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内敛的书房内,坐在上首锋芒尽敛的太子听到了诸位官员的话,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眸子,掩住了眼中涌动的情绪,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望向了底下的人,随后才开口。
“我知道诸位的心意,但是此次行动会很艰难,我们还是得好好打算一番才是,若是操作得当,咱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的。”
虽然太子说出的话是在鼓舞大家,但是实际上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私兵暗卫已经包围了皇宫,朝廷中一大半的官员也都被宁君骐胁迫助纣为虐,最最主要的是,皇帝已经病重,卧床多日了,如今的政事都是太子在打理,他们有理由相信,若是皇帝再不出来主持大局这京城迟早有乱的一天。
所以在听到了太子的话之后,众人也只是硬扯出了一个笑容,以示赞同。
看着众人脸上勉强的笑容,太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对着众人道:“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可能还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底下众人对视一眼,随后看着太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即便是太子,对上如今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万全的对策,只是如今但凡有一点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随后众人就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商议这下去究竟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太子等人加急商讨事宜的时候,不远处的皇宫,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一道沉重的喘息声在屋子里面有规律地律动着。
烟雾袅袅地从香炉中升起,整个殿内都是香料的味道,殿中时不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只见一张足有五米长的大床上,重重帷幔内,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皇帝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眼底青黑一片,就连嘴唇也是不健康的紫色,即便是在睡梦中,皇帝的眉头也紧皱着,一看就知道睡得十分不安稳。
就在这时,大殿的门轻轻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穿着精致黑靴子的脚踏入了大殿,那袖子上面绣着精美的蛟龙。
只见那人一步步缓缓地靠近大殿中央的那张大床,随后停在床边不动,等到床帏中再一次传出来那压抑的咳嗽声之后,那人才缓缓撩起一边的纱帐,一双冷冽的眸子就这么直直地射向了床上的人。
皇帝似有所感,缓缓地掀开了那沉重的眼皮,一下就看见了站在他床边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宁君骐,皇帝的心头猛地一震,一双浑浊的眼睛立马凌厉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响起:“你、你来干什么?”语气中多是愤怒和惊慌。
“来人!来人啊!”皇帝奋力挣扎了起来,可是不管他喊多久,都没有一个人出现。
直到宁君骐笑盈盈地看着皇帝身上扑腾出了一身的汗,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之后,掏出了一方黄色巾帕,小心翼翼地擦擦皇帝额角的汗水,一边擦,还一边温柔地看着皇帝,轻声道:“父皇不必白费力气了,这儿的人儿臣都已经吩咐过了,没有我的允许是不会轻易进入的,父皇就放宽心,好好在这里躺着就行?”
听到了宁君骐地方话,皇帝立刻怒目而睁,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球瞪出来了,只听得他颤颤巍巍道:“逆、逆子!”
突然,皇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只手突然发力,死死地拉住了宁君骐的衣角,道:“大、大太监呢?大太监!”
宁君骐原本在给皇帝擦汗的手一顿,随后直接抽回了那条黄色巾帕丢在了地上,眼神轻蔑地瞥了皇帝一眼,随后又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条帕子,开始一根一根擦拭自己的手指,那认真精细的模样,仿佛自己刚刚给皇帝擦汗的手上沾上了什么病毒细菌,看的皇帝双眼通红。
只见宁君骐一边矜贵地给自己擦拭手指,一边随意地对着皇帝道:“哦,父皇是在找大太监吗?”
“父皇就不必找他了,大太监如今年纪也大了,手脚不便,这性子也是越来越不知变通了,本殿下都到了大殿门口了,他居然都拦着不让我进来瞧瞧生病的父皇,父皇或许都不知道,儿臣可担心父皇了,可这大太监居然还拦着儿臣,说什么怕儿臣对父皇不利,这么多年来,儿臣都在心里尊敬父皇,又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父皇的事情呢。”
“这阉人这么挑拨离间,儿臣自然是要好好惩戒他一番的,您放心,这心思不纯的阉人已经被儿臣罚过了,就不用父皇您再劳累了。”话音刚落,宁君骐也擦干净了自己的手指,随后对着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
皇帝被气得浑身发抖,眼中的狠厉之色溢于言表,他颤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指指着站在床边的一脸无辜的宁君骐,但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没有接受到良好的治疗和照顾,皇帝此刻浑身无力,只是举了一瞬间就立马掉了下去。
见皇帝这幅模样,原本还一脸笑容的宁君骐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他突然猛地靠近皇帝,随后凑在皇帝的耳边,轻声道:“父皇或许还不知道吧,您每日焚的香中,我都让人加入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呢,若是闻一段时间,那此人的身体就会迅速被掏空,病来如山倒,就像——父皇一样。”宁君骐的眼中满是恶意,丝毫没有想要掩饰的yù_wàng。
皇帝就这样一眼望尽了宁君骐那双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皇帝紧紧捏住了单薄的床单,强忍住心底的怒火,他如今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又身患病痛,若是惹怒了宁君骐,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皇位也能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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