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待众人到齐,皇帝瞧着身旁的皇后,倒是面色红瑞,白皙可叹,不免惊讶。
君曦自然是一览的极不情愿,满满的讽刺之意在岁月的波涛与面容衰老纵横的沟壑中愈来愈烈,自然是懒得看皇帝一眼,自上匆匆一别,已经有四年多的光景了。皇帝在懒惰里,倒有了如许的释怀,他无论如何想不通皇后的倔强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已经是皇后了还要怎样?
众宾欢宴也。皇帝望向皇后身旁的侍女岸芷,轻轻笑道:“皇后今日可喝过药了”这宫女是皇帝亲自委派的,皇后倒是很会算计,这丫头自然是被收买了的。只是皇帝如此问来,岸芷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皇后眼皮向上轻轻一挑,聂笑傲娇道:“倒了”
皇帝皮肉一笑,将酒杯一摆,轻轻品了一口,斜眼到岸芷的身上撒了一眼,长吁一声,双目冥闭,语重心长道:“倒了,谁给你的胆子?”
君曦自然不肯丢了脸面,道:“臣妾没病,臣妾不用吃药,倒了,那是臣妾的意思。岸芷是以着臣妾的意思来办事的,皇上不要难为她。”
皇帝哈哈一笑,对鄂罗里道:“拉下去,杖毙。”
台下的歌舞唱的是浩浩汤汤,而中位当坐上的是风雨凄凄。皇帝虽恼怒,但却压低了声音,底下的人自然听不到。唯有岸芷哭哭啼啼的被人拉了下去,待小云子归来,秉了缘由,岸芷打了二十大板,便断了气。
君曦紧紧地咬着牙齿,恨不得发出嗤嗤的声音。唯有皇帝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手里的黄玉嵌紫檀诺爷佛珠,而眼里却琉璃珠子一般的光亮,饶有趣味的看着皇后的脸色难堪。四年了,这些年这种方式害死的女婢还少吗?汀兰,莒溪,阿部玉,清啬,如今到了岸芷。
皇帝瞧着君曦只顾着喝酒,赏乐,便闷闷升了气来,转向鄂罗里道:“鄂罗里,你去了太医院再抓来一包药,仔细着熬了,拿来与皇后细细品味。”
还未几时,这热腾腾的药水便端了上来,倒是极其氤氲。
“皇后啊!朕听说,良药苦口利于病,皇后快趁热喝了吧!”
君曦看着鄂罗里端着药水子,双手一拱,便要送到自己手里,道:“我没病我不喝。”
皇帝自然咄咄逼人,不肯退却,看着君曦被逼迫,犹如哑巴吃黄连一般,倒是觉得很满足,若爱,又怎会强迫,若不爱,却又喜欢折磨,人性的复杂早已超出了人类的想象
“皇后说自己没病,可朕瞧着让皇后病的不清。皇后是心病,吃药是医治不好的,可是朕心里满满以无他人,朕的当下便是要集天下之力,给皇后治好病。哪怕是,真的王朝颠覆。皇后啊,把药喝了吧!朕还记得皇后最喜欢吃的便是奶枣,酸酸甜甜,到时可以舒缓一下良药的苦口。”
皇帝看着君曦无动于衷,便朝向三皇子绵恺,道:“绵恺,快来劝劝你皇阿娘,不吃药并怎么能好啊?”
绵恺瞧着皇帝绵连的愠色如同天空的乌云一般,便颤巍巍走来,接过药,举到君曦面前道:“皇阿娘,良药苦口利于病。皇阿玛也是关心您,把药喝了吧!”
君曦面色尴尬,要挤出泪来。皇帝丝毫不在意,让你自己的亲儿子来逼迫你,到底是皇帝不相信最残酷。
皇帝又朝四皇子看去,道,
“绵忻,快去劝劝你皇额娘喝药。”这个十四岁的孩子颤颤走来,将药接过,“儿子请皇额娘喝药。喝了药额娘的病就好了,皇阿玛说过只要额娘认真的喝好药,身子骨养好了,儿子就能天天看到额娘了。儿子也不会过于思念了。”
君曦看着天真烂漫的绵忻,双手将她抱起。
“绵忻,是皇额娘不好,额娘不能护你周全。是额娘让你一直等待。”
皇帝瞧着,虽于心不忍,但能让她钮祜禄氏伤心的事情,他皆求之不得。见君曦不肯喝下药来,便将犀利的目光朝向二皇子绵宁,“混账东西,瞧着你皇额娘来不肯喝药,不仔细劝着,更待何时,你皇额娘不喝药,你们便都跪着,不准起来。”
气氛一度冷却,众人值得手心出汗,不敢大口喘气,生怕连累了自己。
绵宁跪着向君曦爬去,接过药来,对君曦说“儿子斗胆,请皇额娘喝药……喝药…………”
……泪水自然禁不住流下,君曦一把夺过药来,道“我喝,我喝……”,顷刻一饮而尽,这药是会令人上瘾的,皇后已然察觉,自然再不愿意喝来。君曦喝完便回了储秀宫。
这些年的压抑,有谁知道?皇帝他恨我,我也恨他。他见不得我好,我又怎能见得过他好。
夜里,皇帝凌驾储秀宫。
“皇后以后安生着,否则只会让你身边的人受罪,真希望能皇后明白。皇后有违天理人伦,实在不宜如此苟且的活着,朕今日封了绵恺为惇亲王,绵忻为端亲王。是朕,让皇后明白帝王的胸怀是无穷无尽的。否则皇后便是死尸了。”
君曦笑笑道“皇后明白,皇上宽心。”
五月,成亲王永瑆因为告祭时的礼法有误,被皇帝罢职削俸归第。
七月,因为仪亲王永璇擅自刺探政事,被皇帝停止入值军机处,只留内廷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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