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珣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便盯着乞丐少年送来的那封信看。
不时,林珣会自言自语。
“国正寺?宗仁国师?这个消息倒是对我很有帮助,但是那乞丐少年怎知我需要这样的消息呢?”
“他应该不知道我的目的,我从来没有暴露过我要寻找和接触宗仁国师啊这个目的啊?”
“难道他通过观察我,然后以此来试探我的反应?”
“这似乎不太可能,我们俩是交易的关系,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他若是要我做什么事,是可以直说的,只要不是触及到他的利益的事。”
“看来,就只有一种情况了,就是那宗仁国师也是乞丐少年的一块心病。他信中说要我去见一见宗仁国师,只是去见一见,却没有说其他的。”
“最可能的就是后面他要与我一起对付宗仁国师。但他不知,宗仁国师正是我的死敌。”
“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而且,不止是见一见。”
林珣做足准备,待两天后,他便要去国正寺,亲眼见见那宗仁国师,现在的他,有隐藏的杀手锏,术法的使用,已是无论到哪儿,都能够全身而退。
正调整内力间,林珣突然想到了眼下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被兰府的人限制了自由,强行出去的话恐会引发一番波折,怎样才能无声无息地出兰府呢?
“找个要出去办事的机会?”
“不行啊,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办不了什么事的,况且我这个想法一提出来,他们肯定会百般阻挠。”
“这可怎么办?难道没有什么可解之法?”
林珣百般思索,可无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最后,他只能将突破口再次寄希望于兰君芷。
第二天,林珣再次前往兰君芷的书房,这一次,他远远地,听到了琴的声音。
缕缕琴声,悠扬婉转,清澈明净,如山间溪水般潺潺流动。
林珣转角望去,正是兰君芷在专注地拨动琴弦。
专注的兰君芷,像是进入了一种化境,似乎天地间只有她与琴音,而这琴音,也似乎有了形,温柔地缠绕在兰君芷的周身,像是她的守护神一般。
若是在江湖术法肆行之处,将琴音化为力量,这是完全可能的,可是这里却是禁绝术法的一国之都,这里的琴音只是取悦心耳,调节心情罢了。
不知为何,每一次,林珣看到兰君芷如此专注,都不忍心去打扰,他想就这样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她,这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一般,打扰了,便如同打乱了世界的安宁。
但是林珣没有时间了,他明天之后,便是一定要出去这兰府。
林珣沐浴在在优美的琴声下去往兰君芷的房间。
林珣在门外礼貌地轻唤了一下兰君芷,她很快反应过来,停下正在弹奏的琴。
琴声刹然断绝,让人的心中竟不自觉地生起了一种遗憾的感觉。
“是你啊。”兰君芷有些意外。
“嗯,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啊?真好听。”林珣不禁问道。
“这首曲子,名叫:极意潇湘曲。”
“听着名字,好像很不一般啊,是很有名的曲子吗?”
“是。”
“可惜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啊。”林珣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首极意潇湘曲,其中是有一段古人的故事的。”兰君芷说道。
“还有故事呢?”
“是关于一个士兵与一个女子的故事,有点悲惨,你要不要听?”
“有点悲惨?听到这个词我就不太想听了,毕竟人人都喜欢快乐的故事,但是我先前已被这样的曲子所吸引了,还是很好奇其中能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的。”
“人人都喜欢快乐的故事,这没错,但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所带着的,更多的不是悲哀与遗憾吗?”兰君芷质问道。
她的这一问激起了林珣的思考,是啊,一路走来,不正是悲哀大于欢乐吗?这些年,自己有何曾真正快乐过?也许只有在红莲门的那段时间,自己的心才有一点点的放松。
“你说得没错。”林珣认同。
兰君芷接着说道:“这个故事,是民间流传的,没有人知道真假性,说的是很久以前某一个国的一个士兵,在参加一次对外征讨的过程中,他与他的小队,不慎被敌人给围攻了,最后,他的同伴都死光了,只剩他一人也是重伤,但还是坚定地站着,面对数量众多的敌人,他不甘被俘,一路突破重围,跳下滚滚大河中。”
“他没死?”
“这是当然了,他掉下大河不久,便有一根大圆木飘了过来,迷迷糊糊间,他趴在了圆木上。就这样,他一直被冲到了下游的一个直流里,最后辗转到了缓流区,那也是人们住家的地方。”
“然后那里的人便救了他?”林珣插嘴道。
兰君芷翻了翻白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还用问?
“是的,正巧,当时一个女子在河边洗衣服,便看见了他,将他救了上来。”
“那他们就这样相爱了吧,为什么会悲情呢?”
“并非那么简单,女子就下士兵后,并没有立马爱上他,而是在日后的相处中,一点一点爱上了这个英勇的男人。”
“哦,哦。”
“女子将士兵救起,为他擦拭伤口,并上山采药,为他治伤。村里的人都劝女子不要这么做,因为他是士兵,会招来祸患。”
“士兵找来祸患?难道是怕追兵?”
“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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