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们更加惊喜的是,杨帅舅还给我们配了一辆车子,这样每天上下班的通勤问题便得到了完美的解决,虽然杨帅舅对我这般热情肯定有杨帅这层关系的原因,但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掩盖其随时随地散发着的热情。
有了这个安排,日后的工作就显得并不会太艰苦了,最为发愁的就是每天要换上那身黑乎乎、臭烘烘的衣服,之后背上自救器、矿灯还有一些诸如水平尺、罗盘仪等等一些列仪器下井转一趟。
矿井井筒为斜井,其坡度为18度,长度约600米,由于矿井还处于基建阶段,所以并未安设任何机械运人设备,600米的坡上上下下需要完全靠双腿步行,而随身携带的一系列东西的重量加起来也有七八公斤,因此走这一段路成了每天工作中最大的煎熬。
这天,我和杨帅再次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挨地往上走着。
疲惫让我们变得总是牢骚满怀,我愤懑地说:“这工作干的真憋屈,现场施工和设计出入太大,咱们再三指出了这个问题,可是他们却毫不在乎,依然我行我素地继续着。”
“是啊,建设单位都任性惯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反正最后总有办法能通过验收。”杨帅也郁闷地说着。
“四方参与的项目,设计单位不说话,施工单位听建设,监理单位没地位。虽然设计单位对工程不闻不问,但是他们设计还是按照规范做的,如果最后出了问题,他们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说是因为建设单位没按设计来。”
“其实也没那么简单,工程验收的时候,四方都得签字才能通过,大家都有责任。”杨帅实事求是地说道。
“我认为如果觉得工程有问题,我们可以不签字,我想了个主意,等回去了跟领导汇报汇报,言明其中利弊,估计领导会同意,他肯定也不想把自己套进去。”
杨帅听了我的说法,马上问道:“什么主意呢?”
我拉住杨帅,走到一个躲避硐室坐下,开口小声说道:“如果需要签字的时候,我们就拒绝签字,同时表达清楚不能签字的原因,就说工程没按照设计来,最后咱们假装生气的抛下一句话,就说‘要签你们自己签,反正我们不能签’,这样他们可能就会被这句话引导着自己签上我们的名字,万一出了问题追究责任的时候,核对字迹会发现并不是咱们的字迹,问题就不大了呀。”
“这样行吗?那咱们这工作还有必要干吗?”杨帅质疑地说道。
“唉,咱们人微言轻,说话都没分量,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又不能撂挑子走人,这是一个传统遗留问题,只希望以后各个部门对矿山的监管力度加大加强,不要让他们蒙混过关。”
“好在这个矿建设条件比较简单,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条件越好,越会疏于防范,俗话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就是这个道理。”
“杜哥,别那么悲观,放心吧,没那么严重的事。”
“嗯,走吧,我们上去,今天吸了太多煤灰,上去咱们喝点酒,清清肺。”
“啊,喝酒能清肺吗?我觉得用嘴喝清不了肺吧?”
“那难道还用鼻子喝?”
“杜哥,你想喝酒就直说,非要编出这么个不靠谱的说法,不过喝个小酒解解乏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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