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满脸无奈道:
“死囚尚且有留下遗言的机会,你们就不能先听听本小爷的推测,再判本小爷死刑吗?”
话音刚落,一阵响亮的掌声打破了内堂剑拔弩张的气氛。
明华皇帝和他的黑衣侍卫推门进来了。
鼓掌的正是月恒升。
“说得好,朕也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真凶到底是谁?”
舜华大松一气,总算来了个肯听人话的了。
既然皇帝开口了,庄主也不敢不给面子,松口道:“既然陛下这么说,那本庄主就且听听你口中所谓的‘推测’,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这语气是什么情况?
连庄主都怀疑她是凶手?!
她哪一点像凶手了?有没有点眼光?
“谢陛下,谢庄主,烦请陛下将晋级第二关的厨师都召进来。”舜华站起身子,平复心情,等候凶手进门。
未几,那七个晋级第二关的厨师都进入了内堂,望着内堂上那具陌生的尸体,诧异不止。
“怎么又死了一个人?”
顾了月掩住口鼻,有点受不了尸体上蠕动的小虫。
见人已到齐,舜华开口了。
“今日,本小爷就要当众揭穿那个人面兽心,恶贯满盈的杀人凶手,让你们看清他的真面目。”
本来无精打采的小木,忽然一下子来精神了,惊异地问道:“你找到了杀害程意的真凶了?”
“没错,凶手就在你们七个人之中。”
舜华堂堂正正地站在七人面前,漫不经心地望了凶手一眼,对方镇定得完全不像杀过人,真是讽刺至极。
“这件事要由当日被追杀的胡子老伯不慎坠落我马车说起,他告知我,凶手收买审事,雇凶灭人满门,于是,他临终托付本小爷,拿着令牌,前来揭穿凶手的真面目。奈何,当日他太虚弱了,话只说到一半,本小爷并不知道,真凶的名字。”
闻言,三位审事半信半疑地望着她,
“若真是如此,为何不将实情据实相告,还要冒认老妖怪的儿子出现?”
她能说吗?
那是因为她当时尝你家的龙虾,鲍鱼,象拔蚌…
“刚刚不是说了…本小爷怀疑你们三人中,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放屁!他能付得起多少钱,买得起审事们的尊严?”何审事尤为激动。
“那是本小爷犯的第一个错,低估了各位审事对这份工作独有的崇高情操。本小爷犯的第二错,就是误以为那个雇凶杀人的,是白十街。”
“什么?你以为本少爷雇凶杀人?”
白十街激动地冲上前,幸亏身旁的小木拉住了,要不然舜华就要挨揍了。
“兄台别急,你昨夜被人行刺,本小爷不是出手相助了吗?一恩抵一过。”舜华已经躲到椅子后面了,离白十街有几米远。
白十街收起扬起的拳头,狐疑地望着舜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舜华咽了咽,继而说道:“白眉审事的态度太奇怪了,他当日并不想白十街通过,才故意激怒何审事,两人当众演了一出大戏,本小爷说得对吗?”
面露笑意的舜华同时望向二人,只见,何审事怔了怔,她似乎是说中了。
“多亏了顾了月,这个谜题解开了。”
“多亏了本姑娘?”顾了月错愕地指着自己,什么?又关她的事?
“没错,你带来的花,让我想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白眉审事和白十街,应该是一对父子,本小爷说得对吗?”
闻言,抽着水烟的白眉顿了顿,没有回话。
“不回话,本小爷就当是默认了。”
白十街放开了紧握的拳头,瞪着白眉审事,坦言道:“你说得对,我们是父子没错。”
舜华笑了,“本小爷就说嘛,两个人都闻不得花粉,应该有几分亲戚关系的。不过,看你骂他的样子,本小爷还以为你才是他老子呢。”
白十街怒了,“他这是欠骂!当年菜馆子做不成了,欠了一屁股债,我娘不过就是骂了他两句,他就跑没影了,十几年了,他有回来看过我和娘吗?我娘好不容易熬出头,还守着那间破房子十几年,就为了盼他回来,本少爷就是来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结果...”他涕泪纵横地苦笑,“你却怕别人说你徇私,不想让我晋级是吗?”
小木担心地搭着白十街的肩膀,只见白眉审事放下烟杆,捂着脸,闷声不吭地掉泪。
舜华眼神复杂地看着这对父子,提声打断道:
“言归正传,正当本小爷毫无头绪的时候,程意离奇地死了。若本小爷是凶手,杀盛名在外的萧木,卢飞迟,龙圭,茅所谓,不是更好吗?要除掉对手,为什么偏偏挑一个名不经传的程意?”
“也许是凶手进错房间,杀错人?”月恒升忽然插话道。
“不,他没杀错,他要杀的人正是程意,而且非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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