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榆一夜未眠,从特情处出来时,天已经差不多大亮。
靳钧霆这边的情况虽然不止于一夜未睡,但也因为许桑榆不在辗转反侧到很晚。
只有闵大人吃饱后两只前爪向前伸了伸,打了个哈欠,索性身子一蜷开始大觉瞓。
靳钧霆瞥了眼这只神情颇似加菲的大橘猫,低头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以前,他很喜欢独处,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他好象已经完全习惯了与许桑榆相处的生活。
没有她在身边,整个套房显得冷冷清清,虽然平时她也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待在一处。他们各忙各的,可以一晚上不说话,可有她在,那感觉总是不同的。
不象现在,他就象少了什么一样似的,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
靳钧霆不知道许桑榆是不是有去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会不会带着伤回来,这种想法让他夜不能寐一直坐在客厅等她。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喝完,天蒙蒙亮的时候,靳钧霆撑着头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许桑榆温柔又多情,靠在他身边暖暖的,软软的……画面越来越旖旎……突然“砰”的一声抢响,鲜血喷涌染红了整个梦境。
靳钧霆猛然惊醒,身体打直坐了起来。
“喵!”
闵大人不满的从靳钧霆的腿上跳下来,仰着头喵呜的抗议他打扰了自己休息。
……
早上七点半,许桑榆从南坪回到洛城。
池小五直接把她送到君睿酒店门口,许桑榆打算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学校。
打开酒店套房的门,一阵咖啡香飘浮过来。
靳钧霆正站在岛台前,斟咖啡,英挺的五官紧绷,整个人冷的掉冰碴。
听到动静,眼睛略抬了抬,随即淡漠的收回视线。
许桑榆感觉到他情绪不对,淡淡的看了靳钧霆一眼。她本就是个冷情的人,除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其他的人和事,许桑榆基本都不在意。
而靳钧霆就属于和她不熟的那一类,至少没熟到令她关心,“你臭着张脸,是不是公司破产了”的地步。
所以,一直绷着的靳钧霆,就听到一声很轻的关门声,再抬头,许桑榆已经回自己房间。
靳钧霆,“!!!”
看到他不高兴,难道不应该问一句,关心一下嘛?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夜未归,难道不应该多少解释一句吗?
这些都没有,进门,“哈喽”就该有一声吧?
不!
你想多了!
这些全没有!
许桑榆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拎上背包就走,今天一二节是霍然的高数课,许桑榆不想迟到。
她走得很快,就象进来时一样,好似一阵风般来了又去了。
只留下,靳钧霆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
正值早高峰时段,君睿地处的位置又是重要商业区,许桑榆站在酒店门口,叫车软件的订单已经排到20几号。
她只好走到更远一点儿的路口招手,希望遇到一辆空出租。
一辆黑色suv减速缓缓停到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靳钧霆那张冷峻禁欲的脸。
“上车。”
许桑榆低头,拢了拢外套,也没客气,几步上前将车门拉开。
现在两人吃住在一起,这点儿事,她没必要矫情。
靳钧霆看着她打开副驾的车门,坐在自己身边,嘴角微微向上抿了抿。
冷冽的气场隐隐有些回温。
“去学校?”
“嗯!”
靳钧霆发动车子,两个人没再说话,车上的气氛算不得好。
许桑榆靠在座位上,眼睛微阖养神。
靳钧霆用余光悄悄打量着她。
眼下一片浓郁的暗影,清冷的脸带着几分倦意,细细纤纤的手指搭在车门上,过于干净的指甲修剪得有些秃。
靳钧霆联想到许桑榆另一重身份,和她昨晚可能去做的事,眸光沉了沉。
许桑榆觉得车厢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度,伸手将外套的拉链拉到顶,领子立起拉链一路拉到下巴。
靳钧霆看着她,低笑了一声。
和她这样性子的人玩冷战,还妄想有结果,是他想太多了。
靳钧霆做生意能这么成功,自然识得变通之通,他很快管理好自己的情绪,调整战略。
下车前,一份早餐送到许桑榆面前,另外还有一杯特浓的咖啡。
“你昨晚没休息好,早上不能再饿肚子,吃点儿吧!”
许桑榆看着那份卖相不错的三明治和咖啡,那句“我吃过了”终究没有说出口。
“谢谢。”
“同住一个屋檐下,应该的。”
靳钧霆和善得完全不像他,许桑榆愣了下,“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被人当面揭穿,靳钧霆脸上并没有任何不自然,依旧笑靥晏晏道:“既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下次有事不能按时回来,是不是应该亲自通知我一声?免得我当担心。”
靳钧霆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他可不想再从姜峰,或是其他人口中听到许桑榆的消息。
许桑榆不明白靳钧霆为什么会担心,不过感觉到手中咖啡暖暖的温度,还是从善如流的“哦”了声,“你电话多少?”
靳钧霆:“……”
许桑榆记下靳钧霆的电话,在上面备注个“靳”字,重新将手机揣进兜里。
靳钧霆望着许桑榆的背影,“……”
常规操作难道不是同时打个电话过来,告诉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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