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月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周承奕肩膀碰了骆扶雪的肩膀,将她湿透了的衣裳上也蹭了泥污:“你看,我这身装扮如何?”
程晨忙推开他,“你身上是屎还是泥啊,便往咱们女士身上蹭!”
骆扶雪却不留心,笑道:“还不错,挺托钵人的,这条裤子何处找的?”她着实最想问你这裤子穿与不穿有差别么?
“俩包子换的,如何样?”
“穿戴披荆斩棘的,倒是风凉。”
披荆斩棘……还风凉……
一旁大伙都被骆扶雪彪悍的说法惊呆了,程晨都迅速哭了,七女士,不带这么耍地痞的!
眼看二人如此熟络的语言,谢端月若有所思。
杨芸已晓得自己是错过了什麽,抱拳拱手道:“这位少侠,这里是骆家的家务事,与外人不相关,你此时私行闯来也便而已,前次你我比武,我只动了三成力道,你也晓得若过招你讨不到好去,况且我此时有这么多的人,不如咱们互相道个体,未来道上见了也好语言,如何?”
周承奕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不但眼瞎,心也是歪的。三成力道?你也真会说。你如何不说你没着力,我便被你的气场吓跑了?”
杨芸表情乌青:“请你慎言!”
周承奕将乌七八糟的纠结长发往脑后一甩,放手了一根草棍儿,又甩了老太爷一脸泥水,将脸完全露了出来,仰头借着雨水抹了两把。
洗净了脸,杨芸一眼便认出了他。
“你是周承奕!”
“没错,是我。顾大人,我只想问问你。”周承奕端凝思色,拉着骆扶雪肩头的衣服,像提小鸡仔一般将人抻到身前,“她脸上的巴掌印,你看不见吗?”
“你是何意!”
“她一个弱质女流,肩不能担手不能提,通常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语言都不会大声的,今日却轮刀子要杀人,你不想想是因为什麽?你说她有杀人的念头,好歹也该问问念头是什麽吧?
“你还是武略侯的义子呢,也亏武略侯夫人将你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事儿一发,你反倒充起彼苍大老爷来,不说为你出面,不问问她受了多大的委曲,反而还责怪她,便你如此儿的,竟还能当上龙虎卫?是老天爷饿不死瞎雀儿,你祖坟是冒了几股子青烟啊!”
“你!”杨芸气的面红耳赤。
周承奕哄笑:“你不是要断案吗?回来告诉盛京府尹,便说有更大的案子等着他呢,让他一桩桩的办,先将骆家窃取骆家财富的案子结了再说。”
说罢,周承奕指尖厌弃的提着骆扶雪的袖子:“你缺心眼儿吗?下雨不会找个地方避雨?要杀人不会悄悄的杀?下次别吭声,干脆雇杀手做了他包管洁净。你要不明白如此的人,我帮你说明,代价好商量。”
“我……”
“还不去换衣,想染优势寒一死了之吗蠢蛋!”
骆扶雪多少已打动的乌烟瘴气,这会儿被训的内牛满面,想抵抗,半天赋憋出一句:“你才是蠢蛋呢。”
谢端月晦究回过神来,拥着爱女的肩膀拉上骆薏便往外去。
程晨、小静和瑞月也晕乎乎的跟上。
而老太爷还处在震悚之中:“你是我贵寓的护院,却,却……”
“老子高兴做护院,明儿不高兴,我还做杀手呢。”周承奕从新上摘下跟草标叼着,抱臂看着杨芸。
老太爷已是表情惨白。
杨芸双手握拳,被周承奕在他部下眼前如此一番抢白,当真颜面尽失,却因不知他的身份而不能随心所欲。盛京府尹在他口中好似都成了没什麽了不起的芝麻小官,他什麽身份?
此人技艺高强,气焰非凡,身份又不明。
杨芸似乎想起了什麽,乌青的面色变的恍然。
多少想去给谢端月回答,省得被此人一番嗾使产生什麽误会,转念一想,此时正事还急着去办,大周朝使者被伏击尽数全歼的事还未办理,他自己也是焦头烂额,只能一时作罢。
回身出去,随便抓来个小丫环子让她去东跨院传话。
院子里便只剩下老太爷和周承奕。
老太爷望着周承奕,撤除了两步。面上惧色已闪现出来。
周承奕客套的笑着:“老太爷吃惊了,您多担待,有什麽交托随时来找我啊,我名字上周下错,此时住在外院厨房的倒座,要不我服待您先去换衣?”
你才洗净了!老太爷气的抹了把脸,又不敢真正获咎了周承奕,省得他此时便发飙。周密追念今日竟是被孙女和一个护院给拿捏了,只以为无能至极,一股邪火冲上面顶,虽是大雨之中淋着却叫他混身发热的像是要冒出白气。
老太爷怒极,拂衣而去。
周承奕看着他背影哈哈大笑,笑的行至门前的老太爷险些被门槛绊倒。
待人都走后,小杏才撑伞一溜小跑的冲进来,手中拿着洁净的衣裳,将伞都撑在周承奕头顶:“我的爷,求您了,可不敢再如此作践身子,您又是扮托钵人又是玩泥巴,此时又淋雨,您是要做什麽呀,七女士也不给您放置点功德儿!”
提及骆扶雪,周承奕面前阐扬了那张半边面颊肿起的脸,心里冒出辛酸的疼,好似将他一颗心都揪紧了,如此的觉得最目生,却让他不肯违抗。
他带着托钵人惹事才多久工夫,她在家里竟还出了事?这可不是外头,而是很该安全无虞的家啊!如此一想,只觉火气翻滚,这么便将那老不死放走了着实太廉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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