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生气地抽回袖子,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亲娘。
语态调侃地说道:“要不你和爹马上和离,自己穿着嫁衣嫁给那个史公子,你怎么能说这些鬼话?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我的亲妹,那个史公子能嫁吗?你这是要逼死她!”
“好了,你别生气,娘没这个意思,这不是权宜之计吗?没办法了吗?”
无计可施的宁母耍赖般坐在地上,满脸忧愁地看着地上。
“你这钱是什么时候投的,又是什么时候收下的聘礼?”
宁潇潇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哪哪都很不对劲。
“现在纠结这个还有用吗?”
“有,快说。”
他的神情很认真,像审问犯人似的。
“就昨天,你娘和你爹刚巧想去主城探望你们两兄妹,可是这里实在太大了,我们迷路了,那个好心的史公子…那个姓史的,他很有耐性地给娘指路,还把我们带到了刑部,没多久,他找到了客栈,还说喜欢我们家可爱,想要娶她,还命他家的下人,抬了一大堆聘礼过来。”
“那山鸡呢,你又是什么时候投的钱?”宁潇潇狐疑地问道。
“今天早晨,偶尔在客栈听见,养山鸡的闫家没钱付尾款,被人要债,只要肯合伙,等鸡送到宫中就能本利归还,谁知道,他家失火了,本来你娘还犹豫呢,怎知在市集,听到一个白发翁说,他也投了,还赚了很多,你娘这才‘栽’了跟头。”
宁潇潇算是想明白了。
这整件事就是一个局,山鸡场几天前就失火了,明天根本交不了货给宫中。
史钱郎先是哄他娘收下聘礼,然后再找人合谋骗走她娘的钱。
那么,等他们知道这件事,一切都太迟了,人去楼空,钱追不回来,聘礼就不能退,到时,那个死贱郎,就能不花一分钱,把他妹妹强娶了去。
“啊——”
宁潇潇紧抓着拳头,情绪失控地朝天怒吼了一句。
“怎么了,儿啊,娘知道错了,你别吓我?”
“没事,你呆在这里,哪都别去,知道吗?”
他隐忍不发地看着自己的亲娘。
“知…知道了。”
宁母还是第一次见到儿子这么生气。
“我爹呢?”
“他和娘我吵了几句,还在客栈里。”
“行了,我去找他。”宁潇潇恢复到往日的状态,却比平常要严肃了很多,“阿从和阿纵,你们两个过来。”
“是,大人。”
两个人各包几个椰子跑了过来,看起来很是滑稽。
“阿从,你问清楚我娘,在哪家店买的东西,在哪家当铺抵押的聘礼,钱银被骗了多少,都要查清。”
“是。”
宁潇潇见阿从有些迟疑,忙解释道:“刚刚那不止是私事,还是公事,我娘她被骗了六千两,本官要立案,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山鸡场纵火案,抓紧了。”
“是,大人。”阿从这次喊得很大声。
“那我呢,卑职要做些什么?”阿纵问道。
“你找个画师,根据我娘的描述,找出骗她钱的‘闫家’,核实一下,是不是山鸡场纵火案的苦主,还有我娘口中的白发翁,也一并通缉了,抓回来审问。”
“是,卑职这就去。”
“别急。”
宁潇潇叫住了这对同胞兄弟。
“另外找人查一下史家的底,做多少生意,怎么做生意,还有史钱郎他究竟牵涉了多少条人命案,这些,本官都要知道。”
“可是,这些东西主城的衙门已经在查了。”阿从有些为难。
“你去和他们说,这次刑部和衙门一起通力合作,一起‘围狼!’”
两个下属从来没见过宁潇潇的眼里这么有火的,看来这个史钱郎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卑职马上去。”
两个人同时转身,向着刑部的同僚冲去,兴冲冲地转达宁潇潇刚下的命令。
他英姿飒爽地转过身,上了马,拉紧了缰绳。
“潇潇,你要去哪啊?”宁母扶着石狮子,就这么看着他。
“去山鸡场,看看人有没有走远,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记住,你留在这,哪都别去!”
话音未完,他拉紧缰绳,抽起马鞭,骑着骏马朝着郊外狂奔而去。
急奔的骏马一路冲过大街,守城门的人先认出了马背上的他,还想像往常那样和他调侃几句,问他怎么刚回来,怎么又要出去了。
怎知他骑着马,一溜烟就和自己擦身而过,完全没了开口的机会。
“今天的宁大人好像有点不同。”小兵嘀咕道。
“有什么不同?”
“你不觉得有点帅吗?”
小兵站在城门口,往远方奔驰的背影,敬佩地看去。
“找大夫看看眼睛吧,他本来就很帅。”另一个士兵认真地调侃道。
*
半个时辰后,宁潇潇骑着马去到了郊外,刚过五里坡的石碑,就被眼前的光景惊到了,闫家的山鸡场再次失火,而且,大火连天,烟雾冲天,连同周围的树木,大火滚滚地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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