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挽辞低着头吃东西,察觉到苏执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转过脸看向苏执:“怎、怎么了,王爷……”
苏执神色不变:“越休说你的脸上起了红疹。”
马车外赶马的人似乎听到了苏执的话,隔着帷帘接话道:“是啊王爷,王妃脸上好多红疹子,说是水土不服…”
话还没说完,越休的话已经被车内的自家主子给打断了:“好好赶你的车,别插嘴。”训完自己的侍卫,苏执又看向容挽辞:“我看你脸上好好的,哪里有什么疹子?”
赶马的人又插嘴道:“不可能啊王爷,我明明看见了!”
“再插嘴,罚你做一个月的饭,不准跟我出门。”
马车外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苏执静静看着已经停止了吃东西的容挽辞,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容挽辞咽了咽口水:“我方才在宫中,见到园子里月尾花开得正好,忍不住碰了一下,有些过敏罢了。”
从苏执的神色,看不出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苏执挑了挑眉:“明知道会过敏,还去碰它做什么?”
容挽辞眨巴了两下眼睛:“我错了……”
原本没有半分笑意的苏执,此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丫头,还真是能屈能伸,认起错来毫不犹豫,这是明知错了,还会再犯的意思吗?
容挽辞见苏执已经笑了,心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便又低下头吃东西去了。从新婚之夜到此刻,她没有片刻是吃饱了的,总觉得肚子中空空如也,从宫中出来时,已经饿得不行,眼下也顾不得许多,狼吞虎咽起来。
马车一路走得平稳,车中的人也安稳,回到摄政王府之时,府中已经飘出了阵阵饭香,容挽辞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苏执,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得干净利索,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刚刚吃过了……”
苏执的步子仍旧没有停,只是瞟了容挽辞一眼:“陪为夫再用些。”
容挽辞心中一凛,这才想起来,方才在马车上,自己只顾填饱肚子,也没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如此,容挽辞老老实实地跟着苏执又吃了一顿。
不过说句实话,上殷是强国,可是在吃食方面未免也太过小气了。容挽辞自来到上殷,见到他们的菜品糕点永远都是精致的一小碟,美则美矣,可是完全不够填饱肚子,据说他们还有什么“食不过三”的规矩,一盘菜只能夹三次,再多就不合规矩了,这是什么破规矩?南戎在吃的方面与上殷相比,可以算得上是很奢侈了,而且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必在乎是不是端庄得体。
吃撑了肚子,容挽辞在院子中踱步,苏执则是回到了书房中,似乎是有事情要处理。
找了个理由将府中的侍女都打发了,芙兰这才上前告诉容挽辞她打听到的事:“王妃,那侍女名叫新儿。奴婢打探了一番,她进摄政王府只有半年,家中缺银子将她发卖了,所以也没什么亲人,在王府中勤恳做事,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就目前所查到的,暂时没什么不妥。”
容挽辞笑笑,打趣道:“我让你去打听她的名字,你怎么还探听了这么多别的事?”
芙兰得意一笑:“你从前老说我笨,其实我不笨,你让我打听名字,我查些别的,即便多余,总也不是坏事。”
“算你机灵。”容挽辞伸手轻轻敲了敲芙兰的脑袋,随即又边踱步边沉思。
“王妃,新儿有什么问题吗?”
“她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进了这威名赫赫的摄政王府,皇亲贵胄之家,却是一点差错都没出过,反而奇怪。”
“许是她学得快,为人又谨慎,所以没出错呢?”
容挽辞摇了摇头:“那就更不该了,她如此谨慎,偏在我来了之后就犯错了,这多奇怪。”
芙兰知道容挽辞在说衣服的事情,也觉得十分不对劲。今日一早她就得到消息,说是摄政王下了令,今日她们不能外出,所以在选衣服的时候便也没有多想,等上完了妆,新儿才说要今日要随摄政王进宫,时间太短,已经来不及换了衣物重新梳妆了,只能穿着那红衣入宫觐见。
如果说这一切只是巧合,事先得到的假消息也只是忙中出乱,那在容挽辞选定红衣之后,新儿明知要进宫,这衣着张扬实在不妥,却并未出言提醒,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王妃,我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容挽辞摇了摇头:“我的这身红衣尚且不论,偏偏今天裕太妃也穿了一身大红之色,可见算计我的人很了解宫中的情形,不像是新儿这么一个侍女能做到的,她多半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难道是…摄政王?!”芙兰问出这句话后,立马捂住了嘴巴,只露出一双圆瞪着的眼睛,诧异地看向容挽辞。
容挽辞再次摆了摆头:“不太像……他今天看见我穿了红衣,还有几分诧异,那神情不像作假。”
芙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摄政王就行,只要夫君信得过,夫妻同心,必能其利断金。”
容挽辞睨了一眼一脸怪笑的芙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凑到了芙兰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夫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苏执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容挽辞一跳,连忙使了个眼色,叫芙兰退了下去。
“王爷忙完了?”
“为夫再忙,也得挤出时间多陪陪娘子。”苏执说着,已经拉过了容挽辞的手,放在手心中摩挲了一阵,又道:“娘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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