威慑吴志远和月影抚仙二人。
听到道姑提及她的师兄弟,吴志远想起在庄园中听到孙**子等人所说的话,便问道:“你就是孙**子他们口中说的温清?”
“不错。”道姑瞪了吴志远一眼,冷哼了一声。
见她这种态度,吴志远也懒得在与她交流,便索性将后背往车篷内一靠,让月影抚仙停下马车,就地休息。
荒郊野外本来就冷,这车篷又四处透风,所以到了下半夜更是冷得出奇,有温清在,吴志远和月影抚仙表现得不能过于亲密,只能各自蜷缩在一旁。这一夜三人都没有睡好,早上天刚蒙蒙亮时,便起身继续上路。
李三去了济南城等候花姑、来娣和蛮牛三人,会合后才会前往云南,吴志远本来打算顺道去济南大帅府探望张永恒,月影抚仙催着上路,便只好再次作罢,这是他第二次经过济南而没有拜访张大帅了。
三人昼行夜宿,一路上马不停蹄,连马都换了好几匹,三人也觉得疲惫不堪。吴志远有好几次想提出休息几天,但每次看到月影抚仙严肃而焦急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就这样,三人一路南下,除了温清一直对吴志远和月影抚仙充满敌意,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之外,倒也顺风顺水。到了第十一天的傍晚时分,三人终于赶到了云南地界。
云南位于中国西南边陲,是人类文明重要发祥地之一,战国时期,这里还曾是滇族部落的生息之地。五代十国期间,白族人段思平曾在此建立大理国,所以这里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加上气候适宜,四季如春,景色如画,自古以来便是文人墨客争相赞美的仙境。
这一路走来,吴志远渐渐感觉到了气候越发温暖,到了云南地界,更能感觉出与北方气候的明显差异。毕竟,凛冽刺骨的寒风与和煦温暖的春风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到了吗?”温清有些不耐烦的问。
“还没有。”月影抚仙眺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群山,“再往前走不会有大路了,我们要弃马改为步行,翻过前面这座山,到了抚仙湖畔,顺着湖边向西走就到了。”
月影抚仙只说了个大概,但这三言两语却令温清和吴志远吃了一惊,如此看来,要到黑降门还有很长的路,并且不是山路就是水路。
就算有千万个不情愿,到了现在这一步,温清也无话可说,只好跟着一起上路。
这些日子以来,吴志远时常会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传来一阵麻木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频繁,因为一直顾着赶路,而这麻木感似乎对身体并无大碍,他也没有告诉月影抚仙。如今到了云南,便想着等一切安定下来,去找个大夫看看,可能是鸡冠怪蛇的余毒未除。
此时三人所站立的位置已经离最近的城镇很远了,但因为月影抚仙早有准备,所以干粮和水都十分充足,月影抚仙带了一份干粮和水,招呼吴志远和温清上路。
吴志远去车篷内收拾剩下的水和干粮,就听温清埋怨道:“天马上就要黑了,为什么不再马车里过了夜明早再走,难道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不成?”
“前面山沟里有一个村子,如果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能赶到那里,就可以找户人家借宿,如果天黑之前到不了,就只能另想办法。”月影抚仙向前走了没几步,回头对温清说道。
吴志远将所有的东西装在布袋里,系了个扣,用桃木剑挑着背在肩上,布袋里除了食物和水,还有一些火折子等照明用的东西。他几步跟上月影抚仙问道:“月影,为什么非要在天黑前到那村子?这荒郊野外并不好走,我们可能要二更时分才能到你说的山沟的那个小村子。”
月影抚仙解释道:“这村子有个习俗,天黑之后家家户户闭门锁户,没有人外出,也不会允许外人进去,所以就算我们天黑之后才赶到也无济于事,没有人会借宿给我们。”
吴志远正惊诧于还会有这样的村子这样的习俗,只听月影抚仙补充道:“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你借宿。”
“什么情况?”吴志远连忙追问。
“这户人家死了人。”月影抚仙解释道,“如果这户人家在办丧事,他家的门就不会锁,也不会拒绝生人入内,但如果要借宿,恐怕要跟死人共处一室了。”
吴志远听得脊梁骨寒意陡升,脚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他既不想被拒之门外,也不想碰巧遇到办丧事的,与死人同住一宿。
温清跟在吴志远和月影抚仙身后,她并非行事散漫之人,但因为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所以对月影抚仙的决定有些排斥,心里也极不痛快。
那山沟看上去距离三人并不远,但使用脚步来丈量时,距离感才十分明显,加上小路极为难走,三人到了村边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然而,此时的三人却并未因此而沮丧,因为此时他们看到村子里零零散散的又几户人家还亮着油灯光,不时还能听到女人抽泣呜咽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黑夜中,这种哭声令气氛变得十分怪异。
吴志远转头看向身畔的月影抚仙,心中暗道,真是被说中了,难道这村子里真的有人在办丧事?
月影抚仙发觉吴志远在看她,报以微微一笑道:“我们过去看看。”说着,便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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