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时,许桑榆根本不会在乎一个表演,可这次涉及到许老太太和靳老爷子,因为她一个演出两个老人象过年似的,一把年纪兴奋得象个小孩子。
从前天开始,许老太太就已经在试今晚要穿的衣服。
许桑榆还是第一次见许老太这样,怎么可能让她失望。
至于陆宛想怎么样,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许桑榆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应,拉着江思文离开教室。
众人齐刷刷的望向陆宛。
“哎呀,这又不是许同学的错,你们怎么能……”陆宛一脸焦急的跺跺脚,转身追了出去。
“许桑榆!”陆宛终于在教学楼门口追上了许桑榆,她双手捂着肚子,呼吸有些急促,“你……别误会,我没有让你退出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合奏方式?”
从一开始陆宛就没想过让许桑榆退出,她之前费了那么多心思,为的就是让许桑榆上台当众出丑,又怎么可能让她现在退出?
她这会儿搞这么多事情,无非是要给大家留下一个许桑榆硬要上台的印象,从而将演出失败的责任全部推到许桑榆身上。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改变合奏的方式。
许桑榆要演砸,但她的演出不能毁,这么重要的一次机会,她一定要一鸣惊人,有了许桑榆的映衬,才能更加突显出她高超的演奏技巧和临危不乱的控场能力。
“你想怎么改?”许桑榆停下来,稍微侧身,清润声线中带着几分凉薄。再加上嘴角若有似无的弧度,显得她更加狂傲不羁。
陆宛接触到她的眼神,心底倏忽间升起了一股冷意,脸上的笑容僵硬得都快维持不住了。
她捏紧手指,人紧绷着,半天才按自己的计划说道:“我想把曲子分为三段,我之前彩排的时间长,就负责头、尾两大段,你呢,只要弹好中间那段就行。怎么样?”
陆宛瞬也不瞬的盯着许桑榆,生怕她开口拒绝,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脸上还要努力表现的云淡风轻,好似真在为许桑榆考虑。
许桑榆只轻轻淡淡的看着陆宛,扯了下唇,“随便。”
陆宛走后,江思文忿忿不平道:“太过分了!中间那部分高潮是这部作品里最难的一段,最考技巧,她没把握弹好,就丢给了你,还要说得好象照顾你一般。要我说,你就不应该答应她!凭什么出风头的是她,硬骨头你啃。”
许桑榆低着头摆弄手机,象是在回什么人的信息,不是很在意地道:“你不觉得这样比毁了整部曲子强吗?”
说是这么说。
江思文讪讪的摸了下鼻子,问出心中疑问,“榆姐,你真有把握弹好?”
虽然在她心中许桑榆很厉害,文能一声不吭考满分,武能调直升机救她弟弟回来,但《季节》真不是普通的钢琴曲,它的难度是出了名的。既使是国家级的演奏者也不敢轻易挑战。
除了原作者二木,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完美驾驭这首曲子。
特别是中间高潮的部分,网上有很多弹奏这首曲子的视频,大部分都截取了其中一段,几乎没有人敢碰触中间那段。
许桑榆抬起头,“自信点儿,把问号去掉!”
“要不,我们还是到校外的琴行租个琴室练几小时吧?”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虽然补救不了什么,但总比全无准备强。
“不用。”许桑榆把手机插入裤子口袋,“我还有事,先走了。晚上礼堂见。”
江思文还想说什么,许桑榆已经匆匆离开,背对着她没回头挥了挥手。
……
校外。
靳钧霆坐在车里,车窗打开,胳膊搭在窗外,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烟。
许桑榆走过去,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因为走得急,额头微些薄汗。
靳钧霆扔了烟头,连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我开进去接你多好,便要自己跑出来。”
“开车。”许桑榆接过纸巾,看了眼靳钧霆那张惹祸的脸,没多说什么。
靳钧霆知道某人这是开始护食了,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缓缓发动车子,驱车进入到主干道,一路向北驶向仁心医院。
上午刚刚收到韦安之的消息,金爷醒了,但人却失忆了,目前还在进行各项检查。
许桑榆敲着腿,“他会不会是装的?”
说失忆就失忆也太戏剧化了,特别是在她开始怀疑金爷与当年拐带儿童的团伙有关的时候。
靳钧霆一边转向,一边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许桑榆沉默了一会儿道:“韦安之手下的医生都可靠吗?”
靳钧霆侧头看了她一眼,“你是怀疑有人令金爷失忆?”
从自己装失忆,到有人利用医药手段令他失忆,不得不说许桑榆的思维跳得未免有些快。
许桑榆没否认,反正她怎么也不相信金爷会这么巧,在几方调查势力盯上他的时候恰好失忆了。
“也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靳钧霆拿出手机,“我现在就让人排查。”
“包括,清洁人员。只要进入那一层的人都要查。”
前几年就出过一个案子,医院打扫病房的清洁工给患有重症的病人注射安乐死的药物,理由是为他们减轻痛苦。
许桑榆不想置评他做案的动机,但这足以说明要想对金爷动手,不一定需要专业的医护人员,有时一个不起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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