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见到宁可爱不知所措的样子,以为机会来了,连忙打插。
“大人,你不信的话,可以把她娘亲叫来问话,他们是真的收了草民的聘礼,那几张银票都不是草民给的,冤枉啊,大人,草民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县官老爷抿了抿眸,大声喊道:“传宁氏——”
未几,宁母被衙差们带了上来,跪在了公堂上。
“民妇宁氏拜见大人。”
她的神情很慌张,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宁氏,你可认得堂上此人,可曾在他手上收过聘礼?”
“回大人,民妇眼神不好,要看一看。”
宁母转过视线,望向跪在旁边的人,霎时被吓了一大跳,心有余悸地说道:“这玩意儿是谁啊?”
话音刚出,全场哄堂大笑。
恼羞成怒的史公子怒骂道:“本公子是人,你怎么能说是玩意呢?”
“你这张脸,比村头小明画出来的还丑。”宁母满嘴嫌弃道。
县官心中再添一笔谜团,负责记录案件的师爷,顿住了笔。
“你不认得此人?”
“不认得,民妇没见过长得这么丑的人。”宁母心直口快地说道。
“若你没见过他,为何史钱郎会口口声声地说,你收了他家的聘礼,要把女儿嫁给他。”
县官老爷今天很有威严,宁母不敢说话,只好将实情据实上报。
“回大人,民妇见的史公子不是这一个,要是民妇知道他长得这么丑,就算他家里再有钱,民妇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的!”
她说出了肺腑之言。
“你说谁丑呢?本公子相貌堂堂,大方得体,算命先生还说我天生招财,是个能日进斗金的运财童子,说本公子丑,不知道什么眼神。”
说完,史公子还白了宁母一眼。
“史钱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县官质问道。
“回大人,可能是草民派人去下聘的时候,宁氏认错了小厮是草民吧。”史公子心虚地说道。
“本官明白了,这整件事就是一场误会。”
“不是误会。”
宁潇潇抬眸,看着县官老爷,眼神中有些睥睨。
“县官大人,既然人证,物证俱在,本大人不明白,为何你还要听信史钱郎的一面之词,难道,你也怀疑本大人花钱找人捏造证据吗?”
“宁大人息怒,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县官老爷对着年纪比自己小的宁潇潇,表面谦恭,实则,早已不满。
“若这一切都不是误会,无论史钱郎是否雇人将聘礼骗回,宁氏收下聘礼是事实,若是宁家的女儿不肯嫁,则,宁可爱便是骗婚。”
他的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直接劈在了宁可爱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她是个正直善良,除暴安良的小捕快啊。
为什么,今日县官老爷会说她是个骗婚的恶徒?
惊堂木再次被拍响,如同硬生生拍在她的面上。
“宁可爱,本官问你,你究竟愿不愿意上花轿嫁给史钱郎?”县官大声质问道。
“怎么办啊,大哥?”
宁可爱拼命地摇着错愕的宁潇潇,害怕地求救道。
“大人,聘礼是民妇收的,人是民妇认错的,你要捉要锁,就捉民妇吧,别难为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宁母跪在地上,向县官边跪拜,边哭求,额头撞在地上,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然而,眼前悲天悯人的一幕,并没有感动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人,他疯狂地咧开嘴角,开心地幸灾乐涡道:
“青天大老爷英明,就应该治他们宁家,一个骗财骗婚的罪名,让他们收了本大人的聘礼,还反过来诬告草民,等着吧,就算我史钱郎要坐牢,你家女儿也要做我史钱郎的妾,守一辈子的活寡。”
面对咄咄逼人的史钱郎,宁可爱无力地垂下手,大哥的沉默,难道不是在告诉她,这一切都木已成舟,没有退路吗?
“回县官大人,民女,不嫁。”
说罢,如释重负的宁可爱伸手扶起了自己的亲娘,望着那张泪眼摩挲的脸,笑着说道:“放心吧,娘,即便女儿要成囚犯,他日出来,也不会成为坏人的,不能当捕快除暴安良,女儿也能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眼泪早已不可竭止地流了下来。
“女儿啊,娘的好女儿,是娘…对不起你。”泣不成声的宁母紧紧地抱着她,悔恨地哭喊着。
迎来的,却是县官无情的宣判:
“犯人宁可爱骗婚诈财,按照万琼律例,但凡骗婚者,需在面上刺青,诈财者,需收监十年,来人,将犯人收监,等候刑部公文落实,正式施刑。”
那句‘等候刑部公文落实’,在宁潇潇听来,简直刺耳到极点。
他光顾着搜集证据,证明史钱郎骗婚,却遗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亲娘的确先收下了聘礼。
“大人,她没有骗婚。”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围观百姓身后响起,众人惊讶地回头看去,一个身穿淡蓝色衣裳的俊秀男子缓缓走向前,来到公堂之上。
“在下东方泉越,身负功名,请免在下的跪拜之礼。”
“跪拜之礼,虽可免,但是你刚刚出言打断公堂,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本官可以打你二十大板,治你扰乱公堂之罪。”县官大人不满道。
“回大人,在下并没有胡说,她是在下的师妹,更是收下了聘礼,与在下私定终身的女子。”东方泉越神情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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